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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想遵守有關的規定。在得知學校田徑隊隊員不用上規定的體操課後,他就決定參加田徑隊。(從中學起他就想過要參加跨欄和跳高的比賽。)可惜的是,參加田徑隊的選拔賽變成了一場災難:跨欄時他踢倒了一個欄架,能夠跳過的高度又不足以引起教練的興趣。儘管他參加了一次比賽,但未能入選田徑隊。結果,本想逃掉的體操課不及格,他也就此放棄了參加田徑競賽的念頭。
在大多數方面,他是一個典型而又好動的低年級學生。作為一年級新生,鮑林戴著一頂綠色的無沿便帽,所有農學院的新生都要戴這種帽子。學校的田徑隊被人叫做“俄勒岡佬”,鮑林在日記中寫道,不久他就萌生出“對俄勒岡佬的狂熱”。他向高年級師兄致敬,為足球隊加油,高唱隊歌,玩桌球,還參加一年級新生“菸民”的聚會。他參加學生軍訓隊,購置了一套制服,並參加操練和野外烹飪的培訓(最終在四年級時升至上校一銜)。
與大多數大學男同學一樣,他也在尋找可以戀愛的姑娘。在女孩子身邊,鮑林仍感到侷促不安。另外,他覺得自己長相不算好,因此他與女孩子相處更加缺乏信心了。他在一年級的一篇日記中寫道:“我越照鏡子,就越覺得自己的五官長得奇怪。我一點兒也不討人喜歡……我的額頭上已經有淡淡的橫向皺紋,我的上嘴唇也過於向前突出。我一定要記住把上嘴唇收進來。”他對自己過於苛刻了:一張當時的照片展現了一個瘦削的男孩,滿頭赭色的頭髮,寬闊、生動的五官和坦誠、迷人的微笑;他還有一對明亮、深邃的藍眼睛。不管怎樣,他還年輕,完全有能力靠自己克服恐懼。鮑林的初吻物件是一個名叫關朵琳的女孩,就在離家上大學之前,慌亂、衝動。抵達科瓦利斯後不久,在砍柴掙錢的時候,他遇見了艾琳·絲帕克斯,一個17歲的女孩。她滿頭捲髮,正在俄勒岡農學院進修商務課程。鮑林被她迷住了,馬上請她出去看電影。“她正是我尋找的女孩,”電影散場後他激動地在日記中寫道。這是最後一次他在日記中提到這個女孩。直到五年之後他才經歷另一次戀情。
二年級時,鮑林獲得了一個在化學系“溶液室”打工的機會。在那裡,聰明能幹的鮑林很快給教授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還被邀請參加一個叫做“伽託貝”的學生聯誼會(他認為主要是為了提高聯誼會的平均積分點)。鮑林一般總能受到聯誼會兄弟們的歡迎,他們給他起了一個別扭的綽號,並請他參加所有的聯誼會活動。一個聯誼會成員記得,在一次聚會上,有些男同學穿上了異性的服裝,鮑林特別裝扮成一個“漂亮的小女孩”。
“伽託貝”要求年輕成員每星期找一個女孩約會。鮑林回憶說:“這對我很成問題,我怕羞,很難開口邀請女孩子跟我去看電影,而且我的錢不多,難以款待女孩子。”但是找不到女伴會受到懲罰:空手而歸的成員要被抓到樓上,扔進灌滿涼水的浴缸,按到水下幾乎到淹死才鬆手。這個古怪的習俗據說源出於希臘,稱之為“浸禮”。鮑林沒有找到女孩子約會,而週末很快就到了,不過他早已想好了逃避懲罰的“小花招”。在被其他成員抓上樓梯的時候,他開始深呼吸,讓血液中充滿氧氣。“然後我一動也不動,”他回憶道。“他們把我扔進浴缸,按在水底,而我就那樣躺在那兒……躺在那兒……躺在那兒……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一分鐘過去了……他們把我拖出來,驚恐萬分,叫喊,‘他心臟病發作了,不行了’,我當然‘甦醒’了過來。從此之後,我再也不用擔心了。”
電子的排列
貧窮影響的並不僅僅是鮑林的社交生活。在整個大學時代,他都得不停地打工;一年級時他伐過木,擦洗廚房,為女生宿舍切牛腿,每個月要幹一百個小時以掙25美元。他回憶說:“為了幹活……不耽誤學習,我白天一分一秒也不能浪費,也由此養成了工作的習慣。”每天長時間地刻苦工作成了他日後工作的常規。
1918年初夏,在讀完一年級之後,鮑林和默文·斯蒂文森,以及農學院其他幾個學生軍訓隊員被送往舊金山的軍事基地進行了為期六週的強化軍官訓練。在剩下的假期裡,鮑林和斯蒂文森在俄勒岡海岸的一家船廠幫忙建造木製貨輪。不管後來鮑林對待戰爭的態度如何,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他完全贊成政府的行動。斯蒂文森回憶說,鮑林是戰爭的堅定支持者,“百分之百地支援。”
二年級時,鮑林獲得了一份化學系儲藏室的工作,配置標準溶液,並分發給學生。這份工作使他得以維持生活,但也差點害死了他。一天,在把氨水分裝進小瓶時,鮑林設想可以透過虹吸管更加快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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