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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下定遠侯府樹敵太多,從焦家到武康伯府,沒有一個是好惹的。
管沅臉色微紅,低下頭去,沒有言語。
祖父身故,孫女服喪,按制一年。
長房長孫服喪,按制二十五個月。
也就是說,哥哥管洌要守制二十五個月——
他的婚事,又要無限期延後了……倒是遂了他的願。
“先吃飯,不吃飽怎麼有氣力對付他們。”盛陽把筷子遞給剛剛用娟帕吸乾淚痕的她。
管沅輕輕點頭接過,拿起筷子,夾起碗裡那塊雞,似乎渾然忘了那是盛陽夾給她的。
看著她迷濛的眼光,盛陽有些哭笑不得。
卻到底還是不敢再夾菜給她了。
訊息真正傳到大同時,已經是臘月二十六。
此時關外的韃靼人已經不見蹤影,大同城到處洋溢著年關的喜氣。
然而此時的管府,卻是一片慘淡。
朝廷的調令已經下來了,管進回京奔喪丁憂繼承爵位,大同總兵的位子給了永國公柏繹。至於盛陽,立功最豐升任副總兵。
此時此刻,盛陽坐在管府前院的南書房,和管進商討交割事宜。
管沅一身素服,站在垂花門內的滴水簷下,抬頭望天。
父親幾乎把一應重要事項都交給了盛陽。比起在親事上給過定遠侯府難堪的永國公柏繹,父親只要沒糊塗,肯定更相信準女婿靖安侯世子盛陽。
這樣一來,柏繹這個大同總兵,幾乎就是被架空了。再加上盛陽的能力,日後他更是沒有出頭之地。
這樣做雖然解氣,但管沅卻隱隱覺得不妥。
定遠侯府得罪的人家已經夠多,她不想再加一個永國公府。
因此,當她聽聞柏繹前來拜訪時,原本蹦著的心緒大大鬆了一口氣。
盛陽也在,他知道該怎樣調和雙方氣氛。
這般想著,她才發覺自己如今越發依賴他了,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管大人何時啟程?”柏繹一進南書房,便覺得氣氛頓時詭異起來。
管進的神色並不友善,而盛陽則在一旁低頭喝茶,看不出情緒。
他也不確定柏繹到底什麼目的,因此一直在觀望,卻沒發現他居心叵測的證據。
既然沒弄清楚,那麼還是先觀望為上。
“正月初二。”在路上過除夕,著實不好,因此管進只得把行程延後。加上大同還有一應事務交接,很是忙碌。
柏繹又寒暄了幾句,管進都不鹹不淡地回了。
此時柏繹才進入正題:“我這次造訪管大人,是有些重要訊息要告訴管大人。”
他說完先看管進的反應,又看了看一旁仍舊低頭喝茶的盛陽,意思是這些話他想單獨和管進談。
管進沒有理會他的舉動,笑容有些輕蔑:“柏大人說笑了,我並沒有什麼想從柏大人那裡知道。”
“那如果事關令尊呢?”柏繹試探。(未完待續。。)
115 離開
盛陽忽地抬眼,瞥了一下神情嚴肅的柏繹。
“事關令尊”,那就是和阿沅的祖父管路有關。
柏繹是真的知道什麼,還是想誤導管進,又或者套什麼話?
管進這才給了柏繹一個稍微認真的眼神,示意他說下去。
柏繹把目光轉向盛陽,意思是:盛陽需不需要回避?
“想必你也清楚,盛世子是我未來女婿,既然是定遠侯府的事,不需要瞞著他。”管進冷淡地說。
柏繹心下有些詫異,他不曾料想盛陽居然如此得管進信任。
盛陽用茶盞遮住了唇邊的笑,一言不發。
他自然清楚該怎麼討好未來岳父大人。
岳父對女婿,只有三個要求:
對女兒好,對女兒家人好,以及上進奮發不會讓女兒吃苦頭。
這些他都努力在做,加上管進的親兒子管洌不在身邊,許多事自然是盛陽頂上。
軍中的事,管進交給盛陽可要比交給外人放心得多。
信任,總是培養出來的。而盛陽自然也希望得到阿沅家人的認可,想必阿沅對此也喜聞樂見。
而永國公柏繹,此時壓下心頭的震驚,才對管進道:“在令尊出事之前,劉瑜曾和令尊有些過節,差點爭吵起來。”
管進面無表情,盛陽卻神色一凜。
劉瑜。
如果真的是劉瑜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