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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但老百姓好歹能知道哪些政策對自己有利,那些又需要他們及時防範或執行。
不過兩月,遂昌縣的治安就已從混亂不堪到井井有條,而老百姓的精神面貌也為之一變。他們對趙縣令的愛戴已超出了對神佛的恭敬,誰若是敢說趙縣令一句不好,立刻就會被群起而攻之。
眼下,趙縣令又為民除了一大害,竟把曾經欺壓在他們頭上的捕快、衙役、胥吏一網打盡,這是何等大快人心?脫了那層官皮,這些人什麼都不是,誰還會怕他不成?在敲鑼打鼓聲中,大家蜂擁而至,砸石頭、吐口水、扔爛菜葉子,把一干人等整得哭爹喊娘,狼狽逃走。
70。王者
都說清水衙門清水衙門,別的衙門如何有姝並不瞭解,他只知道自己的遂昌縣衙已快清澈見底。“趙有姝”貪來的錢財全被他換了物資,餘下的現銀一部分拿去修繕加固各處堤壩,一部分用來給下僕發餉,僅剩的一點存起來以備不時之需。
眼看頭頂黑雲有如滔滔巨浪,翻滾不休,他神色一日比一日凝重,越發覺得手頭的物資不大夠用,於是眼珠一轉計上心來。如今他總算知道何謂“破家的縣令,滅門的府尹”,原來抄家這種事真的很爽快,沒錢用了抄一抄,沒糧吃了抄一抄,很快就能聚斂起大批財物。
他先是把王福等人欺壓過的鄉民找來,把事先寫好的狀子遞過去,讓他們去敲登聞鼓。因之前王福有王知府罩著,便是他再如何作惡,大家也只能忍氣吞聲,並不敢得罪他分毫。如今王知府頭頂的烏紗帽能戴多久都是個未知數,且王福還摔斷腰,癱瘓在床,徹底不頂用了。此時不告更待何時?
眾鄉民略一合計,便紛紛帶著狀子去鳴冤。有姝早已準備多時,立即發下捕票命衙役去抓人。此次受審的十之八…九是原來衙門裡的官差,連癱瘓在床的王福也被抬到公堂問罪。他們平日裡作惡多端,有人趁抓捕之便強…奸犯□□女,有人沿街收取商販銀兩,還有人私自釋放人犯等等,罪名不勝列舉。
有姝將精神力逼於雙眼,就見這些人頭頂莫不黑霧繚繞,死氣森森,可見手裡均握有人命,於是也不等待查證,先拉出去打幾十板子再說,待打得半死不活,亦嚇破了膽,再來審問。此時,眾人哪裡還敢狡辯,紛紛在罪狀上按了手印,倒也省了許多麻煩。
有姝把人犯關押起來,等待朝廷裁決,然後便帶著一群壯漢浩浩蕩蕩去抄家,把抄撿的財物全部登記造冊,張貼在縣衙外的公榜之上,還直言這些錢財將會用來購買更多糧食、藥材、布匹等物。
百姓先是叫他青天大老爺,後又親切的喊他小趙縣令,現在給他起了個新的外號——抄家縣令。但這個綽號卻並不帶有絲毫畏懼或諷刺的色彩,蓋因他抄的全是罪大惡極之家,也算是為民除害,百姓自然不會懼怕非議,反而歡天喜地,奔走相告。
當然也有人對財物的去向表示懷疑,暗地裡猜測紛紜。但他購買任何物資走的都是光明正大的渠道,有商人經常驅趕牛車來到縣衙交接貨物,幾位賬房先生也不懼怕百姓旁觀,直接在門口點算數目,合計銀兩,然後當面結賬,來往諸事皆公平、公正、透明。
漸漸的,附近的商人都愛與趙縣令打交道,但凡有好貨就先給他報個信。當然也有奸商對他深惡痛絕,只因他點算數量時還會當場查驗,有人運了幾百袋發黴的米麵過來,被他一刀劃破麻袋,放敞給所有路人觀看,然後拿出一個小本本,把那商人的名諱記上,說是再也不與他做任何買賣。
百姓對小趙縣令的一舉一動都甚為關心,自然也知道最近都有誰上了他的黑名單,然後便齊齊抵制該商人開設的鋪面,管保叫你不出幾天就關門大吉。
如是過了一月,某天夜晚,傾盆大雨忽然降臨麗水,更伴隨著震天動地的雷鳴和呼嘯肆虐的狂風,那浩蕩…聲勢、遍天紫光,帶給人極其不祥的預感。有姝披著一件單薄外袍站在門外的迴廊上,抬頭望天。
本還在半空翻滾的黑雲此刻全化為雨水瓢潑而至,一道道黑色龍影竄入附近的江河湖海,似乎想要攪起更多風浪。直到此時,大庸國才算是真正變了天,也不知那位新帝該如何應對這場浩劫。
有姝沒再多想,立刻披著蓑衣跑去鄰水的鄉鎮檢視堤壩是否牢固。所幸他親自參與了堤壩的改造工程,在洪水襲來之時,遂昌的堤壩都固若金湯,但也並不排除上游縣城失守,以至於連累遂昌的情況,而且這種情況發生的可能性非常大。
據有姝所知,朝廷每年分撥下來的修繕款也是地方官攬財的一大手段,旁人暫且不提,“趙有姝”只在遂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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