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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拿去了?”
吳知縣點頭,搓了搓手臂便要再放狠話,卻聽外面有人喊道,“老爺,京城發來急信,您快看看。”
此時不像現代,交通十分閉塞,人口也少有流動,往往某個地方發生驚天動地的大事,別處卻得等到幾個月或大半年後才會知曉。倘若地方官有意隱瞞,甚至一輩子都無從得知。是故,皇帝、皇貴妃、禮親王相繼暴亡,五王爺登基,此事已過了大半月,訊息才堪堪傳到麗水。有來往行商自然也知曉,卻不敢妄議朝政,尤其是帝王更替的朝政,也就一直守口如瓶。
有姝立刻開啟信封快速閱覽,除了訃告,新皇還一再敦促各地做好防洪抗旱的準備,可見是個有遠見的。他將之遞給吳知縣,徐徐道,“別惦記我那十八萬兩銀子了。五王爺登基,禮親王暴斃,你們還是趕緊回去找個新靠山吧,免得屁…股底下的位置被人換掉。”
吳知縣起初不肯相信,接過公文一看,差點暈倒。一夕之間,皇帝、皇貴妃、禮親王全都死了,登基的是誰也不認識的五皇子。朝中這些老臣均不是他心腹,他哪裡敢用,當然要一一換上自己的班底。也就是說朝中必將迎來一場大變動,這變動會否波及小縣城尚不得而知,但及早應對總是沒錯的。
似吳知縣這樣的芝麻小官大可不必太過憂心,而王知府那樣的一方大員才該慎之又慎,他們往往是站了隊的。但壞就壞在吳知縣把自家女兒送給王知府做妾,與王知府已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王知府這回若是栽了,吳知縣也別想有好果子吃。
王福也是同樣的情況,故此兩人很快就意識到情況危急,火燒屁…股一般跑出去。高大男子緊跟其後,待馬車駛出遂昌縣城便並指一晃。
一縷黑光擊中駕車的馬屁…股,它們揚起前蹄左衝右突,把車裡兩人遠遠甩出去,待侍衛把人抬回來,發現一個摔斷了腿,一個摔斷了腰,傷勢均極為嚴重。
有姝猜測兩人恐怕要倒黴,心裡也就舒坦了,提筆將“先皇駕崩,新皇登基”的訊息寫下來,命僕人張貼出去,又詳細列了一份表格,把防澇防瘟事宜佈置下去,責任分攤到各里長頭上。
得知吳知縣去了遂昌,附近幾個縣城的官老爺均暗自扼腕,怪自己沒能及早下手,復又紛紛盼著趙縣令倒黴。然而趙縣令被貶的訊息沒來,訃告卻先來了,他們的靠山有一個倒一個,上…位的竟是誰也不熟悉的五皇子。
這都是什麼事兒啊!官老爺們心中叫苦不迭,卻還是強打起精神佈置白幡、香燭等物,準備遙祭皇陵,至於防洪抗旱的政令,竟似沒看見一般。而有姝只在第一天做了做樣子,餘下幾天均忙著購買物資,鞏固堤壩,最後還剩十萬兩現銀備用。
不知不覺又是一月過去,回頭想想,那神出鬼沒的閻羅王竟已有十七八天沒來,難道是徹底打消了對我的懷疑?有姝還來不及高興,就聽餓死鬼說道,“大人,小的得出去避避風頭,這就向您辭別。您看天上的黑雲和地上的霧氣,已快連成一片,天災**就在眼前,屆時必要死很多人,而鬼差則會大行其道,鎖拿冤魂。為防被抓去,小的得趕緊走。”
“被抓去不正好投胎嗎?”有姝不解。
“小的上輩子沒積德,便是投胎也入不了人道,不如繼續留在凡世。小的去了,大人您保重。”他邊作揖邊隱入地底,其餘鬼僕也都紛紛告辭。
臨到此時,有姝哪還有心思去想別的,立刻前往庫房點算糧食、藥材、銀兩等救災物資。偏在他正忙碌的時候,王福那些跟班竟跑來縣衙鬧騰,說是想重新回來當差。告假一天就扣一天工錢,這本是朝廷的規定,他們連續告假數十日,也就少了許多花用,原以為等王福回來定然會重掌權柄,把大家的損失補上,哪料王福那倒黴鬼竟摔斷了腰,癱瘓在床了。
更令人不安的是:禮親王暴斃,新皇登基,王知府的靠山轟然倒塌,將來他還能不能繼續做官都是個未知數,又如何護持下面這些裙帶關係的小羅羅?直到此時,眾人才意識到什麼叫“流水的師爺、鐵打的縣令”。縣太爺看不慣王福,說踹就給他踹了;缺少人手,轉眼就能聘他幾十個壯漢。跟他叫板無異於雞蛋碰石頭,自尋死路呢。
他們悔不當初,跪在大門外不停磕頭告罪。有姝本就忙碌不堪,哪會再用這幫只知道吃閒飯的勢利小人,即刻寫了解聘書蓋了官印,分發下去,然後張榜公示。
現在的遂昌百姓已經習慣了每天去衙門外的公榜上看看,縣太爺但凡有事,無論大小都會一一通稟,且為這一做法起了個名號,叫政務透明。雖不知是否真的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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