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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的。收到鮑林的來信時,這兩個人已經鬧翻了,如何進行DNA研究,一時還理不出頭緒,因此要回答鮑林的請求就更加困難了。此時富蘭克林本人拍攝了質量更高的X光照片,並且以照片主人的身份展開乃DNA結構的研究。威爾金斯也有志於研究這一種結構——他希望得到富蘭克林的幫助。威爾金斯心裡明白,要是他將照片送給鮑林,他和富蘭克林兩個人都可能被鮑林打敗。他開始注意到,DNA也許是一種螺旋,鮑林已經用過這一種形態的結構使英國人處於尷尬的境地,因此,威爾金斯越想越擔心。整整一個星期裡,他將鮑林的來信拿起又放下,默默地思考有沒有其他對付的力法。最後,他提起筆來回信稱,他非常遺憾,他本人希望更加仔細地看一看他儲存的資料,然後才能公開這些X光照片。
鮑林並沒有灰心,他又寫信給威爾金斯的上司朗德爾,提出了同樣的要求。朗德爾愛莫能助,回信說:“威爾金斯和另外一些人都忙著要弄清楚如何讀懂脫氧核糖核酸的X光照片。無論考慮到他們的研究,還是考慮到我們整個實驗室所作的努力,將這些照片交給您,恐怕都是不妥的。”
這已是8月份的事。鮑林將DNA問題放了下來。到了11月,《美國化學學會學報》上刊登了一位名叫愛德華德·朗溫的人撰寫的一篇論述DNA結構的文章。鮑林一下子就看出這篇文章的結果是錯誤的。根據鮑林的觀點,DNA分子中的磷酸應當有一個磷原子,周圍是4個氧,圍成一個四面體,這就意味著每個磷連結著5個氧原子。鮑林為了寫一篇論文,剛剛複習過一遍磷的化學特性。在他看來,朗溫的模型完全是胡編亂造的結果。他向《美國化學學會學報》發出一封信談論了這一點。事實證明,鮑林是正確的。
更為重要的是,這使鮑林開始思考DNA是如何構築起來的問題。朗溫將磷放在分子的中央,相應的平面鹼基伸向四周。這完全是可能的——阿斯特貝里拍攝的X光照片並沒有排除這樣一種排列的方式——而且這還有助於解決一個重要的問題:DNA的四個鹼基有兩種大小,也就是兩個雙環嘌呤和兩個較小的單環嘧啶。比方說,這就是一個螺旋,阿斯特貝里的照片已經表明可能就是這一種結構。如果設法將不同大小的鹼基排列在一個長螺旋分子的內側,那就存在如何裝配和堆放的問題。將這些鹼基朝外放置,就比較容易設想出分子的模型。這與蛋白質螺旋分子的情況正相似,讓各個氨基酸側鏈在螺旋的中心朝外放,就比較容易得到阿爾法螺旋的模型了。
鮑林設想,如果鹼基朝外,那麼螺旋的核心就應當是由磷酸堆積起來。的。磷酸聚集在中間,鹼基就朝外。這與X射線的資料是吻合的。在讀到朗溫的論文後,在鮑林的頭腦中,DNA結構的問題就已轉化為如何將磷酸堆積在一起的問題了。
鮑林再次放下DNA問題而重新回到蛋白質研究的時候,上面敘述的情況就是他已經達到的水平。1951年秋天,他收到了一封邀請信,要他去參加英國皇家學會的一次特殊的會議,專門討論英國學者就他設想的結構而提出的許多問題。日期定在1952年5月1日。
鮑林非常想參加這一次會議。1951年底和1952年初的幾個月,他一直在做與會的準備。他和科裡對自己提出的結構,特別是對肌蛋白和膠原蛋白的結構,又進行了試驗和修飾,同時還重新進行了思考。就肌蛋白而言,問題的一個方面就在於,從中拍到的X光照片很少是清晰的,因此,鮑林親自動手並烘乾了兩百張樣片。這些照片大多數是用貽貝作為試驗樣品拍攝的,這些貽貝來自於設在科羅納·德爾·麥爾的加州理工學院海產養殖場。根據他新拍到的照片,他得出結論認為,肌蛋白的大部分是由阿爾法螺旋構成的,另外大約有10%的東西在X光照片上看上去有點怪;他和科裡打算在以後再弄清到底是什麼。至於膠原蛋白,科裡準備了一份長達20頁的用於內部傳閱的資料,證明就是他們兩人提出的三螺旋索結構。科裡還加倍努力分幾個階段猛攻溶菌酶結構的問題,他希望自己能成為確定球蛋白完整結構的第一人。在這個問題上,鮑林的實驗室又再次與布拉格的研究組展開了競賽,科裡的對手就是佩魯茨和肯德魯,他們兩個人此時正在用血紅蛋白和肌紅蛋白做著同樣的工作。
1952年回月,鮑林開始為他春天的歐洲之行作具體的安排。在這次行程中,除了參加皇家學會的5月會議外,還要去法國圖魯茲大學接受名譽博士的稱號,順道再訪問幾所西班牙的大學。他向有關方面提出了延長護照的申請。
接下來,又一次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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