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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按在眼上,雙目立即復明。這訊息轟傳遠近,便莊嚴熱烈地展開了對你的歌頌。那個一心樹敵的婦人雖並未轉向健全的信仰,但她肆虐教會的兇焰不得不被壓伏。
感謝你,我的天主。你把我的回憶導向何處呢?我竟會向你訴說這些已被我忘失的重大事件!雖則“你的香膏芬芳四溢”'39',我們並不奔波求索,所以現在聽到神聖的頌歌之聲,更使我涕淚交流;以前我只會向你太息而已,這時才能盡情噓吸,使我的“茅屋”'40'中充滿馨香。
八
“你使一心一德的人住在一起”'41',使我們的同鄉青年埃伏第烏斯來與我們作伴。他本是政府大員,先我們歸向你,受了洗禮,便辭去職位,轉而為你工作。我們常在一起,而且拿定神聖的主意,要終身聚在一起。
我們研究在什麼地方最能為你服務:決定一起回到非洲。到了梯伯河口,我的母親去世了。
我是匆忙得緊,把許多細節略去不談了。我的天主,關於我不曾提及的、我所身受更僕難數的恩寵,只有請你接受我的懺悔和感謝。但是對於你的婢女,肉體使我生於茲世、精神使我生於永生的母親,哀戀之情,我不能略而不言。我不談她的遺事,而是追述你給她的恩澤。因為她既非自有此身,也不是自己救養自己,你創造了她;生她的父母也不會預知未來的情形,都是你的基督的鞭策,你的“獨子”的法式,使她在你的教會所屬的一個良好教友家庭中,受到對你端嚴崇敬的教育。
我的母親除了追懷她生身之母劬勞撫育之外,更稱道一位老年保姆對她的盡心教導。我的外租父小時候已由這個女子帶領長大,一如姑娘們慣常揹負著孩子。因此這個教友家庭中,主人們對這位赤膽忠心的老婦人都很尊重,所有的女孩子都託她管教,她便盡心照顧,必要時用神聖的嚴規約束她們,而尋常教導她們時也是周詳審慎。
除了女孩子們和父母同桌進用極儉樸的三餐外,為了不縱容她們沾染不良的習慣,即使極感口渴、也不許她們隨便喝水,對她們發出極合情理的告誡:“現在你們只喝清水,因為沒有辦法喝到酒;將來你們出嫁後,成為伙食儲藏室的主婦,會覺得清水淡而無味,取酒而飲便會成為習慣。”她這樣一面開導,一面監督,禁住了孩童的饕餮,而女孩子們對飲水也就有合理的節制,哪裡更會有不合體統的嗜好?
事雖如此,但我母親仍然漸有酒的愛好。這是你的婢女親口告訴自己的兒子的。她的父母見她是一個循規蹈矩的女孩子,往往叫她從酒桶中取酒。她把酒杯從桶口去舀,在注入酒瓶之前,先用舌頭舐上一舐,並不多喝,因為她並不想喝。她所以如此,不是為了嗜酒,而是出於孩子的稚氣,喜動而好玩,孩子的這種傾向惟有在家長管束下加以糾正。
這樣,每天增加一些,——“凡忽視小事,便逐漸墮落”'42'——習慣而成自然,後來津津有味地要舉杯引滿了。
那時,她把這位賢明的老媽和她的嚴峻禁誡已置之腦後了!主啊,你是常常關心著我們,對於這種隱匿的疾患,除了你的救藥外,還有其他有效的方劑嗎?父親、母親和保姆都不在旁,你卻鑑臨著;你創造我們,呼喚我們,潛引默導,甚至透過其他人物,完成有益於靈魂的行動。
我的天主,你那時在做什麼?你怎樣照顧她呢?你怎樣治療她呢?你不是用別人銳利刺耳的謾罵作為你秘傳去疾的砭熨方法一下子把腐爛部分消蝕了?
經常陪她到酒窖去盛酒的使女,一次和這位小姐爭吵起來,那時只有她們兩人,這使女抓住她的弱點,惡毒地罵她:“女酒鬼。”她受了這種刺激,立即振發了羞惡之心,便從此痛改前非,涓滴不飲了。
朋友們的投其所好,往往足以害人,而敵人的凌侮卻常能發人猛省。當然你處理這些人,僅憑他們損害別人的意願,而不是依照你利用他們所得的善果。那個使女發怒時,只想使女公子難堪,並不想糾正她的缺點;她或是由於兩人吵架的時間和地點別無人在,或是以為歷時已久而方始揭發可能對自己反有嫌疑,遂乘著沒有旁人的機會才敢放肆。
但是你,天地的主宰,千仞的懸瀑,時代的洪流,無一不隨你的意旨而盤旋、而奔注;你用一個人的積怒治療了另一人的積習。明察者不應以別人聽我的忠告而去惡從善,便自以為出於我的力量。
九
她這樣在貞靜儉素之中長大起來,與其說是父母教導她尊奉你,尤應說是你教導她順從父母。到了成年出嫁,便“事夫如事主”,'43'設法使丈夫歸向你,用賢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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