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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管洛現在滿心滿腹,都在盤算怎樣找一門好親事,讓祖父管路重視自己。
父母靠不住,兄弟靠不起,只能靠自己。
翌日下衙,齊允鈞來定遠侯府找管洌,卻被告知管洌下衙後並未歸來。
“這傢伙去哪裡消遣了,怎麼也不叫上我,太不義氣了!”齊允鈞嘆息一聲,似乎在思索管洌的去處,“你們都不知道你們家少爺去哪了?”
小廝苦惱地搖頭:“少爺下衙後就沒回來,小的們怎麼會清楚。”眼前這位可是皇上面前的紅人,不伺候好只怕小命都沒了。
可是,少爺自己倒瀟灑,去哪也不說一聲,留他們在這吃苦頭。假如齊大公子生氣了,衝他們發火,誰攔得住,誰又敢攔呀?
不過這小廝顯然不瞭解齊允鈞的為人,他平素脾氣在京城的貴公子裡算很好的了。
齊允鈞神色怏怏正要離去,那邊迴廊猝然現出一抹珊瑚色倩影。
“公子是要找大哥嗎,大哥的去向我略知一二。”管洛步履不緊不慢,娉婷地走向清水堂門口的齊允鈞。
齊允鈞聞聲轉頭,只見一位十四五的小娘子頭戴銀蘇赤玉釵,一身珊瑚色上裳繡著明豔的石榴花,雪白的裙裾襯得這一身愈加嬌美可人。
他聽了稱呼,揣測約莫是管洌的妹妹,便行了一禮:“管姑娘即知兄長去向,可否告知在下。”
管洛清晰地聽見自己快要控制不住的心跳。
昨日在祖父的上房聽見齊允鈞時,她就分外留意。又得知管洌似乎與之關係不錯,這才動了這份心思,叫自己的心腹丫鬟每日留意,什麼時候齊允鈞到府上了,就通知她。
她從前久聞齊允鈞大名,卻無緣相見。可不相見,齊允鈞又怎能知曉她,她又怎麼可能會有機會?
而今一見,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卻還是忍不住緊張羞澀——畢竟這樣英俊優秀的男子,是她久居閨閣無法想象的。
強自鎮靜了片刻,管洛才以儘量平緩的聲音道:“這位公子來得不巧,最近我大哥似乎在處理什麼棘手的事,我來找他也時常不在。可不管我怎麼問,他都不肯明言,我有心幫我大哥卻也不知幹怎麼辦才好……”
她揪著手中的帕子,小女兒家糾結情態畢現。
齊允鈞自小出入宮廷,見慣了各色宮女在他面前的忸怩。不過向來不拘小節的他也沒去想人家為何忸怩,自己有沒有親姐妹可供詢問。故而他並沒看出管洛有何不對勁,還以為男女有別,小娘子皆是這般性格。
“棘手的事?”齊允鈞的語氣頗有些自問自答的意味,思索半晌才道,“多謝管姑娘相告,那在下先行告辭。”
“公子慢走。”管洛翩然回禮。
盯著齊允鈞離開的背影,管洛一手捂著心口,神色有些茫然。
如今認識是認識了,那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畢竟她也只是個深閨少女,哪懂得風月場紅牌們五花八門的手段。
而此刻一旁的竹林中,突兀地飄出淡淡的女聲:“長姐找過我哥哥多少次,只怕我一隻手都能數得清。時常不在,是從何而來?”
管洛驚惶地轉過頭,看見天水色的裙裾走出竹林,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連忙收斂神色,生怕管沅發現了什麼:“我找大哥,你只是不知道罷了。”
“哦,原來是我不知道,”管沅輕輕點頭,“不過我每次找哥哥都在,長姐真是好運氣。還有,等哥哥回來,我得問問他遇上什麼棘手的事了,我怎麼不清楚。”
“你偷聽我說話!”管洛此時也不管自己要怎樣把管沅的質疑圓過去,而是冷冷看著管沅,十分警惕氣惱。
管沅偷聽她說話,到底目的何在?管沅出現在這是故意還是巧合,難道自己的計策已經被管沅看穿了?還是說,管沅也想接近齊允鈞?
管洛也想越多,越想額角的汗就越密:管沅和她爭名聲也就罷了,她看中了齊允鈞,難道管沅也要和他搶?
不過片刻後,她又反應過來:管沅是管洌的親妹妹,何況這兩兄妹關係還不錯。假如管沅真的有意,透過管洌便能牽線搭橋,何必像她一樣走彎路?
“長姐,”管沅不再看越想思緒越亂的管洛,“我哪有偷聽,只是散步到這,恰巧撞上。倘若我出來,瓜田李下總有嫌疑。我就是在想,怎麼長姐反倒主動迎上去了,長姐不怕嗎?”
管洛眸中閃過一絲警惕:“我不出來解釋,難道看著人家公子生氣怪罪定遠侯府待客不周?這不是害了咱們定遠侯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