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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的,當兵出身,從來沒生過什麼玻身體素質差的人,也不讓當機要通訊員,這次是水土不服,將軍墳這地方瘴氣太大,我一到這裡就感到不舒服。”
倪炯敏點頭:“我也是,所以我馬上喝白酒。你沒喝酒嗎?”
“我們這一行有紀律,不允許喝酒的。”
“你的水土不服一說,是醫生的判斷,還是你自己認為?”
“這是醫生診斷。”
“有病歷卡嗎?”
“沒有。我這是臨時看病,用不到搞病史。”
“你是不是吃過什麼不潔食物?”
“醫生也問過,我沒吃過不潔食物。”
當晚,根據倪炯敏的意見,偵查指揮部舉行案情分析會。由於三鎮警方不是指揮部成員,所以未通知他們參加。吳榮德也是老公安,他在上午倪炯敏抵達伊始就已把偵查情況向倪炯敏交了底:偵查工作事實上已經處於走投無路的狀況,現在見倪炯敏主動提出開案情分析會,料想這位專家對案情有了新的見解,因此一上來就請“倪老師作指示”。
倪炯敏笑道:“老師不敢當,指示更談不上。我請同志們看一幅座標圖。”
助手小唐、小金把一張白紙用圖釘固定在牆上,眾人一看,上面只畫著五個圓圈,中間一個稍大,四個方向長度不等畫著四個稍小的圈子,大家不解其意,一個個大眼望小眼瞪著倪炯敏。倪炯敏站起來,走到牆角,指著座標圖開始發表他的觀點:“這中間的大圓圈,代表將軍墳,四個小圓圈,依東南西北方向依次為芙蓉溪、楠角鎮、泥坪岡和‘先鋒廠’。密件是在將軍墳失竊的,我同意大家對於案犯特徵的大部分分析意見。現在先談談偵查指揮部關於偵查範圍的分析,當時一共定了四個地方:將軍墳、楠角鎮、芙蓉溪和泥坪岡,應該承認這裡面的正確成分。但是,我在想,‘先鋒廠’為什麼不在偵查範圍呢?據劉副處長剛才和我個別交談時解釋,是因為‘先鋒廠’的八百五百名幹部、職工都是經過挑選而來的骨幹分子,不可能作案。我覺得這不是一個很站得住的理由,如果‘先鋒廠’的治保狀況永遠能打保票,那麼要在廠內設一個公安處幹什麼?
公安處要設刑偵科、治安科幹什麼?對付外來的犯罪分子?你‘先鋒廠’有軍隊保護,是軍事禁區,出入須憑通行證,外人是無法進來的。退一步說,八百五百名幹部、職工可靠,那麼他們那些總數超過二萬名的家屬是不是可靠呢?家屬中是否有人可能會作案呢?
所以,我認為當初未把‘先鋒廠’定在偵查範圍內是一個失誤。現在,除‘先鋒廠’外的四個範圍都已調查過,未發現線索,我懷疑作案者來自‘先鋒廠’這一邊!��
倪炯敏笑笑:“我接下去還要談到,侍冬早找到晚找到沒有什麼價值,胡業章的口供據我判斷應當是可信的。”
一個偵察員說:“但他右手食指上的傷口是案發前還是案發後產生的還未得到證實,這是關鍵的一點。”
“沒有‘關鍵’這個說法,胡業章的右手食指即使沒有傷也算不上‘關鍵的一點’!為什麼呢?因為我從他的《親筆供詞》觀察,他是個左撇子,所以必然是左手作案;而曹秋林的密件失竊於右側內衣袋,他當時右側倚樹而站,所以案犯作案只能以迎面姿式下手,這樣,就必須以右手下手,否則姿式不順,小臂會接觸曹的胸前而被察覺,但胡業章卻是左手作案的,因此他不具備這個條件。”
倪炯敏這番話一出口,令眾偵察員大吃一驚,他們都和胡業章見過面,卻從來沒留心到胡是個左撇子,而倪炯敏光憑《親筆口供》就看出了這一點,這不能不使人驚歎;而他對於案發情況的分析,無疑是細緻入微的,令人信服。於是,大家都頻頻點頭,靜候倪炯敏往下分析。倪炯敏接著道:“‘先鋒廠’除了八百五百名幹部、職工,還有二萬多名家屬,加在一起共三萬來人口,實際上已是一個城鎮的格局。我初步摸了一下,在這個特殊城鎮裡面,除了‘先鋒廠’,還有醫院、學校、商店等,那二萬多名家屬中,有大約六千至七千名是初中生以上年齡至六十歲以下的,這些人中會不會有人是扒手?還有,‘先鋒廠’的幹部、職工中是不是有人會有作案嫌疑?
這些,都應當查摸一下。大家以為如何?”
眾偵察員討論下來,確實缺乏為“先鋒廠”打保票的理由,於是決定報請厂部獲准後,將全班人馬開回廠區進行查摸。厂部領導同意這一方案,加上一條補充意見:護廠的一個陸軍營,也應列入調查範圍內。偵查指揮部便速和部隊取得聯絡。雙方商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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