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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表演的戲法是背梅舍茨基公爵一本叫《俄羅斯
葡萄》的書,而他特別熟悉的地方,是“殉道者堅忍剛毅的受難”情節,可是彼得·瓦西里
伊奇常常挑剔他的錯處。
“你胡說。這和狂信者基普里安無關,與純貞的季尼斯有關。”
“哪有什麼季尼斯呀?是季奧尼西……”“你別挑剔字眼。”
“你不要教訓我。”
一分鐘之後,他們兩人都怒氣衝衝,互相兇惡地對望著說:“不要臉的飯桶,瞧你這肚
子吃得多飽……”帕霍米好象撥算盤子似地回答:“你呢,色鬼,山羊,女人的走狗。”
掌櫃兩手籠在袖子裡,陰險地笑著,跟唆使小孩子似的,慫恿著舊禮儀派的擁護者:
“該這樣收拾他。喲,再來一下。”
有一次老頭們打起來了,彼得·瓦西里耶夫突然很敏捷地打了同伴一個耳光,打得對方
立刻逃跑,然後他很累地揩揩臉上的汗,向逃者叫嚷:“等著瞧吧,這罪過要記在你的帳
上,該死的東西,害得我這隻手犯了罪。”
他特別喜歡責備自己所有的朋友信仰薄弱,說他們都墮落成了“反教堂派”。
“這都是亞歷克薩沙在煽動你們,簡直是公雞亂叫。”
反教堂派顯然使他受到刺激,而且使他害怕。但是問他這教派的實質如何,他就不很明
白地回答:“反教堂派是一種最不幸的邪道,只講理性,不承認上帝。
哼,在哥薩克人中,已經有人除了《聖經》之外什麼都不尊敬了。可是這種《聖經》是
從薩拉托夫的德國人那兒,從留托爾那兒來的。據說:‘留托爾就是留特,也就是喜歡作
惡。”所以反教堂派又叫做沙洛普特派,也稱福音洗禮派。都是從西方來的,那邊的邪道。”
他跺著那條殘廢的腿,冷酷而重聲地說:“這種新派的傢伙,必須驅逐出去,這種家
夥,應該捉來用火燒死。但是我們和他不同,我們是真正的羅斯國粹,我們的教派是真正東
方原有的俄國教。其他一切都是西方人隨意胡謅的邪說。德國人、法國人能夠造得出什麼好
東西?比方一千八百十二年的……”他興奮起來,忘記了自己跟前是一個孩子,用有力的手
抓住我的腰帶,時而拉向自己,時而推開,漂亮地、奮昂地、熱心地、返老還童似地說:
“人的理性,#廂逶詬髦忠芩檔拿芰種�校�孟笠恢恍錐*的狼,聽從著魔鬼的命令,使上帝
所賜的人的靈魂受苦。這些魔鬼的門徒能想出什麼好東西?鮑格米勒派盡製造些異端邪說,
他們說魔鬼是上帝的兒子,耶穌基督的長兄,你瞧,這不是胡扯嗎。因此他們叫人不要服從
尊長,不要做工,要離棄妻兒,人什麼都不需要,什麼規矩也不用守,人只需要照自己的心
意過活,照魔鬼的吩咐過活。嗨,又是那位亞歷克薩沙,噯,蟲豸……”這時候,掌櫃偶然
支使我去做旁的事情,我離開老頭兒走了。但他獨自兒留在廊下,還對著空蕩蕩的四周繼續
說下去:“唔,沒有翅膀的靈魂。唔,天生的瞎眼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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