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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問安護衛,查清楚他的底細,你們負責勘察他和韃靼的關係,”管沅握緊纖手,“我會讓京中也著手查,判斷京城那些人和此事有沒有干係。”
京城內閣。
“這也太囂張了,”謝閣老憤懣地把奏摺往桌上一拍,“我們浴血奮戰的將士,前面是韃靼大軍,後面居然有人放暗箭!”
劉閣老也指責道:“這件事必須查清楚,否則對兵部和五軍都督府很不利。自己人出了奸細,對軍心影響很大。”
幾位相繼發言,李西涯面色不鬱,卻沒有說話。
靖安侯盛巍若有所思地看了李西涯一眼,和五軍都督府的人開始商討細則對策。
出宮的時候,走在前面的李西涯特意放慢了腳步。
“侯爺,”李西涯在等盛巍,“聽說府上新得了一張顏公的書帖?”
“李閣老有興趣?哪天休沐,儘管來寒舍坐坐。”盛巍笑臉相迎。
李西涯擺擺手:“承蒙侯爺看得起,只是近來大同戰事吃緊,又節外生枝出這麼多事,還是等公事了了,我再厚著臉皮去吧。”然後狀似無意地指了指乾清宮的方向。
“李閣老隨意!”盛巍會意。(未完待續。。)
100 幕後
“這封信還是走兵部,送到大同去。”盛陽把一個密閉好的信封遞給寧護衛。
“世子爺,”寧護衛卻為難地看了看手中信封,“就算三姑娘知道了安百戶是劉公公的人,也沒有證據呀!”
盛陽不禁冷笑:“有證據也沒用,只要皇上包庇他,再多證據又有什麼用?”
寧護衛默然。
只要皇上不想懲治劉瑜,天大的罪名也能找人替劉瑜背黑鍋。而同樣的,如果皇上想懲治劉瑜,就算劉瑜奉公守法清正廉潔,也可以判莫須有。
一切都看皇上的意思。
“所以,我只是不想讓她再多費時間查,”盛陽有些感慨,盯著那封信,“她知道該怎麼做。”
證據不重要,這個道理他明白,管沅也明白。他們都是實實在在目睹了前世淋漓鮮血的人,而她也是最能理解他做法的人。
此刻隱忍,比什麼都重要。
大同營房,管沅憤恨地把信拍在外間的桌子上。
劉瑜!
安百戶居然是劉瑜的人!
前世劉瑜難道也動了手腳?前世父親的死和劉瑜又有什麼關係?
然而她已經無法知道了。
前世的一切都已經過去,她現在要面對的,是今生劉瑜的暗箭明槍。
“衛叔,安百戶的事,不用再查了。”管沅面色沉靜,語氣帶了幾分冷意。
衛叔有些困惑:“莫非,姑娘這邊有了什麼進展?”
管沅點點頭:“我親自和父親說。”
管進的傷勢恢復很快。也不知是否因為好藥的緣故,現如今精神頭比幾天前強許多。
看著女兒一臉鄭重,管進不由納悶:“什麼事能把你難倒?”話語帶了幾分戲謔之意。
當初杜硯分兵不公的危機,他有意瞞著女兒;結果女兒也瞞著他,不聲不響就跑去杜府把杜硯的兵權拿下來了。
他受傷以後,奸細身份不明,也未見她如此愁苦。現在估摸著身份查出來了,應該如釋重負才對,怎麼反倒更加悶悶不樂。
“爹爹,”管沅輕吸一口氣。“安百戶的幕後主使。已經有了大致結果,只可惜我們沒有足夠的證據。”
“那現在還不太夠的證據是什麼?”管進和善地問。
“安百戶是陝西興平人,在興平的時候,有一個叫劉景祥的人和他時常稱兄道弟。”管沅淡淡回答。“這個劉景祥不是別人。是乾清宮總管劉公公劉瑜的哥哥。”
劉瑜的哥哥劉景祥,這輩子還躲在幕後沒有粉墨登場。前世的時候,劉景祥或多或少也算京中一名人。那都是沾了自己弟弟的光。
管進沉默良久,還是沒想出答案:“劉公公為何要殺我……”
無論在公在私,他和劉瑜都沒有過節。
管沅微微嘆息:“劉公公和武康伯府,早就在一條船上。杜硯兵權被奪,劉公公不可能坐視不理,所以才出此殺招。”
管進背脊發涼:“按你的說法,劉公公和武康伯府——”
“大同的兵權本來握在他們手上,可杜硯下臺,他們的利益受了侵害,怎能不報復?如果他們成功將爹爹謀害,接下來大同的兵權,他們還可以爭一爭。劉公公畢竟是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