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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會歡欣鼓舞吧?思及此,孟長夜不免咬緊牙關,強自按捺那忽然湧上心頭的巨大苦痛。
啊,好像越安慰越傷了將軍的心呢!不過長痛不如短痛,便就這麼生受吧。劉溫搖頭,掀開帳簾不緊不慢地離開。
常順斷定虎威將軍不敢明目張膽地在其他藩主管轄的城鎮裡大肆抓人,於是帶著淳帝連夜奔逃,於天光微亮之時抵達城門,又用搜刮來的銅錢交了入城費。所幸晉國大亂,藩主內鬥,戶籍審查制度早已成了一紙空文,即便沒有路引,只要給足銀錢就能一路暢通。
常順找了一家客棧落腳,剛把淳帝扶到床…上就見對方抱著枕頭睡死過去,還小聲打著呼嚕,顯然已筋疲力盡。常順替他擦乾淨雙腳又蓋好被子,靠坐在床邊趴臥。
三個時辰後,有姝幽幽轉醒,發現自己躺在一間陌生的屋子裡,神經立刻緊繃。
“常順,我們這是在哪兒?”他搖晃趴在床沿酣睡的人。
“啊?哦,咱們在青林鎮,這裡是郭將軍的地盤,虎威將軍不敢過來。皇上您安心吧,沒事的。您餓了嗎?奴才去端飯。”
短短几句話,有姝已經意識到,常順定然帶著淳帝出逃了。但怎麼可能呢?兩千精銳還看不住兩個俘虜,主子的軍隊絕不會如此沒用!再者,他們是怎麼逃出來的?硬闖肯定不可能,難道是下…藥?
思及此,他試探道,“咱們下一站去哪兒?會不會被追上?”
“藥效並未解除,咱們還有兩個時辰的時間,吃了早膳便買船票順流而下去茂城。水路比陸路快好幾倍,他們追不上的。”常順邊說邊隔著窗戶縫往外看。
果然是下…藥,解除了就能追過來,應該是蒙…汗…藥之類。有姝心中大定,擺手道,“我不走,你自個兒逃了吧。”
“皇上您說什麼?”常順不敢置信地回頭。
“我說我不走,你自個兒逃吧。有沒有銀子,先借我一點兒,你留一根頭髮當憑據,我…日後自會還給你。”有姝並不打算對付這太監,一是因為他沒有歹意;二是因為他照顧淳帝多年,也等於在照顧自己的身體。
常順把搜刮來的銀子堆放在桌上,低聲道,“皇上您要多少隻管拿,說什麼借不借的。您可千萬別犯糊塗,以為待在這兒就安全了,萬一虎威將軍派幾個密探來抓人呢?”
“我自有打算。晉國已亡,你大可不必再伺候我,拿上銀子回家去吧。”有姝揀出兩錠銀子,大搖大擺地推開房門。
常順是個孤兒,在宮外根本沒有家,又能上哪兒去?再者,他被調…教多年,早已奴性堅強,積習難改,便是拿棍子攆也絕不肯走。有姝無法,只得讓他跟著。二人先是買了許多黃符紙,後又去醫館抓了許多莫名其妙的中藥,臨到傍晚才回到客棧。
淳帝臨走時自然不會帶上木雕小人,有姝只得再刻一個。他算是想明白了,淳帝一天不除就會鬧出許多亂子。這次他們下毒離開,也不知會把主子氣成啥樣,好不容易刷上去的好感度現在恐怕已經跌到負數。
有姝臉色漆黑,隨便刻出一個模子擺放在桌上,然後用黃符紙寫好淳帝的生辰八字貼在額頭,準備施展移魂術。常順早已被他趕到隔壁房間,且佈下了**陣防備不速之客。
移魂術乃高階法術,十分耗費精神力,而有姝的精神力被封印,雖然每天都在恢復,速度卻非常緩慢,完全不夠支撐道術的完成,只得藉助法陣。但他很快就發現事有蹊蹺,法陣上的光芒正被自己的身體吸收,化作更為牢固的封印,從而保證另一個靈魂不會排擠出去。這種禁錮靈魂的術法絕不是普通道士所為,反而更像那些冥府鬼仙的手段。
主子曾當過閻羅王,有姝對鬼仙的法術也略知一二,很快就明白:憑現在的自己,根本不可能收拾身體裡的另一個靈魂。目下只有兩個辦法,第一,等力量恢復到全盛時期再來嘗試;第二,找到始作俑者,讓他解除法術。
第一個辦法比較實際,卻不知要等待多少年。第二個簡直是空想。鬼仙來去無蹤,上哪兒找?難道貼一張離魂符去地府?但主子已經不是閻羅王了,誰也不能保證他會否活著回來。倘若回不來,這具身體豈不徹底成了別人的東西?
有姝承擔不起那樣的後果,只能選擇忍耐。他把木偶扔進火盆,看著它一寸一寸燒成灰燼,這才提起筆製作符籙。地宮裡藏著什麼東西誰也猜不到,為了保護主子,他自然要多做準備,烈火符、雷霆符、陰鬼符……凡是殺傷力巨大的符籙,一樣做它幾十張,心裡好歹有個底兒。
與此同時,孟長夜正坐在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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