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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相視一眼,都沒看出管沅是什麼打算。
管沅走到主位的梁氏面前:“二嬸母,田莊送了些瓜果來,我也不知長姐有無忌口,哪些能吃哪些不能吃,所以直接送到您這。”
梁氏依舊沒什麼表情,只是點點頭:“多謝沅丫頭好意。”
管沅落座後,先把眸光放在故作高冷的殷姨娘身上:“我兄長那日問起成化年的白瓷筆洗,管事去庫房沒找到,一翻冊子才知道是二叔拿走了,二叔說轉手給了殷姨娘。一件筆洗倒沒什麼,不過兄長說要拿著送人,殷姨娘晚膳前差人送到庫房吧。”
殷姨娘冷清的神色微變:“三姑娘也知道,不過是個筆洗,怎麼如此——”
管沅立刻打斷她的話:“是呀不過是個筆洗,但我想,殷姨娘似乎是不識字的,拿著也不能物盡其用;不過是個筆洗,殷姨娘若捨不得,再買回一個一模一樣的也罷。”
前陣子翻賬,她才知道二叔管達在殷姨娘身上花了多少銀子。他自己從官位上撈銀子供殷姨娘花銷,她雖不贊成也瞧不起,可鞭長莫及她管不著;但拿著公中的錢**禍害,就不是她會驕縱放任的了。
整治完府裡頭的下人,就該好好約束這些敗家的。一個姨娘,比她母親世子夫人花銷都大好幾倍,也實在荒唐。
殷姨娘輕輕咬牙,神態楚楚可憐:“妾這就去回稟了老爺,把筆洗送回去。”
管沅輕輕搖頭:想趁機給二叔通風報信,讓二叔來給她撐腰?想得倒美!
“殷姨娘是打算為這等小事,打攪二叔在衙門當差嗎?被上峰發現翫忽職守,這樣的罪責,殷姨娘擔得起嗎?何況還是為了——不過是個筆洗!”管沅語速漸漸慢下來,氣勢卻生生逼上去,令殷姨娘不知所措。
簡姨娘一見這架勢,馬上出言討好管沅,打壓殷姨娘:“三姑娘說得對,咱們就是要為老爺分憂排難,怎麼能害了老爺呢。殷妹妹這般推脫,莫不是摔壞了拿不出來了?”
她早就看不過管達偏寵殷姨娘,這回不叫殷姨娘出點血,這群人都忘記老爺的長子是誰生的了!
管沅見有人幫嘴,便不再多說。
殷姨娘只得唯唯諾諾地應了。
而從頭到尾,主位上的梁氏都不曾說一句話。
臨走前,梁氏撇開那幾個姨娘,才對管沅道:“沅丫頭,我有一事相求。”
管沅神色誠懇:“二嬸母,有事請直言,我自當盡力。”不論管洛怎樣和她水火不容,梁氏到底沒助紂為虐;不但沒有,還在懸崖邊拉了她一把。
梁氏嘆息一聲:“你是個明白人,我這一輩子,便也這樣了。洛丫頭雖比你大一歲,卻沒你清楚明白。別的我不敢奢望,只求你——倘若日後她犯下什麼錯,還請你救救她!”
管沅只覺得梁氏抓著自己的手特別緊,緊到自己幾乎喘不過氣來。
可憐天下父母心。
表面上再麻木的人,都割捨不下骨子裡那血肉相連的情。更何況,是懷胎十月辛苦生下來的。
“嬸母,”管沅秀眉輕蹙,“如若能救,我必盡力。再如何,長姐也是咱們定遠侯府的人。”
這句話說得有些飄渺,如若能救。如若管洛做出天理不容之事,她勢必不能救。她雖感激梁氏今日的解圍,但她有她的底線。
回到含露居的管沅,在晚膳前收到了筆洗。至於今晚殷姨娘要如何對二叔管達吹枕邊風,她不感興趣;但二叔如果敢來找她麻煩,她自有對策。因此她巴不得殷姨娘的枕邊風多花些氣力!
而晚間書房窗前“啪”的一聲,令管沅看到一張心思巧妙的顏楷——
044 風聲
雄土鱉四錢。膽南星五錢。血竭五錢。沒藥八錢。馬錢子(微炒)九個。龍骨(澀舌者真)三錢。南紅花五錢。川羌活三錢。螃蟹骨三錢。當歸三錢。淨**一兩。口防風五錢。白芷五錢。升麻五錢。菖蒲三錢。川芎四錢。
此方乃上好傷藥,但若加入官桂、生薑各一兩,用酒調和,則有燥散之害,用者雖能痊癒,然疼痛不止。
管沅看著手中的方子會心一笑:這個人,是想讓她拿這樣的方子去報復管洛嗎?
燥散之害,疼痛不止,的確是很好的教訓。
不過,她覺得不甚妥當。
如今二太夫人只怕就盯著管洛,管洛有何三長兩短,二太夫人最開心不過——這樣就能抓住機會嫁禍到她頭上。
因此,即便此方有藥效、能痊癒,她也不敢用在管洛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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