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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稱為社,社長即酋長),也是風起、風揚的父親風大山。”
邢亮微微點點頭,仔細地打量起這位風長老來。風大山大約五十歲左右的樣子,有著山裡人慣有的黝黑面板和強健身體,臉上刺青的圖飾花紋,讓人難以看清他的神情臉色。不過,從他那炯炯有神的雙目和身上隆起的肌肉就知道他在部落裡是個強有力的人物。
風大山雖然第一眼就看到了那隻黑熊,但並沒有理會,還是很禮貌地招呼客人。徐鑲、邢亮等人則按照賽夏人的禮節,向風長老行了致敬禮,風大山回著禮,高興得拉住徐鑲的手說道:“徐賢侄,聽說你帶兵打仗去了,是什麼風又把你吹來了?”
徐鑲笑道:“你老倒是訊息靈通。”
風大山有些得意的樣子,摸了摸下巴上那不太長的鬍子答道:“別以為你老叔貓在山溝裡不知山外的事情呀!”說到這裡,話題一轉:“賢侄,這幾位眼生的很呢,咱賽夏人可從不冷落客人啊!”
徐鑲重新介紹了主客雙方。當風大山得知黑熊是邢亮獵殺的時候,露出既驚奇又崇敬的神色,挑起大拇指連聲讚道:“勇士,了不起,了不起!”
進了山寨後,許多賽夏村民都停下手中忙活的工作,好奇地打量著陌生的客人,並紛紛擁上前圍觀風起、風揚抬著的那隻死黑熊。大概是風氏兄弟說明了原委,寨子裡無論男女老少無不向邢亮投去欽佩、讚美的目光。尤其是聽風大山宣佈說:“坪埔的客人們將把黑熊作為禮物送給部落”時,全寨更是歡聲雷動,青年男女們更是圍著客人們跳起了臀板(把一串竹管和貝殼垂於臀部,舞蹈時互相撞擊,發出有節奏的聲響),唱起了杵歌(用搗米的木杵敲擊石板,奏出節奏不同、如鍾似磬的樂聲,用以伴奏的歌曲)。
看起來,村民們對徐鑲都非常熟悉,不斷有人上前與他打招呼。由於徐鑲不時要應酬,風大山也總是停下腳步與一些村民說話,倒給了邢亮他們觀察村寨的機會。與山外邊烽火連天、血雨腥風相反,山裡邊一點也沒有受到戰火地波及和影響。男子耕田、狩獵,婦女織布、採摘一如往常,一幅世外桃源的景象。
看到邢亮對山寨裡的成年男子和婦女臉上的刺青不斷注目,徐鑲在一旁低聲解釋道:“刺青是賽夏人成年的標誌,也是男子勇武、女子善織的標記。”
風大山的家與周圍其他村民的竹屋沒有什麼區別,無論從外觀、規模和屋裡的擺設,根本看不出這是部族社長的“官邸”。雖然徐鑲早已介紹過賽夏人是個平權社會,由勇敢善戰和領導能力強的男子出任部族領袖,處理部落日常事務,只有重大事情才由部落裡德高望重的人組成的長老會議決策,但風大山的家居如此簡樸平實還是讓邢亮出乎意料。
賓主在竹凳上坐下後,風大山以他特有的直爽,開門見山地問道:“徐賢侄,大叔知道你現在帶兵打仗,軍務繁忙,你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說吧,有什麼事情用得著你大叔?”
徐鑲當然知道風大山的脾氣秉性,當下也不客套,話頭直奔主題:“大叔,東洋鬼子跑到咱們島子上殺人放火,你老一定知道吧?”
見風大山一聲沒吭,只是點點頭,徐驤又道:“前些日子那些惡魔都已經打到新竹了,怎麼你老卻一點兒也不著急,還跟沒有什麼事情似的。”
這回風大山可開口說話了:“那些畜生都被你們趕回桃園、臺北了,我還著什麼急呀!這後生子,你就知道我什麼事情都沒有做?”他習慣地摸了摸頜下的鬍子:“告訴你,你們幾個人還沒有走到向天湖,我就知道了。要是那些東洋畜生來,咱們早就叫他們見閻王去了!”
聽了這些話,徐鑲欣喜萬分:“大叔,我就知道你行,不愧是賽夏的勇士!”
風大山哈哈大笑起來:“得了,你就別誇我了。剛才不是還有人說我不著急、不做事嗎?”
徐鑲不理會他的“責難”,只管自顧自地說下去:“大叔,今天我們辛總指揮就是為著打東洋鬼子的事,前來拜訪你老的。”
聽徐鑲如此說,邢亮再次站了起來,向風大山行禮致敬。風大山眼睛多毒,雖然徐鑲第一次介紹時,他也是很熱情,但還沒有在意邢亮的身份。不過這一路來,徐鑲和眾人對邢亮的禮敬有加,早讓風大山看在眼裡,他知道這個人絕不尋常。此時見邢亮行禮,也趕緊站了起來還禮:“辛總指揮快不要折殺咱家了,說起來我與徐賢侄也是兩輩子的交情了,他在沒拉隊伍前,也沒少給我講這東洋鬼子要搶佔咱們家園的事兒。後來聽說他在竹南、頭份拉起了隊伍,我這裡也作了一些準備,每日裡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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