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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陣前。奸臣就是統領葉志超,貪生怕死,打著白旗一氣逃回鴨綠江這邊來了。我沒招,也就跟著逃到清泥窪和旅順那疙瘩,接著跟日寇幹仗,可這回又出奸臣了,旅順統領龔照璵,整天待在魚雷艇上……”
一聽眾又問道:“啥叫魚雷艇?”
張作霖一臉的不屑:“連魚雷艇都不懂?白活了你!所謂魚雷艇者,就是放魚雷的船也。”
又一聽眾追問道:“啥叫魚雷?”
張作霖臉上作出誇張的表情,一邊比畫一邊說,道:“就是炮彈,一人多高,從水裡頭放出去,多結實的鐵船也得炸兩節了。可這位龔統領不放魚雷打日寇,成天躺在魚雷艇上抽大煙,大家都叫他‘隱帥’,等日寇一來打旅順,他先駕著魚雷艇逃到天津去了,這魚雷艇逃得快,嗖嗖嗖地。可苦了逃不快的百姓,日寇佔了旅順是血洗全城啊,殺人殺了三天三夜,婦女和小孩全不放過!就留下30來個人挖坑埋屍首……”
一聽眾吃驚地叫道:“啊!這倭寇能幹出這種事?”
張作霖攥緊了拳頭,道:“這是我親眼得見!”
趙佔元看著張作霖神采飛揚的模樣,心下暗自點頭,從人群中擠到最前頭,向著張作霖,附和道:“這日本鬼子就是披著人皮的怪獸。”
張作霖道:“咱也不能輕饒了日本鬼子!有一回我把他們的電報線割成一股一股的!這時來了兩個端著槍的日寇來殺我,我一個掃堂腿把他們掃趴下,一刀一個給宰了。”
聽眾連聲叫好,張作霖來了勁,說著說著就開始演義了:“我拿過來日寇的槍,來到遼河邊,我要過河回營啊。可河邊上有一隊日寇,我就用這槍是一槍一個,一氣打死10來個日寇,打的日寇是四處逃命……”
又是一陣喝彩聲。
張作霖又道:“回營之後,總統宋大人就提升我當了哨官長,這可是有頂戴的。”
聽眾道:“那你當上官啦?”
張作霖做出一臉鬱悶狀,搖搖頭:“可毅軍要進關,我跟宋大人說;咱們家鄉這疙瘩挺亂的,我想回家,也就是想造福桑梓吧。宋大人很是讚賞我,就送我這杆槍……”
趙佔元雖然心下覺得張作霖大吹牛皮,但是吹牛皮的人,到底還是有資本才能吹得這麼意氣舒坦,至少比多數沒出過門的莊稼漢強多了。於是,露出了讚賞的表情。 張作霖吹完牛,回到家,飯剛剛熟了。張作霖與母親和繼父同桌吃飯。吃飯的時候張作霖懷裡還抱著那杆步槍。李獸醫不滿道:“作霖哪,別整天揹著杆槍滿街逛了,明兒個跟我一塊幹活吧,掙錢吃飯要緊哪。”
張母也點頭附和:“你李叔說得對,你成天抱著根槍有啥用,不頂個燒火棍子。” 張作霖搖頭說:“媽,這你老可錯了。這年頭,有了這根燒火棍,就啥都能有啦!”
說著說著,張作霖和李獸醫爭了起來,但最後到底誰也說服不了誰。累了,各回各屋睡去。
深夜,二道鎮的安靜突然被打破,一陣陣馬蹄聲驚響了所有人的睡眠。睡在東屋炕上的李獸醫和張母被嘈雜聲驚醒,起身從窗戶望去。
一小股土匪進村了,大約有六七個人,身上都挎著刀。
李獸醫失聲驚叫:“不好!鬍子進街了。”
張母道:“快去叫醒作霖,用頂門槓把門頂上!”
李獸醫披衣下炕。幾個土匪已砸開大門進院內。只聽一個土匪在院內吆喝:“這家開獸醫樁子,是個有錢的主。”
另一個土匪則用槍砸房門,大喊:“開門!不開門砸開了!”
那個土匪剛砸了兩下房門,睡在西屋的張作霖從窗戶朝土匪開了一槍,一個土匪應聲倒地。另一個土匪驚叫起來:“不好!這家有快槍!快蹽!”
眾匪徒架著被槍打倒的土匪逃出院外。
第二天天亮,這事情傳了出去,李獸醫樁子院內,來了許多街坊鄰居,都紛紛誇讚張作霖有膽識,內中有一個人卻是愁眉苦臉,走到李獸醫近前,說自己想賣了自己的騾子,他向李獸醫求告道:“李掌櫃的,求你老趕緊幫我把這騾子賣了。鬍子把我閨女綁去了,我得趕緊送錢去。”
李獸醫道:“你家全靠這匹騾子拉腳,賣了咋整啊!”
賣騾者道:“顧不上了,趕緊把我閨女贖回來,別叫鬍子給禍害了,就謝天謝地啦。”
一幫婦女圍著張母嘮嗑。
一婦女道:“老嫂子你說,要不是你兒子在家,你們家不也得遭禍害,聽說你兒子打死七八個鬍子?”另一個婦女介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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