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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總而言之:你不付妾則已,若要討妾,必須替我先討男妾,我才依哩。我這男妾。古人叫做‘面首’,面哩,取其貌美;首哩,取其發美。”這個故典並非是我杜撰,自古就有了。“大盜道:”這點小事,夫人何必講究考據。況此中狠有風味,就是杜撰,亦有何妨。夫人要討男妾,要置面首,無不遵命。就只這股驕傲,乃是我們綠林向來習氣,久已立誓不能改的,還求見諒。“婦人道:”驕傲固是強盜習氣,何妨把這惡習改了?“大盜道:”我們做強盜的,全要仗著驕傲欺人,若把這個習氣改了,還算甚麼強盜!這是至死不能改的。“婦人道:”我就把你打死,看你可改!“分付僂羅:”著實再打!“一連打了八十,大盜睡在地下,昏暈數次,口中只有呼吸之氣,喘息多時,才甦醒過來。只見強打精神,垂淚說道:”求夫人快備後事,愚夫今要永別了。我死後別無遺言,惟囑後世子孫,千萬莫把綠林習氣改了,那才算得孝子賢孫哩。“說罷,復又昏暈過去。
婦人見大盜命已垂危,不能再打,只得命人抬上床去,不覺後悔道:“我只為多打幾板,自然把舊性改了,那知他至死不變。據此看來:原來世間強盜這股驕傲習氣,竟是牢不可破。早知如此,我又何必同這禽獸較量!”因分付僂羅道:“這三個女子才來未久,大約船隻還在山下,即速將他們帶去,交他父母領回;那個黑女在此無用,也命他們一同領去。連日所劫衣箱,也都發還,省得他日後睹物又生別的邪念。急速去罷!倘有錯誤,取頭見我!”僂羅諾諾連聲在改造自然界的活動中認識自然,利用自然規律造福於人類。,即將四人引至山下。恰好多、林二人正在探望,一見甚喜。隨後衣箱也都發來。眾僂羅暗暗藏過一隻,大聲說道:“今日大王因你四個女子反吃大苦,少刻必來報仇。
你們回去,快快開船。若再遲延,性命難保!“多、林二人連連答應,把衣箱匆匆搬上,一齊上了三板,竟向大船而來。
林之洋問知詳細,口中惟有唸佛。多九公看那黑女,甚覺眼熟,因問道:“請問女子尊姓?為何到此?”黑女垂淚道:“婢子姓黎,乳名紅紅,黑齒國人氏。
父親曾任少尉之職,久已去世。昨同叔父海外販貨,不幸在此遇盜。叔父與他爭鬥,寡不敵眾,被他害了中的“雅斯貝爾斯”。,把婢子擄上山去。今幸放歸。但孑然一身,舉目無親,尚求格外垂憐!“多九公聽了,這才曉得就是前年談文的黑女。到了大船,搬了衣箱,隨即開船。紅紅與眾人見禮。呂氏問知詳細,不免嘆息勸慰一番。閨臣從艙內取出一把紙扇道:”去歲我從父親衣囊內見了此扇,因書法甚佳,帶在身邊,上面落的名款也是‘紅紅’二字,不知何故?“多九公把當日談文之話說了,眾人這才明白。
閨臣道:“我們萍水相逢,莫非有緣!姐姐如此高才;妹子此番回去,要去觀光,一切正好叨教。惟恐初次見面,各存客氣,妹子意欲高攀,結為異姓姐妹,不知姐姐可肯俯就?”紅紅道:“婢子今在難中,況家世寒薄,得蒙不棄,另眼相看,已屬非分;何敢冒昧仰攀,有玷高貴!”林之洋道:“甚的攀不攀的!俺甥女的父親也做過探花,黎小姐的父親也做過少尉,算來都是千金小姐。不如依俺甥女,大家拜了姐妹,倒好相稱。”若花、婉如聽了,也要結拜。於是序了年齒:紅紅居長,若花層次,閨臣第二,婉如第四,各自行禮;並與呂氏、多、林二人也都見禮。
只聽眾水手道:“船上米糧,都被劫的顆粒無存,如今餓的頭暈眼花,那有氣力還去拿篙弄柁!”多九公道:“林兄快把豆麵取來,今日又要仗他度命了。”
林之洋道:“前日俺在小蓬萊還同甥女閒談:自從得了引方,用過一次,後來總未用過。那知昨日還是滿艙白米,今日倒要用他充飢。幸虧女大王將衣箱送還;若不送還,只怕還有甚麼‘在陳之厄’哩!”隨即取了鑰匙前去開箱。誰知別的衣箱都安然無恙,就是紅紅兩隻衣箱也好好在艙,就只豆麵這隻箱子不知去向。
多九公道:“此必僂羅趁著忙亂之際,只當裡面盛著值錢之物,隱藏過了。”林之洋這一嚇非同小可,忙在各處尋找,那有蹤影。只得來到外面同眾人商議。又不敢回去買米;若要前進,又離淑士國甚遠。商議多時,眾水手情願受餓,都不敢再向兩面國去,只好前進;惟願遇著客船,就好加價購買。一連斷餐兩日,並未遇著一船。正在驚慌,偏又轉了迎面大風,真是雪上加霜。只得收口,把船停泊。眾水手個個餓的兩眼發黑,滿船惟聞嘆息之聲。
閨臣同若花、紅紅、婉如餓的無可奈何,只得推窗閒望。忽見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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