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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戰初期紅軍剛改稱八路軍時參的軍,先幹偵察兵,三年後又當武工隊長。當時膠東半島上的日本鬼子和漢奸一聽到他的名字就頭痛,在他身上,有過不少類似李向陽的傳奇事蹟。全國解放後,倪炯敏改行搞公安工作,“文革”前夕奉調去了公安部。與其他刑偵專家相比,倪炯敏沒進過專業學校,不是科班出身,但他有比較豐富的刑偵實踐。所以,這次公安部派他來將軍墳,只讓他帶了兩名年輕的助手,有著要他“獨擋一面”的意思。
據當時參加“2·28案件”的“先鋒廠”公安處刑警董玉華回憶,倪炯敏的外形看上去不像是一個慣於深思熟慮的專家,倒像是一個慣於逗人發笑的相聲演員。他來將軍墳時,穿著一件敞懷的外套,五個紐扣已經掉了三個,一下車東張西望,然後嘟噥一句:“這地方瘴氣很大。”然後就掏錢要助手去買酒。在接著舉行的案情彙報會上,別人喝茶,他卻喝酒。這別說在當時,就是在二十多年後的現在,也是需要足夠的勇氣和自信的,因為一旦案子無法偵破,喝酒就是一個原因,追究起來只怕是“吃不了,兜著走”。但是,倪炯敏後來把“2·28案件”偵破了,所以無人指責他。倒是後來聶榮臻元帥聽說倪炯敏喜歡喝酒,特地派人送了兩瓶茅臺酒去。
倪炯敏聽了案情彙報,沒發表什麼意見,只是問了幾處細節,然後說:“讓我先考慮一下。”
吳榮德等人認為倪炯敏喝了酒,加上旅途勞累,要休息了,便把他送往臥室。但他並沒有躺下,連坐都沒坐,就在室內繞著圈子踱步。他的兩個助手小唐和小金就在外間整理先前的會議記錄。
大約過了兩個鐘頭,倪炯敏去見吳榮德,要求去“先鋒廠”見見曹秋林和曾厚望。吳榮德當下便親自駕車陪送而去。
機要通訊員曹秋林被軟禁在“先鋒廠”公安處,晝夜有人監護,不禁憂心忡忡,一天到晚長吁短嘆,一直在打聽案子偵查情況,當然不會有人告訴他。此刻他聽說來人是公安部專家,料想案子還沒偵破,臉上馬上出現了一陣絕望的陰雲。
倪炯敏安慰他:“不要緊,我們會盡力偵查的。我來找你,就是偵查工作的一部分。我想聽你把你從基地接受任務一直到現在的情況源源本本說一遍,說得越詳細越好,我有足夠的耐心聽完。”
曹秋林遵囑,把情況說了一遍,整整說了一個鐘頭。倪炯敏聽得很仔細,但臉上並不是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偶爾還打幾句哈哈。聽完,他安慰了曹秋林幾句,便去找曾厚望了。
曾厚望是個四十多歲的瘦高個子,以前長期幹部隊保衛工作,五十年代後期調入核試驗基地保衛部工作,從1960年開始就擔任機要通訊員,從未出過差錯。這次密件失竊責任不是他的,也沒對他進行隔離審查,但他難受得難以名狀,整天待在“先鋒廠”的內部招待所房間裡唉聲嘆氣。倪炯敏和曾厚望見面,沒多說話,只聽他敘述了有關情況:2月15日,曾厚望和曹秋林抵達“先鋒廠”,當天即去研究所辦了手續,把帶來的試樣放進了研究所的保險箱。
曾厚望是蘭州人,以前從未到過西南,難以適應將軍墳地區的氣候水土,抵達“先鋒廠”後的第三天,就出現了病病懨懨的症狀。
研究所領導知道後,馬上讓他去“先鋒廠”研究所醫務室去治療。
當時,他們不知道因為試劑的原因,要推遲獲得分析結果。所以,曾厚望不肯輸液,只配了點藥,他特地向醫生說明:這是水土不服引起的,他在20日、21日將離開“先鋒廠”,屆時會不治而愈。服藥以後,頭兩天情況有所好轉,到了3月19日卻突然腹瀉,一晝夜瀉了二十多次,不思飲食,頭昏腳軟,只得臥床輸液,兩天後方有所好轉,但仍須每天去醫務室打針。這時,他們已經知道試劑一事,估計要到月底才踏上回程。曾厚望恐怕誤了歸期,嚴遵醫囑,每天去向醫生報到,老老實實吃藥打針。儘管如此,恢復得仍舊很慢,到了2月27日中午,曾厚望突然再次腹瀉,這次更加厲害,還伴有腹痛,於是只得再次臥床輸液。由於基地急等密件,經請示獲准,決定曾厚望留下治療,由曹秋林一人攜密件返回。曾厚望直到3月2日方才痊癒,他知道此時不宜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況且基地也沒命令他回去,所以就留在“先鋒廠”,過著度日如年的日子。
曾厚望說完,不住地搖頭:“唉——,我這身體……若我這次不生病,那就不會出事,兩個人上路,警惕性就高,雙保險,扒手別想動腦筋!”
倪炯敏問:“你這次究竟生了什麼病?”
“我這身體應該說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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