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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子湧了起來,往四周衝。這裡一點都不像是在船上,倒像是在菜市場。那人被人潮推向了小魚兒與花無缺正中間,只見兩人皆微笑看著他。那人一驚,才知上當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章 兄弟拌嘴
秋天的海風徐徐變幻,莫測非常。船客們一個個無精打采地聳拉著腦袋,在船艙裡歪歪斜斜地坐著,瞅著外邊的暴風雨發呆。
他們有些人是去琉球國,有些人南下,有些人出島。然即使中途轉搭客船,這第一趟都得走這條路線。
“哎呀,那人怕是氣壞了。”小魚兒坐在長椅上,單手撐著下巴。
花無缺好笑地看著他。
這椅子是小魚兒從船工那騙來的,第一回裝成個跛子屁顛顛去被識破了,第二回自己給自己點了個穴半身不遂攀著船桅死也不鬆手。那些船工拿這個賴皮沒轍,只好去倉庫裡找來一張蒙上塵的舊椅子,讓他自己去洗。
小魚兒瞪他道:“我知你心裡想說什麼,笑罷笑罷,笑掉你大牙。”
花無缺展開扇子道:“你真是條魚兒,到了海上更放肆了。”
小魚兒道:“豈不是,吹著海風只覺胸口清涼。”
花無缺嘆道:“那是因為下起了小雨。”
頭頂上黑壓壓的一片,船客們全躲在裡面,唯獨他們二人似什麼都未察覺,那一顰一笑奪人眼球。
小魚兒起身,慢慢步上船板,來到船頭。
黑夜,夜靜更深,只有呼嘯的海風雨風層層襲來。一串串水珠順著他的墨髮而下,像上了一層薄紗,泛著光,連著他的鼻尖,成了一道透明的細線。遠看像一座美麗的神祗,近看卻失神於那回頭一笑。
花無缺見過這樣的笑容很多次,有次是在捉弄江玉郎時,也有次是在捉弄自己時。他抿了抿唇,退後一步看向旁邊。
果不其然,有人就站在這裡,被這突如其來的衝擊驚呆。此人手裡抓著頭巾,估計正準備將它解開淋淋雨,可還未動作就先抬起了頭,而那船頭上張揚灑脫的少年自然入了他的眼簾。
小魚兒回過身,大風將他的繫帶一分為二,他的長髮失了束縛,在空中打了個迴旋,然後一些平穩地落在他已經溼透的後背上一些曳至前肩。他舉步向前,拉著花無缺與一旁呆若木雞的人擦肩而過。
花無缺轉頭打量了一下此人,三兩眼,就別開頭。一直戴著面紗,之前不清楚,但如今一看,確是男子。
小魚兒笑道:“美少年啊。”
殊不知美的究竟是誰。船艙內的船客早已目不轉睛盯著他,只因他舉手投足不存魅惑,卻被雨水沾染了靈氣,溼透的衣裳阻擾不了他的笑意,彷彿要透過空氣傳達到他們周遭。
花無缺皺眉,心頭忽地起了一種奇怪的壓抑。他將這些畫面收進眼底,感受著小魚兒始終拉著他的手,不知怎地一陣煩悶。他深覺鐵心蘭不在身邊再沒有可傾訴之人,因鐵心蘭總是能看穿他,他卻不能看穿自己。
小魚兒道:“快些進來。”
雨勢漸大,做什麼事都有心無力。睡意纏身,眾人今夜早早就入眠了。吊床一個挨一個排在一起,也仍會跟著船隻的走向一搖一擺,有些人不想睡這糟糕的東西,就跑到船艙口,臥在那裡假寐。
小魚兒不是嬌慣之人,花無缺雖在移花宮長大也沒有養尊處優的心態,所以在這樣的地方也一樣能心無旁騖。如此,一夜無話。
“鏘鏘鏘……天亮啦,起床啦,賭場開張啦……”
客艙門被踢開,一全身裹著白布只剩下一雙眼睛的男子正拿著一個銅鑼在敲打著。船工們嚇得從隔壁跑了過來,船客們渾渾噩噩,早罵罵咧咧開了。
小魚兒頂著頭亂髮,衣衫穿到一半,斜靠著牆柱,裡衫沒有扣上釦子的地方顯露出白皙的鎖骨,淡藍的衣帶鬆鬆鬆垮垮地束著,雙眼悠悠地望著房門口剎風景的人,一番懶散一番兇狠。
花無缺失笑,給他整理好,道:“你這壞毛病別讓人看了去。”
小魚兒瞪眼道:“誰人沒有起床氣?”
誰都有,還有打呼嚕聲,咂嘴聲,在昨天夜裡可謂是聲聲入耳。他倆是練武家子,一身內力,即使在夢境中,也能對這些聲音手到擒來。但不一定就睡得好,花無缺沒什麼事,小魚兒的眼眶卻黑得很。
“呵呵,呵呵呵,我是不是走錯門了?”門口那人見情勢不對,抄著銅鑼準備開溜。
小魚兒見狀,上前一腳擋在門口,笑得春寒料峭:“這位兄弟,你不是要帶我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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