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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娘平日裡就嚴格要求我的禮儀,妹妹絕不會給定遠侯府丟臉的。”言下之意是,我還有娘教,什麼時候輪到你這個堂姐了?
剛想低頭繼續看書的管沅,卻聽到管洛的挑剔質疑:“禮儀?孝道大於天,最基本的請安都做不到,還說什麼禮儀,大伯母就是這樣教導三妹妹的?”
管沅眸色陰沉下去。
管洛對她說三道四也就罷了,卻把她母親也牽扯進來,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想指責母親管教不力,還輪不到管洛!
“長姐,”管沅聲音極其平緩,聽上去卻冷颼颼的,因為實在太平緩,“長輩的事情,是我們可以談論的嗎?府裡還有二太夫人做主,長姐若是不滿意母親如何教導我,儘可以去二太夫人跟前,且看二太夫人怎麼評價——擅議長輩這樣的禮儀。”
話音剛落,靈脩端著茶盞放到管洛面前,笑容滿面:“大姑娘見諒,含露居的廚房小,只有一個灶,還要供著三姑娘的藥,一時間也沒有熱水沖茶。這冷茶,大姑娘還請將就一些!”
管洛被這主僕兩一氣,哪裡還忍得住,正要發作,只聞得管沅淡淡出聲:“擇辭而說,不道惡語,時然後言,不厭於人,是謂婦言。”
管洛的雙手捏成拳:管沅居然拿《列女傳》“婦言”說事,讓她一個字也罵不出來!
深吸一口氣的管洛忍了又忍:“既然如此,三妹妹還是好好喝藥吧,只別缺席了過幾日的花朝節!”才勉強維持著難看的笑容,離開含露居。
“靈脩,”管沅看著管洛的背影漸漸遠去,便放下手中書卷,“我知道你們一心向著我,想氣大姑娘。可下次再遇見這樣的事,我希望你們不要出頭。”
含露居的小廚房,的確只有一個灶。可屋裡還有炭盆,未必不能燒水沖茶。靈脩顯然是故意和管沅一唱一和,要給管洛下馬威。
可管洛是什麼身份,靈脩又是什麼身份?今日僥倖管洛沒有追究,下次再遇到這樣的事,她或許也保不住靈脩。
“你們記住,別和比自己身份地位高的人硬碰硬,我感激你們的忠心,所以更不想你們出事。”
靈脩顯然沒料到,管沅是因為這個原因,才不讓他們出頭,越發愧疚起來。
“姑娘,”靈脩微微低頭,“實在是大姑娘太……姑娘病的這些天,大姑娘每日都來。聽聞二太夫人還誇大姑娘愛護弟妹來著,可大姑娘每日來了就指手畫腳,搞得含露居烏煙瘴氣!”她暗暗咬牙,只覺得委屈。
管沅的視線停留在牆外的新柳上:“每天都來?她做了什麼?”既然知道管洛包藏禍心,不得不防。
靈脩怨氣難平:“樣樣都管,煎藥、炭火,就連屋裡的擺設也要過問,簡直把含露居當自己的地盤折騰……”
管沅突然想到什麼:“她去過書房嗎?”
“去過!”靈均接話,“大姑娘前天還去書房轉悠了一圈。”
“我們去書房。”管沅站起身就往含露居正屋西面的書房走。
前世管洛盜走她的詩集,然後謄寫了一份,把原稿毀掉。後來花朝節出事,她因為沒有證據,而管洛手中的詩集字跡證據確鑿,讓她當了竇娥。
莫非管洛就是趁她染風寒這段時間,把詩集盜走的?
“姑娘,真的找不到,”靈均的聲音帶了幾分焦急,“明明前些日子還在書架上的……”
管沅坐在書房旁邊的靠椅上,心裡已經有了答案:“那就不必找了,研墨吧。。”
“姑娘的意思是,”靈脩腦中閃現一個可能,“大姑娘拿走了詩集?”
“不是拿,是偷。”管沅毫不留情地糾正。
靈均忿忿然:“那還不趕緊稟了長輩,抓她個正著!”
“抓?”管沅唇邊露出譏諷的笑容,“她一個‘借’字就能搪塞過去,何況,你們不想想,她為什麼要偷呢?”
靈脩和靈均對望一眼,茫然不解。
管沅淡淡出聲提點:“還有十日,就是花朝節了!”
靈脩恍然大悟,又有些難以置信:“難道,大姑娘要盜用姑娘的詩?她有這麼大的膽子嗎?”
“也許還不止,”管沅信任靈脩和靈均,她們是上輩子陪她走到最後的人,“靈均,你現在盯緊了含露居的其他人,發現不對勁,馬上告訴我;靈脩,你專門盯著靈氛。”
前世,丫鬟靈氛吃裡扒外,咬定自己幫她偷了管洛的詩,坐實了她的罪名。
既然重來一次,這些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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