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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過去喝茶,吃點心。程鴻說:“姨娘、姨爺免了罷,我這個人希望自由自在,等會我一高興沒數就過來,也非可知的。”
“外甥既然如此,你這邊就不用燒點心了,那邊送過來也就是了!”何氏說罷與老頭回老屋。
景花對這位老弟本來也有好感,雖然他沒有景連長得英俊偉岸,但他的舉動也還瀟酒飄逸,再加上母命難違,不得已上了花轎,誰知出來拜堂的是不成器的朱興,心裡已經涼了半截,還好朱興成全了她和景連哥暗傳春色的情結。再回過頭來,想這件事情,程鴻空有堂堂的儀表,實質上是人格低下的詐騙婚娶的罪犯,卑鄙小人。從心眼裡就瞧不起他了。現在事情已經過去,景花也因禍得福,就原諒了他,再說上門不殺客,於是叫朱興殺雞沽酒,整治了一桌好酒好菜,讓他們兄弟倆喝盅,並親自把公公婆婆請過來相陪。
朱信源何氏來了,兩位老人見這位表侄一臉的傲慢,自覺沒趣,喝了幾杯空肚酒,一雙筷子連一點菜湯都沒沾上,就告辭回去了。
待老人一走,那表弟就來勁了,定要三五十五地要划拳,朱興那裡是他的對手,一席酒從傍晚一直吃到午夜也沒有結束。結果反把個朱興灌得酩酊大醉,景花不得不扶他到床上歇息。怕他醉後亂動易吐,只得把小寶貝蛋抱起來,坐到桌邊陪伴這位酒客。
“唷,好個肥頭大腦的表侄。”程鴻離開坐位踅過來,把一紙紅包塞進嬰兒交領衣裡,然後俯身親嘴,景花聞到他一股酒味,立即躲開,誰知他在吻小孩紅通通的臉頰時,故意把臉蹭到景花臉上去!景花瞟了他一眼,帶著幾分慍怒:“表弟,請自重,我是個有夫之婦?俗話說隔天有眼,隔牆有耳,興許是被人瞧見聽見須不好看的!”
他回到自己座位,紅著臉,粘澀著醉眼說:“請表嫂別誤會,我今天高興,多喝了點酒,你不知道,我雖算不上正人君子,也沒有作惡多端。我還算讀了幾年私塾,但我確實不懂得寡廉鮮恥是什麼?”
景花抱著小孩,面對這個酒鬼,不知所措:“他表弟,你醉了,樓上有現成床鋪,歇歇去!”
“歇——我還有許多話對誰都不說,光對你說!”他說著又喝了一杯酒,“你別以為我醉了,沒有。人生何求?科場得意,情場風流,壺裡春秋,可我前二項沒有,只有壺裡春秋!”
“你那公公、婆婆雖說是我的姨爺姨娘,什麼東西?狗屁不如,還算人嗎?不,是狼,是豬狗,是畜牲。”“你醉了!”
“沒醉,再來三大碗都不醉,你別用這種眼光瞧著我,我對得起你,對不起你的是那對老畜生,我表哥是個老實人,是好人!”他把手伸過來,抓住景花那隻手。
“放開,小孩要嚇著的!”
“為什麼要放開,本來你是我的,可那雙老畜生騙了我,他們說,你去相親吧,也該娶妻了!”跟著媒人到陰陽街相親,那姑娘不看也罷,一看就可不得了了。用不著吹牛,我程鴻走到哪裡亮到哪裡,打馬達鎮街上走過,所有女人都要回頭,但我沒有見過一個姑娘長得像你這樣漂亮。不論是觀音,何仙姑,七仙女或古代貂蟬、西施、王昭君、楊貴妃,都絕對不會有你這樣的漂亮!我當時就暗暗發誓這輩子非你不娶,回去後我趕快叫父母託媒來相親,可是捱了父母一頓罵:“你這個沒出息東西,姨娘叫你去不為你相親,而是代你表哥去相親,你奪人所愛,義不可取,何況我們兩家是親戚呢,將來事情被捅出去,你有何顏面去對錶哥一家?”
景花聽得目瞪口呆,沒有想到她在花季年華的愛情主要殺手竟然是個無辜的受害者和自己的追隨者。情人眼裡出西施,她當然沒有他的醉話中形容的那麼完美,但她絕對相信,她屬於一切都正常的平常人。於是對這個調包計中的犧牲品一切積怨都一筆勾銷,反而對他產生了同情,思想一轉變,將給她留下不可饒恕的苦果。
“你放開,我把小孩放好,安排你休息!”景花抽出那隻被捏痛了的手,掀開房門竹簾,把小孩送進搖籃裡,見丈夫已吐了一地,立即用草木灰蓋了,拿抹布揩乾淨,替他蓋好被子,然後出來。不想程鴻因酒過量而撲在八仙桌上睡去。景花眼看不能扶到樓上睡覺,因一動就有吐的可能,還不如堂上用兩條四尺凳扛塊木板,鋪上被褥,讓他休息。於是打了盆熱水,扶起他,給他擦把臉,不想他根本沒有睡,也沒有想像中那樣醉,一把把景花抱住,用他的大嘴唇拱她的臉和胸部,景花大驚,欲喊不敢,床上那個死人是喊不醒的,如果驚動間壁鄰舍自討沒臉,於是拼命掙脫,但那裡是他的對手,結果把她壓在鋪上,已被他撕開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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