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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主,直接要求他讓位給鄭王。皇泰主大發了一陣脾氣,嚇得段達等人汗流浹背。王世充另派人進宮對皇泰主說:“現在天下大亂,需要立長者為國君,等到四方平定後,我再把皇位還給你,我一定會兌現諾言的!”
四月五日,王世充宣稱,皇泰主有令,將皇位禪讓給鄭王。他派哥哥王世惲將皇泰主囚禁在含涼殿,接下來,王世充三次上表向皇泰主表示謙讓,拒不接受皇位,皇泰主又三次下詔敦勸王世充一定要接受。這些事情皇泰主一概不知,全是韋節等人用筆桿耍的把戲。
隨後,王世充派將領帶兵入宮清掃,又派術士用桃木煮湯灑水、用葦草點火燻煙,為禁宮驅除邪氣。
四月七日,王世充乘坐法駕,入宮稱帝,改年號為“開明”。他立長子王玄應為太子,次子王玄恕為漢王,其餘兄弟宗族十九封為王。以蘇威為太師,段達為司徒,雲定興為太尉,楊續為納言,韋節為內史,鄭廷頁為御史大夫,其餘大臣各有封賞。
王世充又令國子助教陸德明做漢王王玄恕的師傅,令王玄恕上陸德明的家門行拜師之禮。陸德明引以為恥,故意服下巴豆散,臥在床上稱病不起。王玄恕進門跪在床下,陸德明躺了很久,當著學生的面起床拉痢疾,一直不和王玄恕說一句話。
漢王王玄恕的確沒有出息,他偷空便和越王王君度、將軍丘懷義、郭士衡帶著侍妾、歌妓一道飲酒、賭博,被侍御史張蘊古看見後,向皇帝王世充上章彈劾。王世充大怒,令侍衛拉著王君度和王玄恕兩人,一連打了他們幾十個耳光,他還覺得不解氣,又命將兩人引到東上閣,每人打了幾十棍。至於丘懷義、郭士衡二位將軍,則沒有問罪。張蘊古彈劾有功,得到了一百匹綢緞的賞賜,還被提升為太子舍人。
王世充決意改革舊弊,像他的年號顯示的那樣,建立“開明”政治。他在金鑾殿外和玄武門外設定了座位,親自接受文武百官和士民的奏章。有時候他輕裝騎馬遊歷街市,也不派兵清道,民眾望見後,閃到道路兩旁就可以了。王世充手持韁繩,勒馬緩緩前行,對著兩旁的民眾高聲地宣言:“過去天子居住在九重深宮中,下面的事情無法讓上面知道。現在我王世充並非為了貪圖帝王的寶座,只是為了拯救亂世,我願像一州刺史那樣,親自處理政務,和士民一道共同討論朝政,只是擔心宮門還不能讓大家隨便出入,所以我還在宮門外設立了座位,聽取彙報。你們應該儘量來向我講一些你們想說的事情。”在場的民眾都很感動。他又下令:在西朝堂接受冤案申述,在東朝堂接受官民的批評建議。於是每天前來上書的又有好幾百人,所上文書的內容不勝其繁,怎麼看都看不完。幾天後,他就不再出宮直接面對民眾了。
王世充每次主持朝會,對大臣的態度十分殷勤。所作的訓示言詞重複,總是嗦嗦,想把千頭萬緒都點到說清,連侍衛們都聽得疲憊不堪,各部奏事之人也累得聽不下去。御史大夫蘇良向他勸諫道:“陛下說話太多,卻沒有要領,只要作出大致判斷和結論就足夠了,何必說得那麼細呢!”王世充沉默了好久,也不怪罪蘇良的直言,但他生性如此,最終還是改不過來。
禮部尚書裴仁基和左輔大將軍裴行儼素有威名,引起了王世充的嫉妒。自從秦瓊和程咬金臨陣叛逃後,他們父子倆便成了王世充重點懷疑的物件。父子倆心中更加不安,便與尚書左丞宇文儒童、散騎常侍崔德本密謀襲殺王世充和他的黨徒,重新尊立皇泰主為帝;他們的密謀不小心被人告發,王世充先行動手,將裴仁基、宇文儒童等夷滅三族。
齊王王世惲對王世充說:“裴仁基、宇文儒童等人謀反,正是因為皇泰主還在的緣故,不如早點把他殺了。”王世充表示同意,便派王世惲的兒子唐王王仁則及家奴梁百年前去毒殺皇泰主。皇泰主向他們懇求道:“請你們再向太尉說一聲,依他以往的誓言,不該這樣做啊!”梁百年打算回去向王世充求證,他是否曾經這樣承諾過絕不殺死皇泰主,但王仁則不準;皇泰主又請求與母親劉太后訣別,王仁則又不準。皇泰主於是擺設香案,向佛祖行禮,祈求道:“願從今往後,永遠不再出生到帝王之家!”就把毒藥喝了下去,一時還是不能死,王仁則和梁百年便上前用絲絹把他活活絞死。
有一位少年,名叫白鬍兒,今年十五歲了。他的父親白有德是安養縣鄉民。大業年間隋朝官吏橫徵暴斂,當地賦稅超收了二十年,民眾窮得賣兒賣女。白有德因為曾經在東都服過兵役,見過世面,就被鄉民們推舉為領頭告狀的人。白有德到縣衙告狀,被縣官關了三個月,一氣之下,他帶著狀紙跑到東都,在朝門外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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