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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了埋頭經營自家那一畝三分自留田。就這樣,毛澤東與蔣介石有生之年,未能實現歷史性的第三次握手。許多人為此浩嘆,其實,當事人本無遺憾,遺憾的只有後人。
“統一”被束之高閣,最苦莫過曹聚仁。曹雷女士說:
六十年代,父親未再來內地和北京,但他一直執著地相信,自己在祖
國統一事業中,能夠發揮某種重要作用。他就那麼滿懷希望而又沒有結果
地等待著,等得好苦好苦,他常把自己比作波蘭作家顯克微支筆下的“燈
臺守”,遠離故鄉隻身守在自己的崗位上,不知何時能夠等到海平線出現
那遲來的“航船”。
父親孑然一身,長期在香港,其寂寞孤獨是可以想知的,他說過,要
是不會寫文章的話,他早就變成瘋子了。他在垂暮之年,曾給我來過一信,
這樣說起自己的精神支柱:社會革命,乃是我年輕時的理想。我一心向往
北京,而且慢慢走上為祖國效命的路子,也就是實現自己的理想。我雖違
背了對你媽的“永不離別”的諾言,但處在這麼偉大的時代,我能天真地
開自己的玩笑嗎?到了今天,你們也該明白我十九年前的決志南來,並不
是走錯了棋了吧?
父親六十年代去過臺灣,見過蔣介石和蔣經國。具體談了什麼我不清
楚。後來聽說,周總理曾經說過:曹聚仁終究是一個書生,把政治問題看
得太簡單了,他到臺灣去說服蔣經國易幟,這不是自視過高了嗎?父親就
是這樣,有些事情認真得近於天真。他恪守的信條是:我的想法、看法可
能會錯,但決不會明明知道錯了故意去做錯事。反過來,只要是我認為做
對了的事情,我也會義無反顧往前走,不回頭。他在一心想促成國共和談
問題上的執拗和用心,很能說明他的個性。
父親1972年7月23日因癌症辭世。 彌留之際,他開始說胡話,說的是
“我要見毛主席,我有要緊的話要對毛主席、周總理講”,在生命的最後
時刻,讓他念念不忘難以瞑目的並不是家庭、兒女,還是那個讓他割捨不
下的祖國統一大業。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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