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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無皮勇的“下家”,皮勇所竊的密件並未轉移出去,而由她藏匿起來了。
這幾天裡,對皮勇的審訊始終沒有間斷過。上海市公安局預審處派出了三名優秀預審員,倪炯敏也出馬助陣。但是,無論怎樣努力,都無法使皮勇開口說實話。倪炯敏後來回憶起這段情節時,猶自不無慨嘆道:“想想四個老傢伙還拿不下這樣一個比我們的兒女還年輕的嫩丫頭,真是老臉無光啊!”
幸好還有“桃樹上不長果子,就到李樹底下去”的說法,皮勇不招供,就循著她來滬後的活動軌跡進行調查。偵察員估計皮勇把密件寄放於她的哪個同學、朋友那裡,於是決定逐個進行訪查。根據前面調查得知,皮勇來滬後曾和十九名同學、朋友有過接觸。警方抽調了三十八名偵察員,同時出動訪查那十九名物件,沒人承認皮勇曾把什麼東西寄放在他們那裡,只有一個在上海船廠工作時女青年朱某提供了一條很是模糊的線索:皮勇曾向她打聽過上海公共場所現在寄存包裹物品的情況。去調查的那兩個偵察員聞之一個激靈;難道皮勇把竊得的密件寄存到車站、碼頭、旅館、影劇院等等地方的哪個寄存點去了?他們當即返回市局,向指揮部報告了這一情況。
臨時指揮部的幾位負責人緊急交換意見,認為從克格勃慣以平信、普通印刷品夾寄重要密件這一傳遞情報的手法來看,皮勇用寄存包裹的方式來藏匿所竊密件的可能性是很大的。在近乎無線索的情況下,有必要把這個假設當作線索來查一查。但是上海全市可以寄存包裹的地方實在太多了,…一查下來在操作時難度甚大,幾乎是不可能的,只能另闢蹊徑。眾偵察員經過討論,集思廣益,終於找到了一個突破口:從查寄存牌著手。皮勇既然寄存了東西,那麼寄存處肯定給了她一塊作為憑證的寄存牌。只要找到這塊寄存牌,就等於找到了密件。
皮勇被捕時,由女偵察員在指定的密室中對其進行了搜身,並未發現寄存牌;在對她家進行搜查時,也沒看到過金屬圓牌、竹籌之類的東西。偵察員進行了討論,“設身處地”從皮勇的角度考慮,應當把寄存牌放在何處。議來議去,大多數觀點認為多半藏在家裡。指揮部於是決定再次對皮家進行搜查。
這次搜查,指揮部精選了六名偵察員,四男二女,都是性格精細、韌性甚篤之輩。搜查從晚上9點鐘開始,由於要求是“越細越好”,所以費時很長,一直搜到下半夜2點鐘才結束,搜遍了屋內屋外,但並未搜到什麼。帶隊的邵冬鋒、李平傻了眼,互相對視著,嘴裡嘟噥著:“怎麼搞的?”
一個女偵察員:“會不會藏屋頂上了?”
邵冬鋒說:“有這個可能……”
另一個偵察員說:“難道要爬到屋頂去掀掉瓦片?”
李平分析道:“掀瓦片那倒沒必要,因為皮勇的腳上著石膏,不可能爬到屋頂上去,再則她如果上屋頂,勢必會驚動家人和鄰居,所以,既便藏在屋頂,也就在簷口處。”
邵冬鋒說:“言之有理!就在簷口處找。”
幾個人用手電筒照著翻遍了簷口的瓦片,沒什麼收穫,倒弄了兩手灰。當時上海居民使用的還是公用自來水龍頭,家裡沒自來水。偵察員要洗手,便從水缸中舀水。一個姓唐的年輕偵察員等不及了,找了個臉盆,抓起一個熱水瓶就倒水。那水是幾天前灌的,早就涼了,小唐一隻手抓著熱水瓶倒,另一隻手已經在水裡洗了。沒料想到忽然從熱水瓶裡掉出一塊鋁牌牌來,正好落在他的手裡。小唐一怔,定睛一看,見上面有鋼印敲著的號碼“390”,恍然大悟:“寄存牌!”
一聲驚呼早已引來眾人,鋁牌牌在一雙雙手裡遞來傳去,一致認定肯定是寄存牌。邵冬鋒猛然想起那天逮捕皮勇時,她正站在桌邊倒水,不由大發慨嘆:“這傢伙的手腳也真是快,就當著我們的面把這塊牌牌藏進了熱水瓶,怪不得她能從機要通訊員身上竊取密件了!”
找到了牌牌,偵察員接下來的工作儘管還很煩瑣,但是總算有希望了。天亮後,李平和兩個偵察員駕了摩托車,直奔北火車站,未著,調頭去虯江路長途汽車站,也稱不是他們的寄存牌,再往十六鋪輪船碼頭,終於憑牌領到了一個小旅行包,因已超時,付了一元八角錢。
旅行包拿到市局,先是拍照,然後開啟(上面有一把密碼鎖,這當然難不倒偵察員),裡面有幾件女式衣眼、五千元人民幣和一個密封著的“西裝皮夾”……密件!經檢查,誠如“先鋒廠”警方所估計的,密件未被開啟過。
破案訊息隨即透過電波傳往北京、西南、西北各有關部門,所有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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