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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時下京中女眷裡面發生的事,譬如哪家和哪家定親了,哪家又起了什麼紛爭。
她知道盛陽不會關注這些細枝末節,因此就撿了有用的說,幫他分析判斷各方勢力的變化。
“焦婉妍嫁過去快半年了,還沒有動靜,只怕焦孟要著急了。”管沅淡淡說著,“不止焦孟,仁和大公主也會著急。假如開春了還是這樣,仁和大公主就要給齊允鈞再找一門親事了。”
盛陽點頭:“仁和大公主也不是省油的燈,說不定她想借此機會擺脫焦婉妍這個兒媳。”
“那,要是半年後我也沒有動靜,你父親要幫你納妾,你會怎麼辦?”管沅突然問。
盛陽又好氣又好笑地捏了捏管沅的鼻子:“你把我當什麼人!母親過世後,父親一直都是孑然一身,你覺得我父親會做出這樣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事情?再說,你不可能大半年沒動靜,你的身體我清楚。”
管沅一笑,覺得心裡暖暖的,又想著盛陽後面那句話,為什麼她硬是聽出了那一層意思……
“我二妹的親事還沒有著落,等開了春,二嬸母也該著急了。”盛陽想到盛陵。
管沅點頭:“反正我們也不可能插手,總歸是你堂妹,這麼多人看在聯姻的份上,盛陵也不會嫁的差的。”
“聽起來,我如今還是權臣?”盛陽好笑。
“不是嗎?你本來就是權臣呀!不過是個好權臣。”管沅的美眸帶了幾分仰慕。
總是深沉多思的他,鮮少流露這樣輕鬆愉悅的神情。他有些隨性地盤膝坐在榻上,只是拿了她如蘭似玉的手,輕柔地把。玩著。
“假如有一天,我變壞了,你會怎樣?”盛陽突然問。
管沅換了個位置,坐到對面靠進他懷中:“我相信你有不能言明的理由,所以會像以前一樣一直陪在你身邊。反正俗話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就嫁盛陽隨盛陽。”
他有些嘆息地摟了她的肩,心中一片柔軟。
她永遠讓他愛得心裡發疼。
子時正,煙花在京中各處此起彼伏。管沅和盛陽隔著窗子,看夜空中的絢爛繽紛。
“我算是明白,皇上為何要去玉泉山了,真是極會享樂。”盛陽淡淡開口。
“你是說,”管沅心中一動,“玉泉山上望京城,就能看到整個京城的煙花?”
盛陽點頭,下巴輕輕擱在她肩上,鼻尖縈繞著她若有似無的淡香:“嗯。”
“真是極會享樂。”管沅忍不住肯定地重複了一遍盛陽的斷言。
“如此良辰美景,我們也做些事情享樂?”他的呼吸有些升溫,放在她腰間的手不經意地解著她的腰帶。
管沅面頰微紅,豔若桃花,令他看得一陣心動,吻住了她嬌柔甜美的唇。
軒窗下,煙花瀰漫處,濃情似火,繾綣了流年。
第二日,靖安侯府的人起的都很早。
靖安侯盛巍和盛陽夫妻自是要按品大妝進宮朝賀,其餘的人也要準備著大年初一的親戚往來。
只是盛陽甫出正房的門,看到門口那張年畫就黑了臉。
“阿沅,你畫的都是什麼?”盛陽轉頭看著西洋鏡前正在插金釵的女子,神色詭異。
管沅這才後知後覺地想起,門上還貼了她的畫作,忍著笑若無其事道:“我畫的,門神呀!”
見她一副沒事人的模樣,盛陽也不好發作,半晌才問:“為什麼我覺得你畫的人我這麼眼熟?”
小廝高丘在一旁忍著笑。
他心底可明白,世子夫人就是把世子爺畫成了門神,還不認賬罷了。只是世子夫人這麼賴皮,世子爺這麼實誠的問法,只怕問到明年初一也問不出所以然來,於是直接說:“世子爺,小的覺著,這門神倒有幾分像世子爺!”
“我也這麼覺得,只是比我醜多了!”盛陽蹙著劍眉,很是不滿。
管沅已經穿戴齊整,走過來靠進盛陽懷裡:“像你?我看看,好像是有點像你。不過,我畫的時候一點也不覺得呀,難道這就是人們所說的……”
“所說的什麼?”盛陽摟著她的腰,語氣帶了幾分危險。彷彿管沅不說出個子醜寅卯來,他就要拿管沅開刀一樣——
盛陽可是把夏康和高丘那兩個傢伙的表情看在眼裡,忍笑忍得這麼辛苦。還有不遠處那幾個丫鬟婆子,一個個都心虛的要死!
“人們常說,你心裡面想著什麼,做事情就是什麼,寫的就是什麼,畫的也是什麼。難道不是嗎?我心裡面都是你,所以畫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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