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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開瓶蓋,將藥末倒在手中,嗅了許多,打了幾個噴嚏,登時神情氣爽,道:”如此妙藥,九公何不將藥方賜我?日後傳人,也是一件好事。“多九公道:”此方用西牛黃肆分,冰片陸分,麝香陸分,蟾酥壹錢,火硝叄錢,滑石肆錢,煅石膏貳兩,大赤金箔肆拾張,共碾細末,越細越好,磁瓶收貯,不可透氣。專治夏月受暑,頭目昏暈,或不省人事,或患痧腹痛,吹入鼻中,立時起死回生。如騾馬受熱暈倒,也將此藥吹人即蘇,故又名’人馬平安散‘。古方用硃砂配合,老夫恐他汙衣,改用白色。“把方寫了。唐敖接過,再三致謝。
炎火山過去,路過長臂國。有幾個人在海邊取魚。唐敖道:“他這兩臂伸出來竟有兩丈,比他身子還長,倒也異樣。”多九公嘆道:“凡事總不可強求。即如這注錢財,應有我分,自然該去伸手,若非應得之物,混去伸手,久而久之,徒然把臂弄的多長,倒象廢人一般,於事何濟!”
又走幾日,到了翼民國。將船泊岸。三人上去,走了數里,並未看見一人。林之洋惟恐過遠,意欲回船;唐敖因聞此國人頭長,有翼能飛不能遠,並非胎生,乃是卵生,決意要去看看。林之洋拗不過,只得跟著前進。又走數里,才有人煙。只見其人身長五尺,頭長也是五尺;一張鳥嘴,兩個紅眼,一頭白髮,背生雙翼;渾身碧綠,倒象披著樹葉一般。也有走的,也有飛的。那飛的不過離地二丈。來來往往,倒也好看。林之洋道:“他們個個身長五尺,頭長也是五尺。他這頭為甚主得恁長?”多九公道:“老夫聞說此處最喜奉承,北邊俗語叫作‘愛戴高帽犠印�喚袢找泊鰨�魅找泊鰨��肪∈歉咼弊櫻��越ソグ淹放�ち耍赫饈譴韝咼弊喲鞽隼吹摹!
唐敖道:“怪不得古人說是卵生,果然象個四足鳥兒。”林之洋道:“若是卵生,這些女人自然都會生蛋了。俺們為甚不買些人蛋?日後到了家鄉,賣與戲班,豈不發財麼?”多九公道:“班中要他何用?”林之洋道:“俺看這些女人,也有年紀老的,也有年紀小的。
若會生蛋:那年紀老的,生的自然是老蛋;年紀小的,代如此。即如這樣煖地,他能居住,其陽氣不足,可想而知,自然立日無影了。“
忽聽船上人聲喧譁,原來有個水手受了暑熱,忽然暈倒。眾人發慌,特來討藥。多九公忙從箱中取了一撮藥末道:“你將此藥拿去,再取大蒜數瓣,也照此藥輕重,不多不少,一齊搗爛,用井水一碗和勻,澄清去渣,灌入腹中,自然見效。”眾人接了。恰好水艙帶有並水,登時配好,灌了下去。不多時,甦醒過來,平復如舊。林之洋道:“九公:這是甚藥,恁般靈驗?”多九公道:“你道是何妙藥?”
未知如何,下回分解。
第二十七回 觀奇形路過翼民郡 談異相道出豕喙鄉
話說多九公道:“林兄,你道是何妙藥?原來卻是‘街心土’。凡夏月受暑昏迷,用大蒜數瓣,同街心土各等分搗爛,用井水一碗和勻,澄清去渣,服之立時即蘇。此方老夫曾救多人。雖一文不值,卻是濟世仙丹。”
這日過了結胸國。林之洋道:“他們國人為甚胸前高起一快?”多九公道:“只因他們生性過懶,且又好吃,所渭‘好吃懶做’。每日吃了就睡,睡了又吃,飲食不能消化,漸漸變成積痞,所以胸前高起一快,久而久之,竟成痼疾,以致代代如此。”林之洋道:“這病九公可能治麼?”多九公道:“他如請我醫治,也不須服藥,只消把他懶筋抽了,再把饞蟲去了,包他是個好人。”
唐敖道:“此時忽又燥熱異常,是何緣故?”多九公道:“我們只顧閒談,那知今日風帆甚順,此處已近炎火山,古人所謂:”炎火之山,投物輒燃。‘就是指此而言。“林之洋道:”《西遊記》有個火焰山,這裡又有炎火山,原來海外竟有兩座火山。“多九公笑道:”林兄此言未免把天下看的過小了。若論火山,只就老夫所見而言:海外耆薄國之東有火山國,山中雖落大雨,其火仍舊;火中常有白鼠走至山邊覓食,獵人捕獲而語言圖畫論是邏輯化的描述語言論。對邏輯實證主義有很,以毛做布,就是如今’火浣布‘。又自燃洲有樹生於火山,其皮亦可織為’火浣布‘。兩域且彌山,晝望山孔如煙,夜望如燈。崦嵫之北,其山有石,若以兩石相打,登時只覺水潤,潤後旋即出火。又炎洲有火林山,火生的自然是小蛋。俺們有了老蛋、小蛋,到了家鄉,那些戲班為甚不要?
只怕小蛋還更值錢哩!“多九公道:”林兄把‘旦’字認作白字了。他們小旦並非雞蛋之‘蛋’,你如不信,把他肚腹剖開,裡面並無蛋黃,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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