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第2/4 頁)
大軍,軍國主義分子叫囂著要侵略中國。看到這樣的現實,周恩來拋棄了軍國主義可以救中國的想法。他處於彷惶、苦悶之中,在給人寫的信中說過:“家國恨,天下事,不堪一提!極目神州,愴懷已達極點!”“苦吾民矣,為之奈何!”
俄國十月社會主義革命爆發了。周恩來在日本報紙上看到一些關於十月革命的介紹,以極大熱情關注俄國革命的發展。他開始接觸馬克思主義,閱讀了幸德秋水的《社會主義精髓》、約翰·裡德的《震動環球的十日》、界利彥創辦的《新社會》雜誌等,尤其是日本早期馬克思主義的傳播者河上肇的著作如《貧乏物語》和由他創辦的《社會問題研究》,給了周恩來深刻的印象。科學社會主義影響著周恩來的思想,周恩來的思想開始變化,正如他在詩句中所說:“人間的永珍真理,愈求愈模糊,——模糊中偶然見著一點光明,真愈覺姣妍。”
周恩來決定“返國圖他興”。他於1919年4月回到中國,接著就投入了轟轟烈烈的五四運動。
五四運動迫使北洋政府不敢貿然在巴黎和約上作屈辱的簽字,五四運動也為馬克思主義在中國的傳播開闢了廣闊的道路。周恩來積極參加了遊行示威。他創辦了《天津學生聯合會報》,在報上大聲疾呼:“國民啊!黑暗勢力‘排山倒海’的來了!”我們“要有預備!要有辦法!要有犧牲!”這張報辦得“很有精神”,“敢言”,“其‘主張’與‘評論’二欄,又有特點,敢說是全國的學生會報冠”。從1919年8月下旬到10月初,為了支援山東人民的愛國鬥爭,周恩來與天津各界人民代表兩次進北京到總統府門前示威,他負責後勤供應和宣傳、報道。這期間,天津五四運動史上值得大書一筆的是周恩來、郭隆真,鄧穎超、諶志篤、馬駿等20名男女學生組成了覺悟社。《覺悟社社員歌》中提出了“階級鬥爭”。
“世界潮流,洶湧澎湃,來到中華地,社會革命,階級鬥爭,大家齊努力。”
這年11月,日本駐福州領事指使歹徒打死打傷中國學生和警察,並令驅逐艦侵入中國海域,派水兵登陸挑釁。天津人民決定抵制日貨。日本駐津總領事提出“嚴重抗議”。天津警察廳長楊以德鎮壓學生。周恩來等20餘人被捕。在牢房中,他們沒有屈服,繼續燃起光明的火炬。周恩來向難友們宣傳馬克思主義。
據當時的《檢廳日錄》記載:1920年5月14日議決“由周恩來介紹馬克思學說”。
5月28日“周恩來講馬克思學說,歷史上經濟組織的變遷同馬克思傳記。”
5月31日“由周恩來講馬克思學說,唯物史觀”。
6月2日“仍由周恩來講馬克思學說,唯物史觀的總論同階級競爭史”。
6月4日“仍由周恩來續講馬克思主義——經濟論中的餘工餘值說。”
6月7日“周恩來續講馬克思的學說——經濟論中的《資本論》同‘資本集中說’,今天馬氏學說已經講完了。”
這說明,五四時期,周恩來已經在系統地宣傳馬克思的學說。他是我國有數的幾個馬克思主義早期傳播者之一。
經過周恩來等在獄中鬥爭和獄外愛國學生和人民群眾的支援,反動政府終於把被拘的學生全部釋放了。
半年的牢獄生活,使周恩來更加堅定、凝練,觀察問題、考慮問題更加深刻了。他深深感到苦難的中國需要有根本的改造,而改造必須有更加強大的社會力量,要“到民間去”,進行“農工組織之運動”。而且必須有正確的思想、理論來指導。周恩來後來談到自己的共產主義信仰時,說道:自己的“思想是顫動於獄中”,一種革命意識的萌芽,“是從這個時候開始的”。
1920年11月,周恩來坐海輪去法國,進一步研究馬克思主義,考察和學習歐洲無產階級革命鬥爭的經驗。他說:“虔心考查以求瞭解彼邦社會真相暨解決諸道,而思所以應用之於吾民族間者。”
二、只有社會主義可以救中國
周恩來初到歐洲的時候,對於採取什麼主義來救中國,思想上還沒有最後確定。究竟是採取俄國十月革命的暴力手段呢?還是採取英國的社會改良主義的作法?他當時的思想認識是:“若在吾國,則積弊既深,似非效法俄式之革命,不易收改革之效;然強鄰環處,動輒受制,暴動尤貽其口實,則又以穩進之說為有力矣。執此二者,取俄取英,弟原無成見,但以為與其各走極端,莫若得其中和以導國人。至實行之時,奮進之力,則弟終以為勇宜先也。”第一次世界大戰後的歐洲,生產調敝,滿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