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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一瓶酒、幾個罐頭就能混一個晚上。漸漸,她吃厭了罐頭,只得去餐廳、酒吧喝酒。博索安第一次去酒吧喝酒時,皮勇也在那裡,她看見教官進門,馬上起立,行禮,恭恭敬敬道:“傅教官!”(“契他伊斯卡雅”特務學校內,任何人都必須說中國漢語)。
傅索安看看這個‘’黑裡俏”學生,獨佔一桌,上置兩碟小菜,一瓶“西鳳酒”,小菜沒動過,酒也剛開。皮勇指著上座:“傅教官,請這邊坐!”
傅索安坐了下來,眼務員早已侍立一側,皮勇沒等傅索安開口,就吩咐道:“炒兩個葷菜,來一瓶‘茅臺’!我請傅教官。”
傅索安原以為皮勇是嫌“西鳳酒”不夠請她的檔次而叫上茅臺酒。不料酒上來後,皮勇仍喝她的西鳳酒,不禁納悶:“你可以喝多少酒?”
“這樣的酒,一斤醉不倒我。”
傅索安暗暗吃驚,卻不露聲色,斟了酒和“黑裡俏”學生暗暗比試。不到兩小時,兩人各把自己的一瓶酒喝光了,都沒有醉。師生倆互相用驚奇的眼光望著對方,心中皆暗歎“想不到”。從此,傅索安和皮勇成了一對酒友。
“契他伊斯卡雅”特務學校發給特務學員的薪金在克格勃所有特務學校中是最低的,這說明被他們所招募的那些特務學員,在克格勃眼裡並不受到重視,僅是赤裸裸的利用而已。皮勇在該校的薪金,是一百五十八元人民幣,相當於蘇聯一個工程師的工資,放在中國上海,則是一個技師或者八級工匠的月工資。由於“契他伊斯卡雅”特務學校內的物價均按中國當時的市場物價計算,這份薪金中又不包括食宿衣著費用,所以按理說是很寬裕的。但對於皮勇來說,由於特別講究吃喝,便難免捉襟見肘。從小養成的習慣,使她喜歡請客,和博索安結為酒友後,她便常常包下酒錢。傅索安也不是個小器之輩,收入且高於皮勇數倍,她計算皮勇的用法是入不敷出,於是便提出兩人備付半個月,皮勇想了想也就答應了,這時是1971的12月上旬。這對師生酒徒喝到中旬,皮勇的薪金已經所剩無幾,偏偏她還要硬撐著想先悄悄地把下半月的酒菜費用預先付了,於是便動起了在特務學校內部扒竊的腦筋。
克格勃專家後來對皮勇的扒竊技能作總結時認為:“從特工專業角度而言,這個學員的扒竊技能不是第一流的,但她的心理素質卻始終能處於超常發揮的狀態,因此屬於超流的。這一點,從她在尼布楚看守所對克格勃軍官和在特務學校內部大肆作案上面可以看得出來。應該承認,皮勇若是在特務學校待較長時間,她無疑會被培養成為一名優秀的情報特工。但是,我們在這上面操之過急,過早使用了這棵好苗,結果造成了悲劇。”
關於皮勇的悲劇,將在本書下一章 中作專門敘述。這裡,讓我們瞭解一下皮勇是如何在“契他伊斯卡雅”特務學校中進行扒竊作案的——皮勇原本就是一個竊技不凡的扒手,進入“契他伊斯卡雅”特務學校後,經過克格勃專家的調教,扒竊技術迅速提高。如果按刑事作案的標準來說,她的技術可以稱得上“出色”兩字,因此,她在特務學校作扒竊案子可謂是得心應手,只要伸手,沒有不得的。皮勇在1971年12月中旬到1972年元月上旬這半個多月裡,共作案十一次,沒有一次失風,她的作案對頭都是經過預先選擇的,專揀外國人下手,其理論是:外國人有錢。
頭一個成為皮勇作案受害者的,是日本教官清田勇。清田勇是日本男子和白俄羅斯女人結合所生的混血兒,身材魁梧,是一位柔道高手,至於他是如何來“契他伊斯卡雅”特務學校擔任格鬥教官的,那就不得而知了。他很有錢,所穿的都是從日本帶來的世界名牌,手錶、戒指、項鍊什麼的,都是首屈一指,因而被一些蘇聯教官背後稱為“資產階級分子”。皮勇選中他作為下手物件,是非常合適的。那天晚上,清田勇大搖大擺去俱樂部,在門口他碰到了皮勇。皮勇的受訓科目中沒有格鬥課,因此清田勇不認識這個中國學員,但皮勇認識他,她當時看上去是急匆匆正要往門外出去的樣子,見清田勇迎面走來,一個急剎車站住,垂頭敬禮:“清田教官,您好!”
清四勇駐步,看看皮勇,點頭微笑:“你好!”
就在這兩個“你好”之間,清田勇衣袋裡的一疊拾元人民幣已經“好”到皮勇那裡去了。請田勇直到深夜回到他的寢室,才發現丟了大約四百元至五百元左右的錢鈔。這點數目對於他來說是小菜一碟,根本不當一回事,所以他連聲張都沒聲張,一笑了之。
皮勇初次得手,自鳴得意,次日即在餐廳對一名蘇聯教官下手,對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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