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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菱兒對馮華的感覺卻是一日強過一日,在聽他說話時,經常無緣無故的紅了臉,菱兒每次都是沒有等馮華鬧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就催促他繼續往下講,把事情遮掩過去;而一向心細的馮華偏偏在菱兒的感情上變得遲鈍起來。
那天,馮華去龍城辦事,歸途中天氣突變,颳起了大風。菱兒在家急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一個時辰裡跑到街上張望了好幾次。好不容易如望斷秋水一般地盼回了馮華,她就像小媳婦伺候剛剛外出歸來的丈夫一般,忙著為馮華打掃身上的沙塵,又端來了洗臉水。
接過菱兒遞過來的冒著熱氣的溼面巾,馮華心裡熱乎乎的,心裡很是過意不去。想說上一句“謝謝”,又自知菱兒會不愛聽,話到嘴邊臨時變成了:“咱們的菱兒可真是越來越勤快了啊!”
菱兒的小臉蛋騰得一下子紅了起來,小嘴一噘:“馮大哥,你忘啦?你可是答應好的,今天要教人家英語嘛!”
馮華嘴上答應著:“沒忘,沒忘!”,可心裡卻覺得怪怪的:小丫頭,這也值得臉紅啊!而且說她勤快又跟學英語有什麼關係?
心裡定位的差異,會極大地影響一個人對人或事的理解與判斷。賀菱心儀馮華,把他視為心中的偶像,所以平時對馮華涉及自己的言行舉動都異常敏感。可是馮華由於只將賀菱當作小妹妹,卻一點兒也沒有覺察到已經情竇初開的“菱兒”的心事。馮華來到龍口街的這些日子也是菱兒感到最開心、最快樂的時光,但快樂的“菱兒”卻因為馮華的無動於衷而慢慢有了苦惱。
“菱兒”的心意,馮華什麼時候才能知道呢?有道是“瓜熟蒂落,水到渠成”,或許假以時日,兩人心意相通,他就會清楚了吧!
第十六章促膝議發展
二道江通往龍口街的大路上,馮華與賀國光二人信馬由韁,並肩而行。遠處,龍口街已經遙遙在望,他們邊走邊聊,並不時地與地裡收秋的人們打著招呼。身前身後十幾步遠的地方,幾名警衛人員警惕的掃視著四周的情況。
路兩旁坡地上的高粱已經紅了,沉甸甸的高粱穗隨風搖曳;河谷間黃燦燦的玉米棒子和飽莢肥滿的大豆,也在風中不停的向過往的行人點著頭。
一絲欣慰的笑容浮現在了賀國光的臉上,他頗有感觸地對馮華說道:“聽我爺爺說,當年剛到這塊兒時,一片野地荒草,草窩子裡狼、蟲、豹、鹿什麼都有。走個百八十里地的也看不見一個屯子,就是有個村子也不過四五戶人家、幾間小茅屋,哪裡像現在呀!”
說到這裡,他話題一轉:“子夏,你看這一人多深的莊稼,今年可是個好年景啊!我看一垧地怎麼也得打它個八九石糧食,鄉親們終於能過個好年了!”
看著村民們臉上滿足的樣子,馮華的心裡也極為高興,他點點頭說:“是啊,今年年成好,農業大豐收,工業、商業的發展勢頭也不錯,咱們這叫農、工、商並舉齊發展。”
賀國光滿意之中帶著些許遺憾:“要不是打仗,今年大豆和豆油的出口、轉口肯定都錯不了,還得想想辦法,把鄉親們手裡多餘的糧食換成錢啊!”
停了一下,他又樂觀地說道:“如果英、俄等國調停戰事成功,大豆出海的事應該還有希望解決。”
西曆1894年9月15日,日軍第一軍攻佔平壤,左寶貴將軍血灑疆場,葉志超、豐升阿、衛汝貴等部倉皇逃跑;9月17日,中日海軍在黃海大東溝激戰,北洋艦隊五艘軍艦沉沒,日本海軍基本控制黃海海域制海權。黃海海戰戰敗,清廷異常恐慌,慈禧太后重新起用弈訢管理總理衙門,乞求英、美、俄、德等國調停中日戰爭,戰事一度平穩了下來。
雖然戰況的發展一如馮華所料,戰爭的風雲也好似離龍口街越來越近,但列強的調停,又讓賀國光看到了和平解決中日戰爭的希望。雖然他知道小日本絕不會善罷甘休,可是依據以前的例項,無非是朝廷簽約賠款。儘管他對朝廷的喪權辱國很不滿,可是能夠和平解決戰事,讓百姓免於戰火塗炭,總還是好的嘛!這就是賀國光的想法。
馮華淡淡的笑了笑,並沒有反駁賀國光的話,只是意味深長地說道:“世事難料,凡事還是多想一些困難才好!”
“是呀,商場如戰場,確實大意不得。”並沒有理解馮華真正意思的賀國光按照自己的思路贊同地點了點頭。
剛剛參加了二道江商會的成立儀式,歸途中看到的得又都是一片豐收在望的景象,兩個人的心情都非常愉悅。
經過這一陣子的忙碌,中華義勇軍新成立的幾個以農產品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