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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蹤。”李世民作出了這一預見,主帥李建成和隨軍將官尚書蕭蠫、上柱國屈突通、左元帥府長史劉文靜、右元帥府長史殷開山都對此表示同意。於是義軍在歸途中設下了三面埋伏招待追兵。
不久隋將段達果然率一萬多人從後面追了上來,到了三王陵,義軍左有竇琮,右有桑顯和,殿後有劉弘基,三面軍隊幾乎同時殺出,把隋軍主力包圍起來,左衝右殺。段達大敗,落荒而逃。李世民率義軍乘勝追擊,一路追趕到東都城下,耀武揚威了一番,城中人連箭都不敢朝下射,怕把虎狼似的義軍惹毛了。事後檢查戰果,共斬殺了隋軍人頭四千多個,俘獲隋軍八千多名。
“這下東都城內該喪膽了,李密也不敢輕視咱們了吧!”李世民騎在白蹄烏上,含笑對屈突通說道。
“是啊,是啊。”老將軍應和著,眼裡閃爍著複雜的光芒,有幾絲喜悅,又有幾絲悲憫。他的兩個兒子還在東都裡面,叫他如何不揪心。
李建成和李世民在東征所佔地盤新設定了新安、宜陽兩個郡,令行軍總管史萬寶、盛彥師率兵鎮宜陽,呂紹宗、任瑰率兵鎮新安。其餘大軍繼續西歸。
東都城內越王楊侗號令出不了城門,經過這一次戰敗,人心更加動搖了。朝議郎段世弘等本來已在秘密和李建成、李世民的軍隊聯絡,想來個裡應外合,現在義軍已回,他們又派人和李密秘密聯絡上,約定在五月七日夜晚開啟城門引瓦崗軍入城。結果訊息走露,越王楊侗命王世充將段世弘等全部抓捕斬殺。李密聽說城中內應業已失手,非常遺憾地退了軍。
五月六日,李建成和李世民率軍回到長安。他們給丞相李淵帶回了一個重大訊息:太上皇楊廣已在江都被驍果營發動叛亂殺害了。李淵大哭,幾乎昏厥倒地,身旁大臣勸他節哀,他回答:“他畢竟做過我的主上,路遠不能救他,又怎麼不感到哀傷呢!”於是令長安官民為楊廣發喪。
五月十四日,新皇帝楊侑將皇位禪讓給唐王李淵,自己退居代王官邸。
五月二十日,唐王李淵即皇帝位於太極殿,下詔大赦天下,改隋義寧二年為唐武德元年。無論官人、百姓,一概賜爵一級。過去一年義師所到之處,免徵稅收三年。停用“郡”的稱號,改稱為“州”,“太守”改成稱“剌史”。按五運推演,本朝天運為土德,因此以黃色為最尊貴。
隨後,大唐皇帝李淵任命李世民為尚書令,裴寂為尚書右僕射尚書令為尚書省長官,尚書左右僕射乃尚書令的副職,為尚書省實際負責政務者,掌統理六官、綱紀庶務,地位與中書、門下兩省正職等,而實權尤重。唐初,尚書左僕射實為第一宰相,尚書右僕射實為第二宰相。納言為門下省長官(又稱侍中),內史令為中書省長官(又稱中書令)。,劉文靜為納言,蕭蠫、竇威同為內史令,屈突通為兵部尚書。數日後,又立李建成為唐太子,封李世民為秦王,李元吉為齊王,另封十幾位宗親為王。其餘文武百官各有封賞。
當先帝楊廣遇難的噩耗傳到東都,越王楊侗哭得昏厥過去,將軍王世充也哭得幾次以頭撞地,滿面是血。多少日,東都到處都是淚水。五月二十四日,東都留守官員奉越王楊侗即皇帝位,大赦天下,改本年為皇泰元年。追諡先帝楊廣為“明皇帝”,廟號世祖,以段達為納言、陳國公,王世充為納言、鄭國公,元文都為內史令、魯國公,皇甫無逸為兵部尚書、杞國公,又以盧楚為內史令,郭文懿為內史侍郎,趙長文為黃門侍郎,共掌朝政,時人號“七貴”。皇泰主楊侗眉目如畫,風姿端莊,為人溫厚仁愛,東都的人們都說他有帝皇之風。
六月,宇文化及率領叛軍走在通往東郡的大路上,數萬鐵騎捲起漫天的煙塵,鐵騎之後卻是幾千輛吱吱呀呀的牛車,載著貨物和紅紅綠綠的宮女在土路上顛簸,後面押陣的是龐大的步兵隊伍。
現在宇文化及像皇帝一樣佔有著六宮的美女,對他的奉養奢華得同暴君楊廣一樣。每到宿營地,他在軍門中向南坐著,如果有人向他彙報事情,他就沉默著,不說一句。回到住處的帳篷,他才把奏事的人交上來的文狀開啟,與唐奉義、牛方裕、薛世良、張愷等人一道商議,商定解決的方案,令文書記下作為指令發出去。
從江都出發時,叛軍步兵走的是水路,騎兵沿江而上。到了彭城,水路不通,步兵上岸,又搶奪了百姓的牛車二千輛,用來裝載宮人和珍寶。其餘的戈甲器械,都交由軍士們背上,路走得越久越讓人感到沉重,軍士們開始埋怨新的執事者。
司馬德戡憑藉殺帝之功獲得了禮部尚書的職位,仍感到不滿足,密謀著發動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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