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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陽無奈一笑:“二叔想多了,不過是去大同當參將而已,又不是當總兵。皇上並沒有和我說什麼,讓我去大同也是臨時起意,二叔想岔了。”
盛嵩有些不相信,卻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囑咐:“去大同以後,多聽少說,你不代表皇上的意志,卻也代表了咱們靖安侯府的言行,三思而後行。”
盛陽頷首應是,看著盛嵩離去的背影發起呆來。
他為什麼會以為,皇上要幫杜硯撐腰對付管進?
誰誤導了他?還是他在誤導自己?
而最後,為何要交代自己三思而後行,他在怕什麼?
盛陽愈發疑惑起來。
聖旨傳到大同時,管沅有些驚愣。
“父親升任總兵我倒是想到了,”管沅對此事並不意外,皇上壽誕的賀禮是她挑的,她自然明白比起什麼稀奇古玩玲瓏珍奇,皇上會更喜歡汾陽的佳釀,“但是……”
她沒有再說下去,眼中卻含了不知該欣慰還是該嘆息的情緒。
他又費了什麼心思,才把自己弄到這邊關來當一個參將?
京中的公子哥,誰不願往上十二衛擠?上十二衛戍守皇宮御苑,見著皇上的機會多,日後升遷的機會也多。雖然時常要值夜,當差卻很安全。
而他,偏偏要把自己弄到這邊關重鎮來,見不著皇上不說,連亡命的危險都要大不少。
參將的起點不低,不僅不低,而且是很高。那他又要擔待多少責任?
這般想著,她的雙眸不禁有些潮溼起來。
“靈均,你按我這張單子,去採買這些東西。”管沅提筆寫下一張單子。
靈均接過掃了幾眼,卻很是納悶:“姑娘要這些東西做什麼?”
雜七雜八,靈均什麼也沒看出來。
“你按我說的做就是,我去看看父親。”管沅轉身走出西廂房。
管進的傷已經好了多半,早就搬回了府邸。
既然是休養,府裡的條件肯定比軍營裡好得多,因此在管進可以挪動之後,就搬了回來。
“你是聽了訊息才來找我的吧?”管進猜到了女兒的來意。
“自然要先恭喜爹爹升官!”管沅滿臉笑意,給管進倒了一杯溫茶,“爹爹日後在大同也不必再像從前那般諸多顧忌,武康伯世子杜硯在詔獄裡還沒出來,就算出來了,大同也沒他的位子了。”
管進不以為然:“走了一個杜硯,來了個皇上的親信耳目,也沒好到哪去!”他嘆息地搖搖頭。
管沅知道父親在擔心盛陽會仗勢欺人,然而她也不便說破:“人還沒來,這麼早下定論做什麼?上次您不是見過靖安侯世子嗎?”
“見是見了一面,不過正是因為見了一面,”管進思考問題很周全,“上次不過見一面,他就能把杜硯逼到如斯境地,也不是善與之輩!”
現如今他就擔心這個皇上親信會志高氣昂起來,他吃些虧沒所謂,萬一攪亂了大同的戰局,那才是罪過。
管沅不禁好笑。
她當然清楚盛陽不是善與之輩,然而——
“靖安侯世子當初是和杜硯作對,又不是和您,老虎會咬兔子,卻不會咬獅子。”管沅戲謔地看著父親眨眼。
“喲,說我是獅子?那個後生是不是老虎還難說。”管進搖頭。
“既然爹爹都說難說了,不想也罷,何必杞人憂天呢?”管沅勸著,又對衛叔道,“眼看著快入冬了,有些東西也該採買起來,炭火都得備齊了,還有時下新收的瓜果,趁著天好曬了,可以做調味的醬菜。”
衛叔呵笑:“三姑娘會搗騰,那就搗騰著,從前都是我們幾個大男人,粗茶淡飯的誰想這個!”
盛陽啟程去大同的日子定在十月初十。
而在此之前,那場彈劾,終於要爆發了。
天高氣爽,金色的陽光把乾清宮的簷角拉出長長的影子,而殿內氣氛詭異之極。
皇上拿著這份奏摺,手心有些不穩。
上面的罪狀,他根本無所謂。
無論是批評他行為不當,還是細乾清宮總管數劉瑜從收受賄賂到私吞貢品再到欺上瞞下禍亂朝綱的種種罪名,他都視若無睹。
真正讓他感到棘手的,是奏摺署名——
六部九卿。
那是整個朝廷。(未完待續。。)
ps: 考完試整個人生物鐘都是亂的(》__《
感謝平仄客打賞的平安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