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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永壽宮總管求見”。
作者有話要說:忘了寫在公告裡,留言滿25字贈分45、各顯神通
魏珠覺得自己很悲催,主子只要在主子娘娘這就不喜歡跟前有人伺候,聽裡面動靜明顯就要成就好事,被人擾了好事主子能高興?可大阿哥那邊他也不能不報,出了事他還不是吃不了兜著走,沒辦法硬著頭皮在暖閣外稟報,誰讓他當得就是這差事呢,哎,為什麼今兒就不是梁九功當值呢?
“什麼事?”
玄燁被人打斷好事當然不爽,喘著粗氣對外面吼了一句。苡蘭被他吼的從迷濛中回神兒,雙頰緋紅,杏眼透著水光,軟軟地趴在玄燁懷裡嬌喘。
“稟主子,說是大阿哥病情加重,剛剛一度昏迷,太醫們已經下針了仍不見起色,永壽宮妃主子便派張義來稟報”魏珠還是站在暖閣外回話,主子沒讓他進去他可不敢進去。
玄燁一聽臉色更難看了,這孩子從出生就是湯藥不斷得,如今怕是……一幫子庸醫,無能!再看懷裡的苡蘭臉上紅暈未退、還在微微嬌喘,忙抬手撫著苡蘭後背給她順氣,等見苡蘭紅暈退了才扶起苡蘭、整整衣服做好,才叫魏珠等人進來伺候。
“皇上,大阿哥的事要緊,妾身想一起去永壽宮看望”苡蘭看著玄燁要起身,先躬身探問。
玄燁看了看外面天色尚不算晚,且苡蘭作為皇后也確實需要去看看病重的小阿哥,便同意了,一起起駕去永壽宮。
永壽宮內十來位太醫都在外殿想輒,鈕鈷祿靜芳和馬佳氏守在承瑞床前,馬佳氏一臉憔悴,皇上已經冷了自己,唯一的親弟弟被人打斷了腿躺在床上、到現在也查出是誰幹的,家裡也是厄運不斷,如今更是雪上加霜,她在宮裡最後的指望——兒子昏迷不醒,擦擦眼角的淚,攥著兒子小手,兒子不能有事啊。
鈕鈷祿氏臉色也是不好,這孩子打出生就是病弱的,自己根本不想養,奈何皇帝旨意不能違背,就這麼跟著提心吊膽的,眼看著是不行了,自己還不知道會不會落了不是。
聽著皇帝皇后到,永壽宮眾人忙起身跪迎。馬佳氏那樣子更是顯得柔弱惹人憐愛,一雙秀目滿是含情的瞧著康熙,她現在已經一個月未侍寢了,想見康熙一面都難,現在見到了又擺出以往的姿態,想著以前皇上最是喜歡她這模樣的,希望藉著兒子得了皇帝憐愛重獲聖寵。玄燁看她這副樣子皺眉,這副弱不禁風的模樣,難怪生個兒子是個病弱的,這是想借著兒子生病爭寵了,掩下心中嫌棄和怒氣,和苡蘭一起去看承瑞,他最容不得借孩子爭寵,還是學汗阿瑪最寵愛的那個董鄂氏病弱的模樣爭寵。
苡蘭仔細看著昏迷的承瑞,如今已是出氣多進氣少,眼看是不行了,只是用藥吊著命罷了。玄燁自己是個注重養生的,也通曉一些醫理,自然也看的出來,無奈的閉上眼睛,起身到外殿狠狠地訓斥了一班太醫,要他們想辦法不然全部受罰。太醫們一身冷汗跪地磕頭告罪,他們已經試了所有法子,可是大阿哥卻是不成了,不過這話誰也不敢說,忙又一起商量著開藥用針。太皇太后和兩宮太后也派了得力的人來問詢,見皇帝在這,也都留下陪守。
半個時辰後,承瑞停了呼吸,玄燁發作了兩個主管太醫,頹廢地走出了永壽宮正殿,耳邊馬佳氏、鈕鈷祿氏的嚶嚶哭聲彷彿是那麼遙遠,自己的第一個孩子就這麼沒了,望望已經黑下來的夜空,玄燁呼吸一下,在冰冷的冬夜瞬間結了一團白氣,今年的十二月怎麼這麼冷!習慣性的想拉一□邊人的小手,卻什麼也沒拉到,玄燁這才想起來自己忘了苡蘭,趕緊回頭,就見苡蘭在身後幾步遠的地方滿是擔憂地看著他,小臉已是凍得有些僵硬,玄燁心下一抽,他還有蘭兒在,蘭兒以後會給他生健康的皇子皇女。大步走回去,也不管周圍的奴才,用自己兩手包著苡蘭雙手輕輕揉搓,果然手已經被凍得很冷了。
“皇上,請保重身子,承瑞已經去了,看皇上這般惦念他,想來也是感激的,如今要讓他走的體面些才好”苡蘭開口勸著玄燁,她不在乎那個孩子,卻在乎自己的表哥,而且看著今日的情形,難免想起前一世自己夭折的女兒,臉上的傷心不用作假。
“朕無事,皇后不必擔心,時辰晚了,皇后先回坤寧宮等朕”
玄燁也擔心苡蘭,畢竟還不到十三歲,不宜看著這白事,止住苡蘭還要說的話,叫人送了苡蘭回宮,自己下了口諭著吏部厚葬承瑞,雖然還沒人如齒序,皇家有規定的喪儀,可這是自己第一個孩子,不能委屈了他。返回再看了孩子一眼,吩咐人好生伺候鈕鈷祿氏和馬佳氏,便去了坤寧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