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廳裡陷入沉默,幾朵花顯然正在衡量當前的局勢,而桂花神情雖然輕鬆,心裡可緊張了。打了這張險牌,萬一還是不行的話,她也莫可奈何了。
“桂花!”梅花開口劃破了短暫的寂靜。“那個女人真的這麼美啊?”
“美得能讓客人重回百花閣嗎?”蘭花也跟著問。
桂花一聽又咳了,這回可咳得厲害。
“光憑美貌是無法將那些爺兒們拉回來的,這個杏花姐跟我還得再想些策略,總之絕對沒問題,你們儘管放心吧。”
蓮花聞言皺起眉:
“聽你這麼說,好象那女人其實沒什麼姿色可言。”
“胡說!我看就是西施再世也沒她的美。”桂花說完就劇烈咳嗽,還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茶。
梅花見狀,頗為納悶,忍不住開口問:
“我看你是受了風寒了,還是找大夫來瞧瞧比較好吧?”
第三章
半山腰上,木屋前來了個不速之客,應無涯提著剛獵來的兔子,對著站在門前等候的人挑起了眉。
“有何貴幹?”他問。語氣冷淡。
站在屋前的瘦弱男子一聽,嚷了起來:
“喲!你這是什麼態度?應無涯,別忘了你已經不是御前護衛,我可還在皇上跟前當差啊!”那人高傲地揚了揚下巴。
“久違了,蘇公公。”應無涯放下手中的獵物,聲音依舊聽不出任何溫度。“就如同您所說的,應某已不在宮中任職,又何勞公公前來探訪?”
“少臭美了,我當然是奉皇上之命而來。”蘇公公環視四周,臉上是難掩的厭惡表情。“我說應無涯,你食君俸祿數載,雖稱不上家財萬貫,至少這輩子足以衣食無缺,又何必躲在這種深山裡?瞧我找得多辛苦啊!”
“也許皇上該派個強壯點的『男人』前來。”應無涯淡然道。
“你——”蘇公公氣得臉紅脖子粗,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你……你好大的膽子!”他跺著腳嚷。
應無涯不予理會,只是伸手推開了門道:
“請進,公公。”
蘇公公怒氣未消,憤憤地揮了揮手道:
“我才不進去那種簡陋的地方。”他從懷中掏出一個信箋遞給他。“哪!這是皇上要我交給你的密函,等你收下它,我馬上就離開。”
應無涯立刻伸手接下信函。
“公公慢走。”他說。
蘇公公的臉由紅翻紫,最後是鼓著雙頰又跺了跺腳後氣呼呼離開了。
看著那太監消失在林間,應無涯將視線拉回手中的信函,他盯著它看了良久,這才轉身走進屋裡。
蘇公公說的倒也沒錯,這確實是個簡陋的地方,木頭搭建的屋子並不大,裡頭就擺著簡單的床和桌椅,找不到任何多餘的東西。
應無涯放下弓和箭,坐在桌前再次盯著那封信,好象那對他而言是碗即將喝下肚子裡的毒藥。
這密函裡寫些什麼?應無涯想,但想再久也沒有答案。當然,只要拆開了信就用不著猜測,可他其實根本就不想知道信裡究竟寫了什麼。
皇上不會閒來無事寫封信問候他,信一拆開,麻煩肯定就跟著來。
應無涯輕嘆,眼裡閃過一絲厭惡。
他就是厭倦了宮中爭權奪利、爾虞我詐的生活才到這兒來的。卸下御前護衛的職責,想想也已經兩年,皇上為何在此時命人送信給他?
應無涯腦中浮現千百種可能,但能確認事實的方法卻只有一個。
所以,儘管再怎麼不願意,他終究還是伸出了手,拿起擱在桌上信箋,並將其拆開。
三天後的深夜,在皇上寢宮,一道黑影飄然而至。
“是你嗎?無涯?”床上的身影坐起來問。
“無涯向皇上請安。”即使面對的是當今聖上,他說起話來還是一樣的簡單。
“我想也只有你才能無視於禁衛軍的存在,大剌剌地進出朕的寢宮。”
“禁衛軍是我訓練的。”應無涯說了句,好象如此就足以解釋一切。
“如果你有心行刺,皇宮上下只怕沒有人救得了朕。”皇上自嘲道,掀開被子下了床。“不好意思,要你在這種時間來。你已經不為朕做事了,朕卻還是少不了你。”
應無涯一如往常般沉默。
而皇上也像早已習慣了似的,絲毫不以為意,而且還先開了口:
“無涯,你記得嗎?當朕允許你辭官時,你曾說你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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