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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缺愣在原地,正要說話,小魚兒先他一步笑道:“你撞到我,我不要求你道歉,你也別想走。看看你身後,這麼多大漢圍著你,到底還是賭徒,像個瘋子。”
見這船客幫起了忙,大漢們果真附合:“這位小兄弟說得極是,在這船上你是跑不了的,哼哼,要麼再賭,沒錢賭命也成!”
此人叉腰大笑道:“我是瘋子?也對,你們這些沒見過世面的蠢貨。”
小魚兒倒也不氣,拉著花無缺找著乾淨的一塊地方,遠離那亂作一團的中心。大漢們依舊捉著那人的胳膊不放,他鎮定自若。
花無缺淡道:“敢問閣下是男是女?”
那人一怔,卻是大漢們搭上了腔:“磨磨蹭蹭的,是個娘們!”
又有人道:“我看根本就是個不男不女!”
“誰說老子不男不女!”話裡的人立刻彈跳起來,隨即他像想到了什麼,視線落在小魚兒處。但見少年刀疤劃臉,眼睛卻滴溜溜直轉,那淺淺的笑意似故意似無意,好整以暇地注視著自己。
接著此人又看了花無缺一眼,然只是一眼他就未敢看。花無缺的眼裡深不見底,起初你認為那是純真清澈,末了會大驚失色,因上面沒有波瀾,如同寧靜的森林,不知何時會颳起颶風。
他斟酌著對大漢道:“你們先別急。”
小魚兒嘿嘿一笑道:“我們只是一方船客,除此之外沒有做其他事的必要。”他指了指花無缺道:“你若是隻遇上他,那麼好辦,他不敢拒絕女子,你大可易個容。但如今不只他在這裡,話事的是我。”
花無缺的眉頭微微一皺,側目凝注著他。小魚兒吐了個舌頭,眨了眨眼。花無缺嘆氣道:“正如他所言。”
那人不樂意了,他嚷嚷道:“我都還沒說話呢,你們在說什麼!打啞謎麼!”
小魚兒無辜道:“那你覺得我說的對否?”
你幫我把我輸的銀子都贏回來,你讓我怎麼道歉都行。這確是此人想說的,可真被先點破,他卻橫豎也不舒服,一雙腿如同灌上了鉛,大漢們盯著他的眼神也更加暴戾了。
大漢們道:“又想玩什麼把戲?告訴你,既然參與了賭錢,就要做好任何準備,老天不讓你一直贏,也不會讓你一直輸,說不定你渾身解數,就能把錢贏回去。”
那人猶猶豫豫,被捉著胳膊的模樣更像是掛在那裡,竟逆來順受。他想了想,還是把話說了出來。
小魚兒怪笑道:“你當我們好耍是不是?鬼知道你到底輸了多少!”
那人努嘴道:“你可提條件,我承認我沒那運氣,這不還也得還但總得找個靠譜的。看你胸有成竹的樣子,一定經歷過不少勝局,別笑我,賭徒的心思我清楚得很。”
花無缺想起了軒轅三光,那人想必會欣賞對方。因為只針對單一方面來說,他們相差無幾。但論賭品,卻差得遠了。
小魚兒嘻嘻笑著,獅子大開口道:“除非贏了的銀子給我們七成!”
那人瞪圓了眼道:“我的好哥哥,這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的事,我可不幹。”
小魚兒隨地撿了個小棍敲著唱道:“大漢大漢,手粗腳粗,有人賠錢,有人賠命,還有人賠了錢又賠命,可憐喲……可憐喲……”
他調皮起來神采飛揚,花無缺自是知道的,卻仍是和大家一樣,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小魚兒這唱功不錯,隨便編了編,竟也能出個調子。
大漢們鬨堂大笑,那人咬咬牙道:“出來江湖混,做人要厚道!”
小魚兒訝道:“出來江湖混,伸頭縮頭都是一刀,厚道人死得快,你怎地連這道理都不明?”
那人被噎,知論口才這又是穩輸的份。他道:“四成,不能再多了。”
小魚兒瞪眼道:“四成?你找他吧。”他懨懨的,似乎什麼都入不了他眼了。而他指著的正是花無缺。花無缺正沉浸在小魚兒的能言巧辯裡,這突然被拉上了前,一臉無奈。
小魚兒不按常理出牌也不是一次兩次,每每和花無缺在一起,偏都會催促著讓花無缺去解決麻煩事。小魚兒雖好熱鬧,卻不喜麻煩,特別是女人和壞人。想當初,和江玉郎鬥法可損了他不少心力,他只覺得這樣做肯定會折壽。
但見白衣男子摺扇在手,笑意如沐春風,但不知怎地,那人就是打了個激靈。他從牙縫裡擠出字道:“五成!”
小魚兒立即跳起來道:“成交!”
“今日結束,請各位船客明天再繼續,散了散了!”
吆喝不斷,人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