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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瑜因為五軍營的事和令尊發生了爭執,事情還牽扯到武康伯府。我知道的就這麼多。其他的愛莫能助。”柏繹解釋。
“你是想我給你當槍使?”管進冷笑。
柏繹和劉瑜有過節,他很清楚;但現下柏繹的話,顯然在給管進製造對劉瑜的敵意。這讓人不得不懷疑,柏繹是為了讓管進幫他對付劉瑜,才說了這樣一番話,以管路之死為名。
“我和劉瑜的矛盾,不少人都心裡有數。因此我不會故意挑撥誰和劉瑜的關係,否則豈非很容易被人看穿目的?但有些真話,我必須要說,因為是真話。何況我方才只是說有爭執。事情到底是偶然還是天命。抑或是人為,我都不能確定,我也沒有想誤導管大人的意思。”柏繹誠懇地回答。
管進不置可否:“永國公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柏繹也沒再多言,保持禮節地告辭離去。
他想修復永國公府和定遠侯府的關係。不是三兩句話可以成功的。
他如今也明白。定遠侯府的人。個個都是有脾氣的,所以有些事只能慢慢來。
劉瑜和管路,的確發生了爭執。也的確牽扯到武康伯府,他沒有說謊。
事發當日,他因為神機營的事去和劉瑜交涉,結果正好撞上這個場面。因此知道事情的人不多,但也不能說是什麼決定秘辛,神機營的幾個頭目和五軍營的幾個頭目都知道。因此管進很容易調查事情真偽。
他選擇告訴管進,與其說想借刀殺人,利用定遠侯府除掉劉瑜,不如說想同定遠侯府合作,一起除掉劉瑜。
但首要是修復兩家關係,否則沒有後面的可談。
當初他真是瞎了眼,怎麼會想到要臨時變卦,和靖安侯府結親?
如今他繞了多大一條彎路?
都只能慢慢再做了。
除夕夜,小雪紛飛。
抹了一手面粉的管沅站在廚房包著餃子。
“外面又是鞭炮聲呢,太響了,耳朵都要聾了!”靈均說著就要拿沾了麵粉的手捂耳朵。
等鞭炮聲聽了,管沅才好笑地提醒:“你是要長兩個大白耳朵,像兔子一樣嗎?”
“才不是兔子,兔子的耳朵是粉紅色,長長的長在頭頂,”靈脩狡黠一笑,“豬耳朵才是長在側面的!”
靈均聽了惱恨:“看我不撕爛了你損人的嘴!”
於是兩個丫鬟一陣風跑,都在用麵粉做道具互拍。
管沅看著笑了,這是她過得最特別的一個除夕夜。
沒有京城定遠侯府威嚴的二太夫人;沒有那一套套的規矩和拜不完的親戚;沒有幾個妯娌的爭風吃醋;……
然而她馬上就要回去了,回到那個她已經覺得有些陌生的京城。
只是回去了,也不會再見到祖父總是別有深意的笑容,和帶著些許縱容的口氣。
重活一世,很多事情都變了,有些變好,有些變壞,但她還有很長的路,還要努力。
有些事是遺憾,但她不會讓遺憾白白變成遺憾。既然再回去,有些事情一定要水落實出。
水落石出,冤有頭債有主。
吃完餃子的除夕夜,管府上下鬧了一陣,管沅便回房守歲。
鞭炮聲此起彼伏,沒過多久,在鞭炮聲的間隙,她聽見一聲極輕的窗欞扣響聲。
管沅走到西廂房書房的窗前,看到了隱在暗處熟悉的身影。
鞭炮聲掩蓋,他們隔著窗戶說起了話。
“柏繹上回說的話,我查過了,是真的。”盛陽知道後天她就要啟程回京,這大約是最後一個與她單獨見面說話的機會。
正好除夕夜鞭炮聲不斷,他可以藉此掩蓋。
“也就是說,劉瑜有嫌疑?我回京城後,會在定遠侯府徹查此事,一定要找出事情的真相,如果祖父真的死於非命,我不會讓兇手逍遙法外!”管沅咬牙切齒。
盛陽輕聲勸慰:“一定能查出真相,你不要過分擔心。京城不比大同,複雜得多,你回京之後,我會把柳嫂和明掌櫃送到靖恭坊,他們跟回你,你辦事更方便。”
管沅一愣,頓了良久才撇嘴道:“我不要!”
當初她被他騙得那麼苦。再看見這些人,又會想起那時候傻到家的自己。
然而盛陽彷彿看出了她的心思,柔聲道歉:“當初的事都是我不好,對不起。阿沅,我們現在已經定親了,我的屬下就是你的屬下,你還要拒絕嗎?”
管沅有些茫然地偏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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