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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知道的這樣清楚?”
那人道:“元宵節的時候才瞅見那姑娘在街頭跟一姓楊的公子鬧,還掉了眼淚,可憐見的,我在一邊瞅著都心疼。那楊家公子也太不是東西,這天仙一樣的美人,他也捨得讓人家流淚。”說著,這人又將柳昭昭如何哭,楊公子如何告饒添枝加葉、繪聲繪色地描繪一通。
柳家人見了,忙又叫了幾人來將人攆走。
正鬧著,忽地阮彥文道:“既然他們家姑娘跟楊家公子好上了,兩家就趕緊辦了好事唄,怎就硬往我們家少爺身上推?還說什麼名節閨譽。難不成柳家夫人不知道她家昭昭姑娘的事?”
一人喊道:“哪裡能不知道,若是不知道,怎會這樣急著將昭昭姑娘送給莊大夫做妾。柳夫人要把楊公子留給自己生的姑娘呢,哪裡肯成全了那病怏怏的昭昭姑娘。”
人群中哄得一聲,皆笑著說柳家是要叫莊政航當活王八,又去罵柳家不厚道。
燕曾高坐在馬上,聽眾人這般說,也隨著一笑,又望了眼莊政航,不由地想莊政航定是看不上柳昭昭了,那麼一個如畫的女子他瞧不上,那位莊少夫人姿色該是更出眾的,想著,就在心裡描繪出一個盤著高髻,穿著綠衣,耳掛明珠的女子。陡然間,回憶起俞瀚海回京那一日在街上看到的聚賢樓上的身影,心裡一時悵然起來,後悔那日不該當街為他人吹簫。
柳家下人攆了幾次沒將外頭的人攆走,反倒將那些專愛看人笑話的人引來了更多。
見勸不走莊政航,終於柳家老爺、少爺也從柳家走了出來。
柳老爺硬著頭皮道:“賢侄進府說話吧。”
莊政航昂首道:“我哪裡敢進了柳家,進了柳家越發說不清楚了。府上找了我岳母,又四處與人說我看上了府上千金,造謠誹謗內子不賢良,今日還請柳老爺還內子一個公道。”
柳老爺笑道:“賢侄怎說這話?這些都是從哪裡聽來的?”
莊政航道:“這些自然是我們親耳聽到的,難不成無緣無故,我岳母會來與我們說那些不相干的話?”
柳老爺道:“賢侄給小女看病,老夫見賢侄一表人才,且賢侄又見了我家姑娘的面……”
柳老爺話未說完,那邊秦十二與一群人起鬨道:“我們都在元宵節上瞧見柳姑娘了,柳大人就做了小的們的岳父吧。”
柳老爺立時面沉如水,眼神示意下人去請了官兵來,忽地看到莊政航拿了把刀出來,就嚇得後退一步。
莊政航道:“先不提按柳老爺的話,柳老爺要多了多少女婿,單說我給柳千金看病的事。我本是大夫,救人自是應當,哪有藉著給人看病就看上人家姑娘的道理?退一萬步講,既然是我用這手給柳姑娘下的針,就毀了我這隻手吧。”說著,提刀就砍。
柳老爺不敢自己去攔,忙叫自己兒子去攔著莊政航。
莊政航砍了一刀,因力氣太輕,於是手臂沒出血,見自己拿刀的手又被柳家少爺抱著,原本計劃著由阮彥文等人隔開柳家人,如今阮彥文幾個也被柳家擠在了外頭,打量著此時無人襄助,暗道不出血怎麼行,於是拿了雙手拼命搶自己的刀。
那邊燕曾居高臨下看著身前的鬧劇,忍不住嗤笑一聲,再看莊政航,雖早看破上回子普渡寺山上他們夫婦兩人在做戲,也知那兩人默契的很,但看莊政航與成親前判若兩人,誓死不肯納了柳昭昭的模樣,卻又忍不住喟嘆一聲。
從莊政航身上,他隱隱看到一個殺伐果決的傾城女子,能叫一個浪蕩子短短時日,就洗心革面。在嘈雜聲中,他又將先前與那女子的過往回想一番,忽覺他與她之間,除了隔著轎簾的一腳、隔著竹簾的一瞥、隔著錐幕的兩個杯子,更多的,就是隔著下面那胡鬧的男人,他只能從下面那男人身上,去揣測那女人究竟有著什麼樣的性情,又生了一副怎樣的相貌。
長嘆一聲,想著自詡為“燕不獨返”的自己如今不得不從一個男人身上去尋覓一個女人的影子,燕曾自嘲地笑了起來,扭頭對身邊的隨從吩咐了一句話。
與人爭奪中,莊政航聽到一聲燕曾突兀的笑,忽地想到燕曾的劍跟自己拿來做戲的刀子一樣沒有刃,暗道與其跟人爭那把刀,不如借用一下燕曾的劍,於是猛地鬆開了手中被柳家少爺抓著的刀柄,迅雷不及掩耳地推開眾人擠到燕曾身邊,伸手就去拔燕曾腰上的寶劍。
只聽嘩的一聲,寶劍出鞘,雪光一片,先還拉著莊政航的人忙退散開來,那原先抱著莊政航手臂的柳家少爺更是因莊政航放手,抱著一把刀,跌倒在下人懷中。
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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