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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調查,他曾向俄國人傳送秘密情報,因而被剝奪了出國的權利。鮑林回答說,他參加了這一斗爭,然而,他提醒索懷恩,卡門已經得到平反昭雪,且已恢復名譽,他打贏了這場官司,後來又重新領到了護照。正如《紐約時報》專欄撰稿人穆雷·肯普頓指出的那樣,表面上看,鮑林是在“接受審查,然而,大家心裡明白,他根本就不應受到審查”。
①湯川秀澍(1907—l981),日本物理學家,曾任京都基礎物理研究所所長(1953—1970),提出一種使核結合在一起的核力理論,預言介子的存在,獲1949年諾貝爾物理學獎。
在下午的會議上,威林搞到了託德那份開場白的全文,瞭解到後面六頁對鮑林進行了直接攻擊,在“與共產黨控制的組織關係曖昧或支援共產黨活動”的罪名下,羅列了二十幾個鮑林有過聯絡的可疑團體的名稱。在中午休會期間,參議院國內安全小組委員會就向媒體散發了這份宣告。看來,參議員託德心裡在打著算盤,這一次,鮑林肯定只能充當為自己辯護的角色了。
聽證會在沉悶拖沓的氣氛中緩慢進行。索懷恩詢問了鮑林有關三十多個團體和二十五名個人的情況。採用的仍然是好萊塢式裝模作樣的歲月裡沿襲下來的那套標準的程式和節奏:你認識在你的請願書上簽名的某某先生嗎?你知道某某先生曾被指控是一個眾所周知的共產黨陣線組織的一名成員嗎?你曾是某某組織的一名成員嗎?你是否知道,某某團體曾被非美活動調查委員會列為共產黨陣線的一個組織嗎?這一切,實在是全憑聯想來扼殺個性的一種訓練,極盡詆譭之能事的一幕鬧劇!
經過五個小時的聽證,這幕鬧劇總算收場了。託德大步走到鮑林跟前,說,“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是不是?”鮑林轉過身來,根本就沒有理睬,徑直走了出去。
21 和平
學界富豪
在公開場合,鮑林算得上是大獲全勝了。他迫使參議院國內安全小組委員會後退了一步,他們再也不敢借用蔑視國會的罪名進行威脅了。託德黔驢技窮誹謗鮑林的圖謀似乎沒有起到多大的作用;新聞媒體大多數人都沒有理會他那套老掉了牙的指控。聽證會結束不到一個月,肯尼迪在爭奪白宮的競選中得勝,美國政治即將步入新的方向。對鮑林舉行的聽證會實際上成了以反共名義對持不同政見人士政治迫害的最後一次嘗試。
鮑林的堅定立場使他成了和平運動中赫赫有名的偉大英雄。在與參議院國內安全小組委員會發生的那次衝撞以後兩個星期,健全核政策全國委員會在紐約組織了一次集會,這次集會在後來自發地演變為對鮑林的一次表彰會。聽說鮑林要到會講話,一下子就有兩千多人擠進了賓館遊艇俱樂部舞廳,還有幾百個人擠在附近幾個房間裡透過擴音機收聽他的演說。另外有好幾百人經過勸阻才悻悻離去。大家都想親眼看一看這位打敗了參議院國內安全小組委員會的人。為了支援鮑林敢於在國會抗爭的精神,當地有成千上萬名大學生在一份請願書上籤了名。當鮑林接過這份請願書時,與會者熱烈鼓掌。他們認真地聽取了鮑林講述與小組委員會鬥爭的親身經歷。鮑林呼籲永遠結束戰爭,恢復人的權利,贏得全場聽眾的歡呼和喝彩。他從自己的經歷中學到了一些東西。‘淨取和平的鬥爭,“他對聽眾說,”離不開爭取自由的鬥爭。“
與參議院國內安全小組委員會的鬥爭取得了勝利。從此開始,鮑林可以偃旗息鼓,馬放南山,將這一段經歷拋在腦後了。但是,他做不到這一點。經受挨人質詢的煎熬時刻,面對處心積慮毀謗他名聲的卑劣伎倆,他的人格受到了莫大的侮辱。鮑林怒氣難消,認為這一切是麥卡錫主義的死灰復燃。他不僅沒有拂袖而去,正好相反,他比過去更加精神抖擻。他連續不斷地到處遊說,頻頻在電視裡拋頭露面,攻擊託德,口口聲聲責備參議院國內安全小組委員會和眾議院非美活動調查委員會“不講道德”,責罵那位參議員是“一個混蛋”。
“據我所知,我們美國只有幾千名共產黨員,而在法國和義大利卻有好幾百萬,”在託德召開的聽證會後不久鮑林這樣寫道。“我實在弄不懂美國人民怎麼會受到幾千名共產黨人的危害。共產黨人對我們的人權和自由可能會成為一種危脅,對此我們應當清醒,情況嚴重時,我們還得保持警惕……(但是)反共的壓制力量目前處在有權有勢的地位,因而更加是一種威脅——他們現在就在剝奪我們的正當權利。”此時,鮑林分出了一部分時間致力於取消這一類調查委員會的活動,下定決心與這些即將壽終正寢的宿敵周旋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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