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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辦公室的路上,馮華看著渾身髒兮兮的天宇,心裡很是欣慰:真想不到一向愛乾淨的小宇,現在髒成這個樣子,竟然還毫不在意。看來環境真的很鍛鍊人,小宇比原來可成熟多了。
順手捏下天宇頭上的一小段兒雜草,馮華憐惜地說:“小宇,別忘了‘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今後要多注意呀!”
“我知道的。華哥,你也要注意身體啊!你比我可辛苦多了!”天宇也關切的說道。
一時間兄弟兩人都沒有再說話,心中都湧起了一股暖暖的熱流……
第十七章育才建新學
天高雲淡,秋風送爽。
公元1894年秋天,相比中國其他地方人們的愁雲慘淡,處在長白山腳下“龍口街”一帶的老百姓,卻顯得異乎尋常的安寧與祥和。農業的豐收,給了人們一種富足感,雖然每日裡仍然緊張忙碌,但每個人的臉上都笑意盈盈,襯托得今年的秋天也似乎異常的美麗。
此時,在“龍口街”賀府西院召開的義勇軍指揮部聯席會議熱鬧非凡,為了成立新式學堂的事情,與會者爭論得非常激烈。會上主要分成了兩種不同的意見,一種是以周天宇、邢亮為代表的“必須”派,認為這是關乎義勇軍和根據地興旺發展的當務之急,必須儘快解決;另一種是以張立三和鎮上一些士紳為代表的“緩辦”派,覺得“龍口街”當前應以發展軍力和經濟為第一位,其他的事情都可以暫緩。
雖然義勇軍在進駐“龍口街”以後,為當地社會秩序的穩定與經濟的繁榮作出了巨大的貢獻,可是由於思想觀念上的巨大差異,鎮上許多保守計程車紳仍然對義勇軍的一些做法不甚贊同。他們認為:國家動盪、土匪猖獗,壯大軍隊保衛鄉土,甚至買槍添炮那都是必須的;興辦工廠、發展經濟,讓眾人得利,都有錢賺,自然也是應該的;但是開辦新式學堂,說什麼還要請西洋人,學習一些奇技淫巧的洋玩意兒,可是即壞了祖宗的規矩,又丟了國人的臉面。再說辦學堂只有投入沒有產出,是隻賠不賺的買賣,有什麼用處?他們雖然表面上是贊同張立三的“緩辦”說,其實內心裡根本就不同意辦,只是嘴上不敢明說罷了。
聽著兩種不同意見的辯論,李九杲和黃德貴二人互相看了看對方,誰也沒有表態。他們雖然不反對成立學堂,但也認為張立三等人提出的優先發展軍隊的想法很有道理。但他們也知道,三哥(周天宇)提出成立學堂的建議,肯定是經過大哥同意的,因此雖然心裡認可張立三等人的想法,卻絲毫都沒有不同的表示,他們寧肯私下裡與大哥溝通交流,也不願意把兄弟之間的不同看法暴露在大庭廣眾面前。
李九杲、黃德貴當初與馮華三人結拜金蘭,一來是他們曾救過自己兩人的性命,又報了九杲的殺父大仇,對他們有天高地厚之恩;二來是覺得他們言語新穎獨特、振聾發聵;行事光明磊落、豪爽過人。且言談舉止間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種與眾不同的氣概。
事實也證明了他們看法的正確。自從“鏟不平”改編為中華義勇軍以來,他們在馮華的策劃下連戰連勝,現在已經光明正大的成為了“龍口街”的團練,擺脫了土匪的身份。尤其是馮華,不僅性格堅毅果敢,而且為人襟懷坦白,待他們就象親兄弟一樣。現在他們對馮華,可以說是發自肺腑的信任、欽佩和敬服,對馮華提出的事情,他們也都是毫無保留的支援、執行。但李九杲、黃德貴也並不是無知盲從的人,他們的態度表面上看似與文革時代流行的“理解的要執行,暫時不理解的也要執行,在執行中加深理解”有異曲同工之妙,其實他們這麼做只是基於對馮華的絕對信任。遇到想不通的問題,他們都要找到馮華問個清楚,弄個明白。
下午散會後,周天宇和邢亮都因為手頭的事太多,沒有吃飯就各自趕回了自己的駐地,而李九杲、黃德貴卻跟著馮華來到了他的房間。對於李九杲他們的來意,馮華早就心裡有數,還未坐定他就開門見山地說道:“咱們兄弟可是有一段時間沒有好好地聊一聊了,辦學堂的事我還想聽聽你們的意見呢?。”
李九杲笑了:“得了吧,大哥!你早就知道我們要說什麼。今天開會的內容,你也不提前給我通個氣兒,弄得人想問不敢問,想說不敢說,把我的尿都快給憋出來了!”一句話說得馮華和黃德貴也都笑了起來。
三人聊了幾句部隊訓練和各地情報站的事,馮華站起身向著門外喊道:“小董,今天多給準備兩份兒客飯!”
話聲剛落,就見賀菱和警衛員小董端著幾碟清淡的小菜走了進來。擺好小菜,賀菱又返回去拿來了一小壇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