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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紹祖和徐驤二人是邢亮最為看重的義軍首領。透過馮華事先的的介紹,再加上自己這段時間與他們的交往,邢亮已經對這兩個年輕人有了相當多的瞭解。
姜紹祖自幼師從彭裕謙,研讀經史,滿腹經綸,胸懷大志,禮賢好客。他為人重義輕利,鄉人鄰里有困難多得他幫助,在新、苗地區素有“賽孟嘗”之譽。加之姜家在新竹和北埔的地位,故倭寇侵臺時,他登高一呼即有千人響應。姜紹祖在起兵時還寫下了一首自輓詩;“遑戍孤軍自一支,九迴腸斷事可知。男兒應為國家計,豈可偷生降敵夷!”這更增添了邢亮對這個豪爽年輕人的好感。
徐驤雖然只是出身於普通農家,之前也不如姜紹祖這樣聲名赫赫,但他性格堅強,為人豪爽,深受鄉里百姓的愛戴。日軍武力攻臺後,徐驤毅然投筆從戎,召集民眾進行動員,併發出了“在這生死存亡之際,我們要人自為戰,家自為守,就是戰到我們的骨血與臺灣俱為灰燼也在所不惜!”的錚錚吶喊。
對於這樣兩個為人爽直、心思細密,且作戰勇猛頑強,才堪大用的人,邢亮如何能夠不重視。既然他們真的有要事相商,邢亮自無不允之理。當下,除了姜紹基以“你們研究軍國大事”為由告罪回了天水堂,其餘幾人在姜紹祖的陪同下,向著不遠處北埔上街路邊的一個三合院式飯館行去。
本來前次日軍進攻新竹時,這個飯館已經關門歇業,如今隨著戰事的穩定和志願軍的到來,又於近日重新開了張。幾個人步入廳堂,老闆立即殷勤地迎上,看到是姜家三少爺陪著幾位軍爺光臨,他愈發的熱情起來。待邢亮、蕭山、王承斌、徐鑲、姜紹祖以及其敢字營的兩個營官徐泰新、陳登元依次坐定,老闆親自奉上北埔著名的“膨風茶”,並再三說明這是今年剛剛採摘的新茶。
這“膨風茶”其實就是一種以夏茶期間受小綠葉蟬吸食的嫩葉採製而成的極品“白毫烏龍”。邢亮開啟碗蓋,立時便覺得一股熟果芳香撲鼻入竅;細觀之,只見茶湯橙紅潤澤;慢慢地啜上一口,滋味甘醇渾厚。既便是邢亮這種不懂茶經的人,也品出了茶水入喉的甘冽無比,而王承斌更是連聲稱讚:“好茶,好茶!”
知道邢亮他們不喜歡奢侈浪費,姜紹祖也沒有點太過精細的菜餚,只是叫了些諸如白斬土雞、薑絲大腸、酸菜炒肚絲、椒鹽溪哥蝦、客家臘肉筍乾、紅燒雞蛋豆腐之類的特色菜。看到菜基本上齊了,姜紹祖站起身:“自志願軍入臺以來,總指揮諸事繁多,紹祖始終都未能一盡地主之誼,一直頗感遺憾。今天有此機會,還請總指揮好好嚐嚐我們傳統的客家菜。”說罷,他一邊熱情地請邢亮他們品嚐,一邊詳細地介紹每一道菜的特點和來歷。
姜紹祖精心挑選的這些客家菜,果然都極具特色,讓邢亮幾人吃的津津有味,讚不絕口。不過,邢亮可沒有忘記這次“請客”的主題,看到眾人已經吃得差不多,他開口詢問道:“績堂(姜紹祖的字)、雲賢,你們不是有事情要與我說嗎?”
因為參加中元祭祀,姜紹祖特意換了一身習武者的短裝,外面還罩著一件嶄新的海藍色長袍。鮮亮的服飾不但把他襯托得更加英俊、灑脫、幹練,而且令人絲毫都辨認不出這就是那個從鬼子牢籠脫險,衣服襤褸、遍身傷痕、滿臉鬍子拉碴的粗豪漢子。一見邢亮言歸正傳,姜紹祖臉上的神情也立時變得嚴肅起來:“總指揮,其實我們今天要和您談的這件事情,只是我們的一個請求,還請您務必要答應。”
微微一愣,邢亮輕輕地“哦”了一聲。儘管心中奇怪,但他嘴上還是誠懇熱情地說道:“績堂,咱們可是一家人,有什麼事你儘管講。如果我能夠辦到,必定不會推託!”
姜紹祖沒有再羅嗦,又看了一眼徐驤後,一口氣說出了自己的心願:“好吧,既然總指揮不拿紹祖當作外人,我就有什麼說什麼了。臺灣之所以能有今天的局面,皆是拜總指揮和志願軍所賜。如果沒有你們千里迢迢的大義相助,以及在新竹-中壢的七戰七捷,恐怕如今就連臺中都已淪於倭寇之手了。紹祖雖然不才,但也知道誰才是未來臺灣抗倭大業的中流砥柱,還請總指揮不嫌紹祖駑鈍,接納新苗軍‘敢’字營成為志願軍的一分子。”
“徐驤亦願率‘捷’字營歸附志願軍領導,還望大人應允!”姜紹祖的話音剛落,徐驤也立刻站起身來,目光炯炯地向邢亮請求道。
與此同時,坐在姜紹祖左右兩側的徐泰新和陳登元二人也一齊點頭:“不錯,姜大人的這番話也是我們敢字營全體官兵的共同心願,萬望大人予以接納……”
望著姜紹祖、徐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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