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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其他活動?妄想逼我承認參加專案組是為了要收集姚文元的材料。他們騙我,說我接觸的幾位紅衛兵負責人有的已經畏罪自殺了,有的已經被捕,有的已被宣佈為‘五·一六分子’,說我是紅革會頭頭反革命小集團的成員了(後來回上海才知道,當時他們並沒有受到審查)。又威脅我,再不按他們的要求交代,就要以反革命論處了。因為涉及炮打無產階級司令部,還要累及父親弟妹的政治生命,更不用談自己預備黨員的轉正問題了。
“每天從清早到深夜,在昏暗的小草棚裡,幾個人不停息地對我搞車輪大戰,輪番訓斥,逼寫材料。要我把從一九六六年下半年參加文化大革命起,直至審查前的一切行動回憶出來。晚上最多隻能睡著三四個小時。他們還常常指著外面站崗的解放軍戰士,要我想想還要不要自由。每隔一個多星期,連裡就要組織一次對我的批判會。……
“由於他們長時間的摧殘,在第三個月我病了,風溼性關節炎發得很厲害,又出現了嚴重的血尿。尤其是精神上感到控制不住了。我要求治療,要求給點安眠藥,使大腦有所休息,避免精神分裂。市委派來的人竟然以防止搞陰謀為藉口,不予治療。後因我精神確已陷入緊張、恐怖狀態,雙眼日夜不能閉合,學生中的衛生員李婷婷不忍看著我變成精神病,向他們提出由她擔保不出事,才批准我每天服一粒海拉明,略以鎮定。其他疾病未作任何治療。我幸好沒有變成精神病,但記憶力喪失了,甚至連前兩個月中自己回答的問題和寫過的材料也記不起來了。所謂的專案組這才被迫暫時不隔離我,但仍不許與任何同學接觸、講話。那時,同學韓曉明看我病得吃不下飯,就趁我不在時悄悄在我床上放了一包廉價的香脆餅,竟被連夜召開全連批判大會,批她包庇反革命沈震璐。逼得這個同學連夜出走,經過同學們四出找尋,半夜才從荒野的河畔找回來,沒有造成不幸……
“對我的審查,前後竟進行了三年半……”
這就是“反審查”——審查者受審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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