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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用不著。
小魚兒見過樓央兩次,一次被大漢猥褻哭得稀里嘩啦,一次在草地裡吃野雞。他覺得他能猜出為何毓閣不讓他進門,因為他進去後便會不留活口。一個眼裡容不下雜質的人,連屈於人下也不甘心。
花無缺反轉折扇以扇骨推力,擋住樓央的掃腿。強大的內力逼得他連退三步,便借力生生跌起,翻了個跟頭側身避過樓央的正拳。轉眼樓央已用上了劍,先照頭劈再豎著撩,一招接一招,不留花無缺喘氣的縫隙。
這咄咄逼人的陣勢若放在別人面前,早屁滾尿流嚇得跪地求饒。但花無缺是什麼人?花無缺屏息凝神,摺扇扇形轉眼已千變,揮出對上樓央鬥腕變化的劍氣。他的摺扇如同他的人,千錘百煉,不損一傷。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從劍氣纏身到撤離,僅僅二十回合的時間,花無缺自樓央的劍側穿扇而過,直點“肺俞”、“心俞”和腋下穴。他從始至終扇不離手,動作迅捷,樓央本就快,他則更快,簡直比誰先出手。因為這不是比試,總是先下手為強的。
樓央不能動,幹瞪著眼。
花無缺謙恭道:“冒犯了。”
樓央還能再說什麼,這花無缺武功之高出乎他的意料,況且哪有溫文爾雅的模樣,一招一式快又狠!
月琴遠遠看著,早已驚撥出聲。公子俊逸,出手不凡,當真完美無缺。她想到這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移花宮傳人,又是小魚兒的親生兄弟,只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傳聞中的人,如今就在眼前,還離得這樣近。
“月琴!”
小魚兒見她才回過神,笑道:“怎地?有結果了?”
月琴笑道:“你瞭解他,只你瞭解他。”
小魚兒得意洋洋道:“好歹也是一胎同生。”
他早就注意到門口點著香爐,淡淡的香氣沁人心脾,掃去一切紛擾。他不禁問道:“什麼香?”
月琴道:“檀香。”
小魚兒道:“一天到晚都燃著?”
月琴莫名其妙道:“自然。”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章 不由自主
大街上人人都是眼觀鼻,鼻觀嘴,一副自掃門前雪的模樣。小魚兒也剛回來,口口聲聲道遇到一小孩子實在欠打,他磨拳擦掌躍躍欲試,說這世道不懂事的小鬼可是越來越多了。
花無缺笑道:“其中一個,我已替你出了氣。”
小魚兒知道他說的是誰,笑開了懷:“真是替我出了一口惡氣。他騙我,我還沒找他算帳。我從不讓別人佔便宜!”
花無缺道:“那你這回又是如何被惹上?”
小魚兒哼道:“我去買的美女圖掉在她腳下了,我讓她別踩,我要撿,她不讓。”
花無缺眼裡閃過一絲興味,“你以大欺小,知不知羞?”
小魚兒跺腳道:“我還說他以小欺大呢!”
這時小二上來給他們張羅碗筷,兩人默契地停下對話。小魚兒掏出那腰間的紅繩並帶出了一道弧線,上面繫著的短刀被他放到桌面上,刀鞘輾轉流淌著通透的碧綠色,寒氣逼人。小二頓住擦桌子的手,眼睛直直望了過去,然後又回頭,默默地重複著手裡的動作。
兩人對視一眼,將這一幕暗自收入眼裡。
天吃星不在的時候,這家客棧來來回回就那幾個人,他們鮮少與之交談,也省去沒必要的麻煩。花無缺在惡人谷本就有名,如今一戰成名更加引人注目,走到哪都被盯著,頗不習慣。
入了房間,房門緊閉,只有窗前的風打著旋。如今已是初冬,風吹在身上已有涼意,打在窗戶上更是奏出了曲子,“吱呀吱呀”,不僅難聽,而且詭異。
隨便一攏廣袖,花無缺已立在了一處屋頂之上。雖是施展起輕功沿路直直過來的,卻彷彿又入了其它的異道,這滿眼皆是殘牆破瓦的房子是哪裡出來的?還有那些靠在任意一個角落,彼此相依取暖的人們。
正在沉思間,突然一個小石子朝著他飛過來,花無缺眯起眼,伸手就是一掐,可憐的石子得了個粉身碎骨的下場。
這裡應該是惡人谷的東面,背後依稀可見山巒環繞,其中有一座高得嚇人的山峰傲然屹立,跟崑崙的大雪山有過之而不及。當石子變成的碎沫從花無缺手裡的縫隙滑落時,底下仰首的人們都交頭接耳嘰嘰喳喳了起來。
這些人中不乏老少,簡陋的衣布披在身上,看上去幾乎衣不蔽體。花無缺動了動身子,便從屋頂躍下。人們見他接近,愈加擠在一起。花無缺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