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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上,當即血濺滿地,腦漿傾流,倒在地上,大家驚呼:“快救人!”
周世醫俯下身來一看,搖搖頭;“她已經氣絕了!”
人們目睹了她以身殉情壯烈場面,都唏噓不已,在場男女老少無不為她流下熱淚,周良臣擦去熱淚,展開那張血書,人們圍瞧過去,只見上面寫著“生不同時,死後也要同棺同穴。周郎、你稍等,我來也!”人們看了血書,無不感動得號啕大哭。不知祠堂頭首們面對這對男女為爭取婚姻自由而殉情如何評價,又如何處置,且看下回。
第十四回 縣太爺妙判殉情案 洪小三悟道走他鄉
看了血書,滿屋都泣不成聲。周良臣含淚宣佈:“開化周氏都是周公勃的後代,重節尚義,剛直不阿。如今直裡鄭氏千金對周家兒郎堅貞不二,以身殉情,情深義重,氣貫長虹,可歌可泣,乃是周家的好兒媳,破例開祠堂門,設靈祭祀,列入祖宗碑位,舉族為他們合葬……
再說當晚偉山辭別了鳳琪,一心想到景芳,就趁著月色,翻山越溪,走了不少冤枉路,尋著官道時,已是旭日東昇,行人漸多。
他見前面來了兩位中年婦女,就拱手作揖:“敢問兩位大嫂,不知陰陽街打那頭走?”
“上陰陽街?正好同道,你跟我們來!”兩位婦人冷眼打量這位俊俏的後生,腦門裡習慣性地翻出許多臉譜,就用行話交談起來:“聽口音是東鄉一帶的,可東鄉幾十個村莊哪個不熟,怎麼沒見過這樣出眾的尤物?”
“有副好皮囊,還得有文墨,否則,那直裡的萬金檔的倒還般配。她坐著金山銀山,要招個潘安。結果花籃裡擇花,從二八挑到三八,眼都挑花了,還沒一朵可上手的。假如眼下的玉人帶過去,哪有不中之理……”
偉山一頭心思都在景芳身上,對於兩個媒婆的審視和行話哪裡在意。不過底下的話卻句句捅透心窩,那位西鄉口音的婦女說:“胡媽哎,你我都受一家人的委託,又到一家去相親,你給範永昌做媒,我呢,為範永盛牽線,可姜家只有一個景芳,又不能鋸成兩半,這可叫姜家犯難了!”
偉山聽了大吃一驚,但忙安慰自己:“她出落得如此倩麗,難免媒人紛至沓來,我已與她私訂終身,沒過三天之約,難道還怕別人搶走不成?”
“老張嫂哎,你這是杞人憂天,姜家除了景芳還有個小丫頭叫景花的,聽說那個小狐狸精比她姐姐還要水靈十倍……”兩位媒人邊走邊聊,不久已到了陰陽街,進了南頭村中一座堂屋西側門姜家,偉山逃婚出來 ,兩手空空,怎麼見得丈母孃?竟不敢貿然上門,急得在門外搔首搓手地轉悠,急出一身冷汗,此時,突然有一大盆水潑出來,澆得他像落湯雞一般。一位極俏麗的姑娘探身出來,見他如此狼狽,立即發出一陣放肆的開懷大笑:“哈哈,真湊巧,把你淋著了,快進來,我給你擦一擦!”
“潑到誰了,還不快去陪個不是!”範氏正陪兩位媒人說話,沒想到小女闖了禍,洗臉水潑到人,那人就倒了黴,按俗規,要賠禮的,還要染七隻紅雞蛋,取份利市給他沖沖喜,否則鬧上門來就被動了:“你這瘋丫頭,怎麼這樣不小心?”
景花牽著偉山的寶藍長衫進來,正在房裡做針線的景芳也聞聲趕出,一見是他,忙說:“你們真是狗咬呂洞賓,不知好歹。娘,他就八月十五救了我的恩人偉山哥!”
景花吐了吐舌頭笑說:“不打不成交麼,我這盆洗臉水潑出一位貴人來了。”
景花用頭頂他的腰,硬支支把他頂到首席坐了。景芳則不避任何嫌疑,端盆清水給他洗頭又擦臉,眉來眼去,親熱得像對小夫妻,撂在一旁的兩位媒人都瞧在眼裡,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他與景芳什麼關係,又不好發問,那胡婆朝老張婆私語:“你還說兩個都要,恐怕連半個都沒著落了,你看那後生官高高挑挑的,似個白臉書生,又文靜又大方,那兩個輕口薄皮萎靡不振的范家兒郎?只怕給他提鞋還不夠格哩!”
“我們還是抽身吧!何苦呆在這裡丟人現眼,他們既然是侄兒同外甥女都是親上加親,如真有心結親,自己張一張嘴就是了,還須我們跑腿麼?”
張、胡兩位媒人才喝了口茶,還沒等吃上點心就站起告辭:“親家母哎,我倆都是路過,眼前還有些事,先一步走了,日後相見機會多著呢!”
範氏知道她們的來意,既然留不住,也就不再勉強,親自送出門外,還相應地遺贈幾包點心,以示心意。
景芳把恩人請到內房與母親說話。
“伯母,這次我是專程前來求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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