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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徐驤的請求被邢亮痛快地應承下來,一直也有此意但卻抹不開臉面的吳湯興和姜紹祖也藉此機會提出了相同的要求。邢亮對此是來者不拒,一一答應相助。
早在來臺灣前,馮華與邢亮、李九杲就清楚地認識到:此次志願軍“渡海援臺”,雖然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但只有臺灣當地的民眾才最值得依賴。人員有限的志願軍要想最終取得保衛臺灣鬥爭的勝利,必須首先取得這些自發組織起來的義軍的支援與信賴,並儘可能地提升他們的戰鬥力。用一句二十世紀的時髦話來說,志願軍就是要在臺灣打一場人民戰爭。每個志願軍戰士都是一粒種子,讓人民戰爭的思想在臺灣遍地開花,讓侵臺日軍淹沒在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里。此時,既然吳湯興他們主動提了出來,邢亮焉能不同意!
太陽已經升到了半空中,雨後的那一絲清涼早已被火熱毒辣的陽光碟機散得乾乾淨淨。上午10時左右,經過近兩個時辰的急行軍,做為志願軍先頭部隊的孫寶禮二營和飛豹突擊隊悄然到達了大湖口鎮的外圍。
駐防在這裡的是日軍第二聯隊的一箇中隊,他們是在南侵先遣支隊攻下大湖口後,奉命留守此地的。幾天來,他們先是遺憾不能隨大隊人馬攻打新竹,繼續為大日本帝國建功立業。隨後,在聽說新竹遭到了優勢支那軍隊的猛烈圍攻後,又不禁暗暗感到有些慶幸。雖然大湖口周圍也不時有小股支那“匪軍”進行騷擾,但憑藉著優勢的火力和鎮內牢固的防禦工事,根本就對他們構不成威脅。昨天,在增援新竹的部隊過去後,大湖口周圍更是平靜得讓人感覺不出來前方仍在激烈地進行著戰鬥。
雖然還不到晌午,但天氣已是又熱又悶,偶爾吹過來的一點小風兒,也是帶著一股撲臉的熱氣。守衛在鎮北口的那一小隊鬼子也被這酷熱難當的天氣弄得沒精打采,一點也提不起精神來。俗話說:春困秋乏夏打盹,此刻,這些小鬼子就都一個個地躲在屋簷下、樹蔭裡乘涼打盹兒,只有那兩個輪值的崗哨在不斷抱怨自己倒黴的心理下,耷拉著眼皮,無可奈何地靠在沒有遮掩的哨位上。如果不是怕長官查崗訓斥,只怕是他們也會找個涼快的地方,去躲避這炎炎的陽光。
大概是靠得不舒服,哨兵中那個叫田中光佑的鬼子兵放下手中的村田式步槍,懶洋洋地伸了一個懶腰,然後漫不經心地向鎮外看了一眼。猛然覺得田野裡的草叢似乎在移動,他揉了揉眼睛,又仔細地向鎮外看去。只見距離鎮口只有幾十米的地方,一隊手拿長槍、衣服與樹叢草地顏色極為近似的支那士兵,正貓著腰迅速向這裡撲來。
“支那軍!趕快……”沒等田中光佑喊完,只聽“啪”的一聲槍響,他的腦袋被飛豹突擊隊狙擊手的準確槍法開啟了花,鮮血和腦漿頓時飛濺了一地。幾乎是與此同時,大湖口鎮的其他幾個方向也如放爆竹般地響起了密集的槍炮聲。
由於志願軍的進攻突然迅速、火力猛烈,大湖口鎮的日軍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絕大多數鬼子還沒來得及抵抗就被戰士們給收拾了。剩下的鬼子雖然憑藉著鎮子裡的房屋進行了頑強的抵抗,但在志願軍優勢兵力、兇猛火力的打擊下,也如同螳臂當車一般,很快被消滅了個一乾二淨。突襲大湖口的戰鬥只不過半個小時就順利結束。
當邢亮帶領著包括新苗軍在內的大部隊趕到大湖口鎮的時候,鎮內的槍聲已經全部停止了。看到志願軍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又打了一次勝仗,乾脆利落地收復了大湖口,新苗軍中上至吳湯興,下至普通的義軍戰士,都對志願軍佩服得五體投地。
顧不得理會全體義軍官兵眼神中的崇拜之情,邢亮轉身對蕭山、吳湯興等人說道:“兵貴神速,我們不宜在此耽擱太久。除了二營和飛豹突擊隊在稍事修息之後再跟進外,其餘部隊……”掃了一眼那些一進大湖口鎮,就東倒西歪躺了一地的新竹義軍,邢亮又改口道:“一營、三營要立即向楊梅鎮進發。”
邢亮的體諒,讓吳湯興、徐驤和姜紹祖三個豪爽的客家漢子一下子漲紅了臉。不過,他們也知道連續的戰鬥,以及如此高強度的行軍,已經讓手下的弟兄們吃不消了。即使逞強跟著,恐怕也堅持不了多久,還不如在大湖口多休息一會兒。可志願軍為什麼看起來還是那樣精神抖擻?他們從臺中趕過來已經走了三天,這兩日更是一點兒也沒閒著,難不成他們都是鐵打的!
中壢位於臺北和新竹之間,由於它距離兩地的距離都不算遠,因此日軍在發動南侵攻勢後不久,就在此設立了一個規模龐大的兵站,以之做為進攻臺中的後勤補給基地。
紅日已經西沉,晚霞像火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