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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哪敢給石總來這個?說實話,這數字若是擱在帕瑞比,賣給他們,後面的單位就不是人民幣,而是美元了。呵呵,300萬是我的心理底線,也考慮到鑫星的接受範圍,300萬,對您來說,九牛一毛。”袁道鳴不知道自己已多少次用“九牛一毛”來形容對方了,但還沒有從對方手上拿到那“一毛”的錢。
石總眉毛一揚:“哈哈,這點錢是不多,但——”
袁道鳴不能讓石知宇“但”出來,忙插嘴道:“石總,我知道現在讓您在合同上簽字也是強人所難,這樣吧,您先支付100萬作為定金,我在合同上簽字蓋章,您帶走合同,一個月內,您隨時都可以籤,若認為不能籤,就不籤,100萬我還退給您。這樣的話,也不會讓石總為難,主動權還在您手中;還解決了我的燃眉之急,您看呢?”
石知宇的腦子快速地旋轉著,這個袁道鳴出招太快,每一招出來都變幻無窮,你永遠不知道他下一句要說什麼,但每一句說出來,還能品出一定的道理。“既然袁總這麼說,我也不好再說什麼了。我做生意,不看企業,只看人。”石知宇將手中的咖啡放在桌子上,身子往後一躺:“這樣吧,袁總,您現在需要錢,也別100萬了,300萬我一會兒就安排人打給您,合同我帶走,畢竟還要和其他同志議議,有問題的話,300萬您再退給我。當然還請您立個字據,我也好安排財務走賬。”
“那是自然。”袁道鳴說著,從包內拿出筆,又拿出一張紙,飛快地寫好一個字據,推給石知宇。
石知宇拿起字據看了看,點頭說:“袁總不愧是哈佛畢業的高材生,這麼寫,在企業走賬時方便多了,也不違反規定。另外,袁總這字,小時候專門練過吧?”
“讓石總見笑了,練是練過,就是沒練成。我父親是小學教師。小時候,我每天放學回家,家庭作業可以不做,但字不能不練,否則會被我父親打屁股的。”袁道鳴笑笑,飛快地在合同上簽字。
“袁總是浙海人?”石知宇來之前,專門看了秘書整理的關於袁道鳴的資料。
“是。”
“那父母是在浙海還是跟著您在北京?”石知宇無意地問。
“我父母去世得都比較早。”
石知宇微微一愣,忙說:“哦,真遺憾。”
袁道鳴已經從包中掏出公章,聽到石知宇這麼說,抬起頭,微微一笑:“沒什麼啊,生死天註定。在我10歲的時候,父母都因病去世了。我是吃百家飯長大的。”袁道鳴說完,在合同上、字據上分別蓋了章,吹了吹未乾的印痕,將兩份合同和字據都遞給石知宇,“謝謝石總。您應了我的急,感謝的話我就不說了,來日方長,咱們慢慢處!”
第二章 博弈的關鍵 (9)
袁道鳴的身世以及一系列的蓋章動作,在石知宇的內心掀起一種波瀾。石知宇閱人無數,見過的企業老總也不少,但如此高效——第一次見面就準備好了合同和公章現場辦公的,還是第一次遇到。他接過合同和字據,看也不看,放進了自己的手包裡,然後站起身,主動伸出手:“袁總是成大器的人,您這個朋友,我交了。呵呵,您說得對,日子長著呢,咱們慢慢處!不過,以後戰場上遇見了,還請高抬貴手。”
袁道鳴忙站起身,緊緊握住石知宇的手:“哪裡哪裡,石總是大企業,怎麼會和我們一起小打小鬧?”
“哈哈,”石知宇目光稍稍上揚,盯著比自己高出一頭的袁道鳴,無比真誠地說:“今天就到這裡,我儘快趕回公司給您安排這個款。下班前一定到賬。”
“謝謝。”袁道鳴又用力地握了一下石知宇的手。
原本是為了給譚村“接風洗塵”的午餐最後變成了應對劉翔退賽的業務會。對於劉翔是因為傷病還是因為怕輸而退賽的討論僅僅進行了一句就停止了,儘管很多人都沉浸在不可理解的情緒裡,但不得不面對現實。龔仁貴率先夾了一筷菜,放在了自己的小碟裡,說:“大家邊吃邊聊。”Jack知道龔仁貴是要開會了,便招呼了一下包間裡的服務員:“請把電視機關掉吧。”服務員正偷偷地看著電視,為劉翔惋惜,聽Jack一說,以為是客人發現了自己沒好好地服務而提了意見,忙走過去將電視關掉。包房裡一下子靜了下來。
Jack問:“我們還差什麼菜沒上?”
服務員忙開啟選單看了一眼:“先生,你們還差一個菜,晾衣白肉。”
“行,你先去其他包房忙吧!需要的話,我們喊你。”
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