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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計著炸彈引爆時間,應該是馬車即將到達民政局之時。沒有想到這個老鬼子如此貪戀美色,以致誤了時辰,差一點讓這個老鬼逃過一劫。如果水野遵再跟清水美奈子多膩乎兩三分鐘,結果還真難預料了。當然,這個時候李策、王大生他們還不知道這些情況。
聽了江國輝的話,王大生有點委屈的樣子:“江大哥,你對我那麼沒有信心哪!”
江國輝說道:“不是對你的炸彈沒有信心,是對你找鼻菸壺沒有信心。一個鼻菸壺你就找了那麼半天,我都替你著急!”
王大生“嘻嘻”地笑著回答道:“鼻菸壺就在我手裡攥著,那還用找啊!我是怕那個炸彈系不牢,馬車跑起來顛簸掉了怎麼辦?萬一沒炸著水野遵那個老鬼,卻炸著老百姓,那可是咱們的罪過呀!”
江國輝說:“你呀,就把心擱到肚子裡吧!老楊摸情況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平日裡,在那條街上走的,十個裡有九個都是四腳仔(當地人對日本侵略者的稱呼),大清早的,普通老百姓更沒有去那個地方的。”
“水野遵那個老鬼一死,可夠四腳仔忙乎一氣的。”蔡伯介面說道,接著他又把話題轉到周天宇剛剛研製成功的定時炸彈上面:“李隊長,你們鼓弄的這個炸彈真叫帶勁兒,炸了四腳仔,他還找不到咱們的人,真是個寶貝!”
李策笑著說:“定時炸彈就適合幹這種事情,可惜就是數量太少,不然在給他們多弄上幾個,臺北城就更熱鬧了。不過,樺山資紀要是再接到基隆、滬尾、金包裡、錫口街、龜侖嶺等地的報告,鼻子準得氣歪了。”眾人說笑著策馬而行。
這次大鬧臺北府是飛豹突擊隊和臺北各路義軍為配合新竹保衛戰聯合發起的。共分成十個行動組,每組六至八人,不過最大的行動是在基隆地區。就在昨日,李策他們進入臺北城之前,郭天浩帶著飛豹突擊隊主力,另外還配備了江國輝的百餘名義軍戰士,已於拂曉時分趕到了基隆港南面的蚵殼港。在這裡,郭天浩送走了前往基隆港和八堵的兩個行動小組,然後率領部隊登上了蚵殼港南山。這裡與獅球嶺一谷之隔,直線距離不足百米。隱蔽在山頂的樹叢裡,近處的獅球嶺和獅球嶺隧道北口,遠處的基隆港一覽無餘。
獅球嶺山頂,當年劉銘傳修築的炮臺上,如今插著日本的太陽旗,距離是如此的近,以至於那個鬼子哨兵的眉眼都能夠看得很清楚。向北望去,海岸那邊漂浮著一層如煙似紗的晨霧,縹縹緲緲的,使得基隆港那高聳的燈塔、停泊在港灣裡的幾艘日本艦船,以及那石頭建築的基隆街區,都顯得有些模糊起來。
基隆港群山拱抱,港口向北,港外羅列著尖山島、桶盤嶼、社察嶼等七個島嶼,成為港口的天然屏障。其中有一個小島,遠望好像雞籠浮水,漁民給它取名雞籠島,而它背後的漁港也就稱為雞籠港。同治二年(1864年),雞籠港被闢為貿易港口,且成為臺灣的門戶,軍事地位日益重要,再沿用“雞籠”俗名未免不雅,於是改稱基隆,既與舊名諧音,又有“基地昌隆”的吉祥含意。
獅球嶺就在基隆港南面,由基隆至臺北的鐵路從獅球嶺群山中穿過,獅球嶺鐵路隧道實為基隆通往臺北之咽喉要道。1887年劉銘傳開始在臺灣興築鐵路,分為南北兩路:北路由基隆至臺北,南路由臺北至新竹,全長99公里,沿途設基隆、八堵、水返腳、南港、錫口、臺北、大橋頭、海山口,大類坑、龜侖嶺、桃仔國、中壢、頭重溪、大湖口、鳳山崎、新竹等十六個火車票房(車站)。
這一帶以山地為主,山勢險峻,巖壁峭立,叢林覆蓋,間有深谷,水流湍急。其間的獅球嶺隧道、淡水河大橋、紅毛田溪大橋、鳳山溪大橋、豆仔埔溪大橋等處均為鐵路之要衝。雖然由於土匪、暴民的襲擾破壞,這條鐵路時通時斷,但樺山資紀深知這條鐵路對當前平定臺灣暴民“叛亂”的軍事作用,在日軍控制區域的車站、橋樑、隧道都駐有守備部隊。獅球嶺隧道本來駐有一箇中隊日軍,由於近來大軍南進,相繼攻佔中壢、頭重溪、大湖口和鳳山溪大橋等戰略要地,戰線拉長,地方守衛部隊捉襟見肘,迫不得已,只好拆東牆補西牆,臨時抽調各地駐守部隊去填補新佔領區的軍事真空。獅球嶺隧道的這個中隊也抽調了一個小隊接替八堵車站的防務。如今,在隧道南北兩端各駐有一個小隊的鬼子。
在茂密的樹木掩護下,飛豹突擊隊快速地透過了兩峰之間的那條山間谷地,然後兵分三路,分別向隧道的南北兩口和獅球嶺山頂摸去。郭天浩他們運動到獅球嶺南側,隱藏在一片高地的竹林裡,那條從基隆至臺北的鐵道就從竹林下方十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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