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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為之喜極而涕,來參加你家庭的大慶。這是你在我們心中,在具有聖愛的神聖天使心中所享的快樂,因為你是始終不變的,你永永不變地注視著一切有起有訖、變化不定的事物。
人們對於所愛的東西失而復得,比了保持不失感到更大的快樂,這種心情究竟從何而來的呢?許多事例證明這一點,一切都提出證據,叫喊說:“確然如此”。戰勝的元首舉行凱旋禮,如果不戰,不會勝利;戰爭中危險愈大,則凱旋時快樂也愈甚。航海者受風浪的簸弄,受覆舟的威脅,都膽戰心驚等待與波臣為伍,忽然風浪平息,過去的恐怖換取了這時欣慰。一個親愛的人害病,脈息顯示他病勢嚴重,希望他轉好的人們,心中是和他一起害病。等到病勢減極,雖則元氣尚未恢復,還不能行走,但人們所感到的愉快絕不是他未曾患病、健步行走時所能感覺的。人生愉快的心情,不僅來自突然的、出乎意外的遭遇,也來自預定的、自尋的煩惱。一人不先感到飢渴,便享受不到飲食的樂趣。酒鬼先吃些鹹澀的東西,引起舌根的不快,然後飲酒時酣暢地消除這種苦味。習慣規定訂婚後不立即結婚,使未婚夫經過一個時期的想望,成婚後對妻子更加愛護。
對於可恥的、卑鄙的樂趣是如此;對於許可的、合法的快樂是如此;對於最真誠的、正當的友誼也是如此;甚至對於兒子的“死而復生、失而復得”也不例外;無論哪種情況,事前憂患愈重,則所得快樂也愈大。
主,我的天主,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為你自己是永恆的快樂,而在你周圍的受造物也以你為快樂。但為何自然界的一部分有消長逆順的不同?是否上及九天,下至九淵,前乎邃古之初,後至世紀之末,天使之尊,蟲蟻之賤,自第一運動至最後運動,你安排著各類的美好以及一切合理的工程,使之各得其所,各得其時,事物必然有此情況?確然如此,你真是高於九天,深於九淵!你從不離開我們,可是我們要回到你身邊是多麼困難!
四
主,請你促醒我們,呼喚我們,燻炙我們,提撕我們,融化我們,使我們心悅誠服,使我懷著熾熱的心情向你追蹤。不是有許多人從更深於維克托利努斯的昏昧黑暗中回到你身邊嗎?他們靠近你,便獲得光明,受到照耀;獲得了光明,也就獲得了成為你的子女的權利。這些人的事蹟不如維克托利努斯為大眾所熟悉,知道的人也不如那樣高興。因為大家歡喜,於是大家也更加高興,相互之間能發出聲應氣求的熱情。所以聲名赫奕的人能挈帶人們趨受得救的恩寵;他們是先覺,別人自會效其所為。為此,比他們更先進的人,當然也感到極大的興奮,因為他們的快樂並非僅僅為了少數有名望的人。
在你的居處,絕對沒有貧富貴賤的畛域。你反而“揀選了世上的弱者,使那些強有力者自感羞愧,揀選了世上的賤者和世俗所認為卑不足道而視若無物者,使有名無實者歸於烏有”。'12'但使徒中最小的一位,你透過他的喉舌發出上面這些話的,他戰勝了總督保羅的驕傲,使之接受你的基督的輕軛,降為天地大君的庶民;他為了紀念這一偉大卓越的勝利,願意把自己的原名掃羅改為保羅'13'。譬如敵人對某一人控制得越厲害,而且利用這人進而控制更多的人,則敵人在這人身上遭到的失敗也越嚴重。大人先生們,由於他們的聲望,更是受敵人控制的目標,敵人正可利用他們控制更多的人。你的孩子們想到維克托利努斯的心過去如何為魔鬼所掌握,視為不可攻克的堡壘,魔鬼利用他的口舌作為銳利的強弩,射死了多少人,而現在目睹我們的君王捆縛了這個力士,把他的器械收繳,洗煉之後,成為“合乎主用,準備盛置各種善事”'14'的寶器,不是更該手舞足蹈嗎?
五
你的僕人西姆普利齊亞努斯講完了維克托利努斯的故事後,我是滿心想效法他,這正是西姆普利齊亞努斯講述這故事的目的。他又附帶說,猶利安帝'15'在位時,明令禁止基督徒教授文學和雄辯術,維克托利努斯遵照法令,寧願放棄信口雌黃的教席,不願放棄你“使嬰兒的唇舌伶俐善辯”'16'的聖“道”。我以為他的運氣不下於他的毅力,因為他能以全部時間供獻於你了。我是嘆息想望著這樣的安閒時間。我並不為別人的意志所束縛,而我自己的意志卻如鐵鏈一般的束縛著我。敵人掌握著我的意志,把它打成一條鐵鏈緊緊地將我縛住,因為意志敗壞,遂生情慾,順從情慾,漸成習慣,習慣不除,便成為自然了。這些關係的連鎖——我名之為鐵鏈——把我緊纏於困頓的奴役中。我開始萌芽的新的意志,即無條件為你服務,享受你天主,享受唯一可靠的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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