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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強姦坐在地上,呻吟著。
“起來!”肖遙斷喝一聲。
阿英興奮地蹦起來:“要不要我幫你起來?”
強姦受了電擊般趕緊蹲好,拿眼睛瞟著阿英,顫聲連說:“不用了,英哥。”
“第8條。”
姜小婁把姿勢調整得更舒服些,眼睛望著強姦,有些陰森森地說得慢條斯理。
強姦吸口氣背道:“不準恃強凌弱、打罵、汙辱、勒索其他在押人員。”然後長出一口氣,我在這個過程中,一直望著牆上的《規範》,一字不差,心裡居然替他鬆了一口氣。
姜小婁罵道:“傻逼操行,誰教你的‘是強凌弱’,那念什麼?”
強姦便頭看著《規範》,皺著眉頭子嘟囔:“是‘恃’呀?”
姜小婁突然揪住正想往回縮的強姦的耳朵:“那念‘持’,‘持強凌熱’!”
強姦呲牙咧嘴地叫:“哎,哎,姜哥,‘持強凌熱’,我記住啦。”
姜小婁總結性地又狠轉了一下手指,伴隨著強姦一聲慘叫,阿英順腳把他又踹到地上。
肖遙說:“行啦,再背去!”
強姦獲得大赦似的連連答應,然後屁顛屁顛跑廁所拿來抹布,認真地擦拭著地上的菸灰。完事後,自覺地盤迴鋪上,兩眼死瞪著《監規》。
突然,屋角傳來孔府家酒的廣告播放聲。
我早已看到但沒多在意的電視機自動開啟了,那是一臺21英寸的彩電,用鐵架子固定在靠門的牆角上方。下面有一個用鐵篦子網住的黑匣子,阿英告訴我說那是個擴音器,姜小婁說是監控器。
“快七點了。”缸子說。每天晚上七點到十點,是娛樂時間,就是集體收看C縣有線臺的節目。除了看守所的控制室,任何人不準私自開關電視或調換頻道,對違反各項監規的號房,停看電視就是懲罰手段之一。
缸子說:“現在講究多了,九幾年我頭回進來時,狗屁都沒有,整天就是幹活,現在還有廁所電視了,還讓抽菸了,你們多幸福。”
“聽說人家美國監獄跟公寓似的,有機會真得去一回。”阿英說。
“人家那裡哪是坐牢?簡直就是療養啊。”從缸子確定的語氣裡,好象他上次真的就是打大老美的監獄裡出來的。
第六節 我的初夜
電視節目超級沒勁,在第N遍重播窮聊阿姨的《還珠格格》,強姦等一小撮人看得還真投入,眼珠都快飛螢幕上去,不時跟著一驚一乍的小燕子傻笑。自己的處境好象已經被忘到爪窪國去了。
這邊的幾個人開始打牌,扎金花,我不會,就在旁邊看熱鬧。他們賭煙的,每個人腳底下放了一盒“恒大”。
到電視突然關掉時,肖遙輸了兩盒。
“就分我一個人啦你們仨。”肖遙看著另三張笑臉兒說。
姜小婁看一眼肖遙說:“麥哥睡前邊來吧。”
肖遙望著我放在廁所邊上的鋪蓋卷,說:“馬甲,把那個被子挪阿英邊上,你們順著往外擠!”
原來,睡在什麼位置上,在這裡是非常講究的,它象徵著一個人在監舍裡的政治地位和生活待遇。有句“俗語”:“睡覺靠邊,大小是官。”
我當時自我慶幸的心理很重,其實是僥倖,如果沒有施展,我不會第一天進來就享受這樣的優待,當然,沒有施展,我也不會進這種地方來。
“睡吧。”肖遙吩咐。
南邊馬上鋪床,強姦第一個鑽進被窩,臉朝廁所,刀似的立著身子。其他人陸續躺下,都強姦一樣側立著,即使這樣,還是顯得很擁擠。
我們這邊就寬鬆多了,估計一會躺下,大概跟在大街上睡差不多。
姜小婁問肖遙:“晚上值班怎麼安排?”
肖遙猶豫了一下,看著我說:“麥麥頭一天,就先歇著吧,其他人不變。”
我說值什麼班呀?
缸子說:“看守所的規矩,晚上睡覺得安排值班的,盯著點別有那想不開自殺的、逃跑的。”
我說那我還是值吧,反正也未必睡得著。
肖遙說:“把你排哪班呢?”他是號長,反要徵求我自己的意見?莫名其妙。
阿英說:“先頂我,跟缸子一班吧,我往後錯。”
後來明白這值班排序也是很有等級觀念的,人少的時候,人頭——老大和睡鋪頭的幾個人不得不值班了(此書為盜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