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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酒力的女子。她只覺有些不太舒服,怕自己失態,便起身向雲鏵請辭。
雲鏵也不攔她,囑了她小心,便放她離去。
“格格,”年羹堯見雲鈺要離開,突然叫出聲,上前將一個木盒遞到雲鈺手中,“還請格格將這盒珍珠帶與舍妹。”
雲鈺只覺他身上異香撲鼻,酒後聞了,竟然覺得有些噁心。她不敢開口,生怕一開口便吐出來,徒增笑話。雲鏵在一邊接了話:“亮工,我這妹子倒是甚少與樂容往來,不如你交給我,由我轉交便是。”
年羹堯一拍腦門,笑道:“奴才是想福晉金貴,奴才怎敢勞動福晉大駕。不過既然福晉開了口,那奴才便逾越了。”說著便將那盒珍珠遞到湘兒手中,雲鈺又向雲鏵微福了一福,便由習習扶著離開。
雲鈺只覺身子越發沉重,一路行來,兩腿便似灌了鉛,墜的快要抬不起。步子落在地上,想要再抬起便覺得極累,背上隱約透出些許密汗。心跳的極快,彷彿要從胸膛裡跳出來,身上卻似在火中焚烤,燙的難受。
她右手一抬,將披風的繫帶拉開,向前走了一步,披風立時落在地上。一直扶著她的習習一驚,抬頭看向雲鈺:“格格,會著涼的。”
雲鈺頭腦昏昏沉沉,根本沒聽清她在說什麼,只覺披風落下後,冷風灌入,卻是異常的舒適。嗓子也開始覺得炙熱,乾澀難當,像是塞了一個燒燙的鐵塊,疼的要命。向左望去,入眼便是園中皚皚的白雪。雲鈺心中一股燥動,猛的推開習習,從迴廊邊上翻過去,捧了一把白雪,便塞入口中。任由冰涼的雪在口中融化流入喉間。
“格格!!”習習被她猛的推開,又見她如此,大驚失色,急忙奔到她身邊,將她從雪地上拉起,“格格,您怎麼了?”
雲鈺跌跌撞撞起身,先前被雪水一涼,微的有些清醒,心底覺得有些不對。她不是沒有喝醉酒過,可再怎麼醉,也不該會是現在這個樣子。年羹堯到底拿的是什麼酒?
習習見她臉色越發的紅,不由咬了唇,扶她快行。雲鈺全身的重量幾乎都倚在了她的身上,任由習習帶著自己往房間行去,眼前卻漸漸模糊,好睏……睏倦之中,喉嚨卻越發的疼痛,疼的像是被人用刀割開,一刀刀,一下下。
朦朧間,只聽見習習驚慌的聲音在耳邊迴響,她卻再無力探聽。身子一軟,跌落無邊的黑暗之中。
這便是再一次的靈魂脫體,雲鈺盤腿坐在空中,頗為無奈的看著來來往往搶救的人群。這次與那年奪舍不同,那時肉體與自己完全無干,自己只是想著要不要奪舍而已。但現在,這肉身已經同自己建立了深刻的聯絡,此刻肉身上的疼痛竟然一絲不差的讓自己感受得到。那如針刺般的疼痛從心底泛開,一直延伸到身體的每一個細胞。喉嚨更是疼到極致,她低頭便可以看到,那枕頭上殷紅一片,都是自己吐出來的鮮血。
正如她所料,她並非醉酒,卻是中了巨毒。可任由她怎麼回想,都想不出,自已究竟是什麼時候中的毒。她喝的酒,雲鏵和年羹堯也都喝了;她吃的菜,是府中做的;喝的茶,更是自己命人所泡。況且,在這府中,哪裡有人敢對自己下毒?
思緒越發的煩亂,如果自己此刻就這麼死了,靈魂會往哪裡去?是會回到現代,還是在地府往生?
門突然被人大力推開,雲鈺循聲望去,只見胤禛一身青衣,上面沾滿了雪花,行色驚慌的從外面衝了進來。
“怎麼回事!!!”他一面高聲怒吼,一面踢開跪在面前的習習,三步並兩步站定在雲鈺的床前。床上的人兒已經蒼白如雪,嘴角卻仍舊不停的湧出鮮血。慘白的面龐下微微泛出淡紫的色彩,只有微微起伏的胸口顯示她仍舊活著,但那起伏已經越發緩慢,眼見是不成了。
雲鈺見他進來,心裡不由一痛。若是自己此刻就死了,豈非再也見不到他?心中慌亂,顧不得身上的疼痛,飛身便往下撲去。她要回到自己的身體裡,她不要當個遊魂!!
卻一次又一次的穿身而過,那具身體,根本不接納她。
第三卷,非人磨墨墨磨人 冰山初露崢嶸角(2)
肉體傳來的痛感越發的強烈,指尖像是被竹籤夾住,一陣狂疼痛的她在空中慘叫出聲……卻無一人聽見。
“胤禛,救我……救我……”她跪了下來,彎曲了身體,想壓住這股從四肢百骸傳來的疼痛,卻一點效果也沒有,如萬蚊噬咬,沒有一處不痛。
胤禛似乎聽到了什麼,猛的將床上的雲鈺抱在懷中:“我一定會救你,一定會!!”他猛的轉身,聲音冷到了極點:“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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