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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問起,我就給你看。“李元說著,拿出了一個小本子,果然是很多年前的式樣,翻到其中一頁,雖是燈光幽暗,羅緯芝還是認出了自己多年前的詩作。
羅緯芝心中一顫。年少時,沒有力量和耐心,緩緩等待愛與被愛。期待一觸即發呼天搶地的邂逅,喜歡山崩地裂九死一生的曲折。一旦失去,捶胸頓足。年齡大了才知道,那種經驗多和災難相連。那時的詩作,也像化石了。浮想聯翩萬千溝壑,臉上依舊拒人千里的冷淡,說:“不錯,那是我寫的,謝謝你把它剪下來。年少時看到男友有了新歡,故作大度的呻吟。完全不必當真。抱歉,我並不信佛。”
李元眼看攻心乏術,只得說:“既然這樣,我告辭了。分手時,我想送你幾樣東西。”
羅緯芝拒絕道:“無功不受祿。謝謝,我不要你的禮物。”
李元堅持道:“你先看看是什麼再說。”說著,他掏出了一些物件,叮噹作響,間或有星芒般的閃爍。
“水晶嗎?”羅緯芝喜歡晶瑩剔透的東西,從燒瓶到鑽石。女人在珠寶面前不容易把持得住。
“這是儲存毒株的裝置。”李元擺弄著他的瓶瓶罐罐。
羅緯芝板起臉說:“我並沒有答應你。”
“我也並沒有委託您。如果什麼時候,您想起在地獄裡種下一朵蓮花,我怕您臨時找不到花盆。”李元說著,拿著他的傢伙,好像有點捨不得。
羅緯芝邊站起來邊說:“我何以判斷你真的是一名很有前途的化學家,而不是一個……騙子?”
李元道:“這樣吧,我給你一種藥,請你一定儲存好。即使你不去搜集毒株,你們所要進入的工作地點也相當危險,有可能感染病毒。萬一你出現了最初的症狀,記得在第一時間服下這些藥粉。它就是我研究抗疫藥物的初步成果。”說著,他撥拉出一個極小的藍蓋小瓶子,說:“它可以救你。”
羅緯芝不由得笑起來,說:“這也太不可思議了。你剛才還說連毒株都沒有,現在居然就把能抵抗毒株的解藥給我了,這不是天方夜譚嗎?!若是你的藥這麼靈,為什麼不貢獻出來,讓那些被瘟疫折磨得危在旦夕的人轉危為安呢?你這藥,要麼是虛晃一槍吹吹牛,要麼就是安慰劑。”她說著,不屑地推了一下那隻小瓶,差點把它拱到大理石桌子下邊。
李元的劍眉擰在一起,好像痙攣的毛蟲,沉默半晌,說:“不管你怎麼認為,請把這隻小瓶子收好。需要的時候,只須吃一個黃米大小就足夠了。一天之內,最多隻能吃兩次。記住了,千萬不可多吃。”
羅緯芝看他這樣一本正經,不忍再開玩笑,但也實在提不起興趣,出於禮貌,勉強收起藍蓋小瓶子,說:“謝謝了。但願我這次一帆風順不被感染,根本用不上你這個解藥。”她看看錶,時間實在不早了,必須回家。她伸出手,對李元說:“希望我的不配合,不會影響你的心情。畢竟,我們是在瘟疫時結識的朋友。”
李元用溫和而寬厚的聲音說:“希望我們能有機會再見。”順手把裝滿瓶瓶罐罐的袋子硬塞給羅緯芝。
羅緯芝不好意思完全拒絕,只得接下來,敷衍道:“如果我真的栽下蓮花,到哪裡可以找到你?”
李元看到一絲希望,說:“我既然今天能找到您,就能繼續聯絡到您。這一點,我雖然不是中情局、克格勃、摩薩德什麼的,也做得到。”兩人走到了李元的車子前,李元突然說:“我知道你回到家裡的第一件事是什麼。”
羅緯芝說:“是什麼?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呢。”她從窗戶已經依稀看到媽媽的身影,心想,一進門媽就要問自己為什麼耽擱得這樣晚?然後就是吃飯了。
李元說:“你會在門口的垃圾箱前,把我給你的這些東西扔了。”
羅緯芝愣了一下,還真讓他給說著了。為了不讓媽媽擔心,她不能帶這些東西回家。扔了倒不一定,藏起來是肯定的。被人說中,有點狼狽。羅緯芝只好說:“我肯定會帶走,你放心了吧。”
李元非常嚴肅地說:“你可以不信我所說的話,但請務必帶上這些東西。帶上它們並不費事。萬一用得著,就有可能造福人類。”
現在他們站的位置已經很靠近羅緯芝的單元門了,有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