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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大家全都暗暗鬆了一口氣,準備打掃戰場之際,令人驚異的一幕出現了。在一堆廢墟之後,竟然搖搖晃晃地站起來一個面容扭曲猙獰、渾身血淋淋的鬼子軍官。彷佛是為了維持一個大日本帝國軍人的尊嚴,他儘管步履蹣跚,卻仍是異常頑強的抽出了腰間的戰刀,刀鋒遙遙指向了正圍攏上來的志願軍戰士。
小鬼子狂傲囂張的樣子,立時便激起了戰士們的怒火,紛紛叱罵起來,當下便有幾個人一齊擁了過去。
不屑的一笑,山本瑞木大佐昂首將頭抬了起來,眼睛看也不看來人。
“慢著!”看到憤怒的戰士們就要一擁而上將這個小鬼子碎屍萬段,張作霖猛地斷喝了一聲。
他緩緩走出人群,來到山本瑞木大佐身前穩穩地站住:“原來是個大佐,怪不得這麼猖狂。看來不讓你死個心服口服,你還以為你們那什麼狗屁的武士道精神無所不能。來吧,咱們倆較量較量!”說著,張作霖向山本瑞木勾了勾手指頭。
對漢語不怎麼純熟的山本瑞木並沒有聽明白張作霖剛才的那番話。不過,眼前這個個頭不高、面目清秀的支那軍官那輕蔑的神情以及帶有汙辱性的手勢,還是使他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心中一陣怒火中燒,山本瑞木心中霍然升起了一股昂揚的戰意:如果連這麼一個瘦小的支那人都打不過,自己還有什麼資格被稱為大日本帝國的勇士!
看到團長要親自出馬教訓這個小鬼子,四周的戰士都來了精神。讓開一塊場地之後,他們就像看部隊平時比武訓練似的齊聲高喊:“團長加油!宰了這個狗日的小鬼子!”
知道自己今天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活著離開這裡,山本瑞木的氣勢不由更加旺盛:能在臨死前拉一個支那軍官墊背也算值了!
“嗷”的一聲大喝,山本瑞木用一種東洋刀術劈殺的架勢,高舉起指揮刀惡狠狠地劈砍了過去。面對這種日本武士慣用但卻威猛無比的招式,張作霖的反應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他既沒有舉刀硬架,也未暫避其鋒芒,而是斜上前一步猛地搶進了山本瑞木的懷中,並順勢將手中的刀送進了他的肚子。幾乎是與此同時,山本瑞木的指揮刀也險險擦著張作霖的左肩劈了過去。
場地上鴉雀無聲,不但特遣團和黑旗軍的戰士們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就連山本瑞木也是一臉的不相信:怎麼可能?這個看起來清清秀秀、身材矮小的支那人竟然如此悍勇。剛才他的做法分明就是以命搏命,只要動作稍微慢上一線,眼下就是他被劈成兩半兒了。好!夠狠……
隨著張作霖面無表情地將刀拔出,一股鮮血噴濺而出。山本瑞木的身子又僵硬地挺立了兩三秒鐘後,才帶著許許多多的遺憾和不甘,“咕咚”一聲撲倒在沙灘上。
嘉義舊稱諸羅,又名桃城,一向以寺院廟觀眾多而著稱。在諸多的廟宇中,又猶以城隍廟香火最為鼎盛。嘉義城隍廟建於康熙54年(1715年)。同治元年(1862年),臺南戰亂,嘉義城遭炮轟,城內房倒屋塌無數,唯城隍廟絲毫無損,故被臺灣人稱為神廟。為此,光緒皇帝還曾御賜嘉義城隍廟一塊“臺揚顯佑”的匾額以示恩典。
丘逢甲滿懷心事地漫步走在大街上,身後兩個身著便裝的侍衛若即若離地緊緊跟隨著。看到丘逢甲走過十字街口仍舊沒有向崇文書院方向拐的意思,一個侍衛連忙上前一步提醒道:“大人,該拐彎兒了,再往前走就是城隍廟了!”
“哦?”丘逢甲停下腳步,眼睛朝城隍廟的方向望了一眼,好半天才若有所思地繼續說道:“時間還早,我們先走一趟城隍廟,然後再去崇文書院也不遲!”
自從日軍南侵嘉義以來,丘逢甲作為臺灣民主國的大總統日思夜憂,費盡了心思。他既要全面負責臺灣民主國的各項事務、督促臺南兵工廠武器彈藥的生產,又要四處奔波聯絡臺南各地的義軍,使之能全部團結在志願軍的周圍。然而,儘管他的這一番苦心取得了相當不錯的效果,但臺灣的形勢卻依舊一天天的惡化起來。日軍在屢攻嘉義不果之後,竟又故計重施再次從嘉義和臺南之間的布袋嘴強行登陸,直接威脅抗日聯軍的後方。
聞聽此訊,正在積極聯絡高山族抗倭保臺事宜的丘逢甲顧不得自身安危,連夜趕到嘉義前線抗日聯軍的總部與邢亮商討對策。令他欣慰的是,自己當初果然沒有看走眼,志願軍確實是臺灣百姓最值得依賴和信任的力量。值此臺灣生死存亡的最關鍵時刻,馮華和邢亮竟再次做出了義勇軍二度援臺的決定。奔襲澎湖、強襲布袋以及圍殲日軍第十三、十四旅團於臺南腹地這一連串的奇謀妙計,聽得丘逢甲是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