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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抓住對方談話中的“弱點”所在,對方不從正面與她討論人權的問題,而將她的注意力引向別的論點上,因此她毫不示弱地反駁說:
“這不是事實。我並非單指衣服,而是指它所代表的意義,也就是婦女們被歧視的現狀。革命以後的婦女們,只能再回到那頂‘破帳篷’裡過生活,她們不能到大學裡深造,也不能到海灘上享受陽光,她們如果要游泳,也必須從另一處照不到陽光的地方下水,並且還要披上長紗,如果是你,披著一件長紗能否暢快地游泳呢?”
霍梅尼忍不住氣惱地說:
“這不關你的事情,這是我們的風俗,如果你不喜歡伊斯蘭教的服裝,你沒有必要穿上它,因為伊斯蘭服裝是替賢淑的婦女準備的。”
法拉奇馬上站起來說:“謝謝你的提議,既然得到你的首肯,我現在就要脫下這身可笑的、中世紀的、呆板的粗布……”
法拉奇不愧是“政治記者之母”,當她單刀直入地攻進對方的“心理弱點”時,霍梅尼已經處於下風,只有千方百計地詭辯,不但只講衣服本身,不涉及政治問題,又亂無章法地說女性現代服裝是如何沒有道理,結果反被法拉奇一擊而倒,最後在訪談中嚐到敗北的滋味。
戰國時期,齊國有一位辯士名叫田駢,擅長搖唇鼓舌,喜歡整天用言語攻擊別人,人稱“天口駢”。此人自命清高,表面裝出一副清貧的隱士貌,實際上則食著千鍾俸祿,經常出入於豪門大富之家,隨從比一般的官員還要多。
他還沾沾自喜,整日以“效許由而不入仕”為幌子招搖撞騙、沽名釣譽。於是有人決定要當眾揭穿他的偽君子伎倆。
有一日,他正與眾食客在花園下棋,突然有人走進花園求見。那人先對田駢奉承一番,表示極為欽佩他不在世為官的高尚情操,又表白自己願意跟在他的身旁做一名小廝。
田駢被那人捧得心花怒放,仍不住問道:
“你從哪裡知道我的這麼多事蹟?”
那人答:“我家隔壁的婦女。”
田駢越發自得意滿:“你家的鄰女怎麼這樣瞭解我?”
來人正正經經地回答說:“不但瞭解,還每夜膜拜你。”
田駢更加感興趣,繼續追問:“你知道那女人是何許人嗎?”
那人答:“我家鄰女自命清高,常發誓永不出閣。今歲三十,生子有七,雖無婚姻,養子之術比那些結過婚的婦人還厲害。同樣的道理,先生常自喻許由,倦厭官場,但為何仍食皇祿、役多人,出入乘駟馬之車?先生的行為,豈不是就和那未結婚就生子的婦女一樣嗎?”
“天口駢”啞口無言,羞慚無比,最後只好拂袖而去。
這真是“攻心”說話的最好例證。那人起初運用誘導的方法,奉承對方,使其不加防範,然後用一個絕妙的“獨身女子善生男”的故事,揭去對方的偽裝,使他的醜陋面目大白於天下。
總之,和人爭辯之時,你只需抓準對方心理的弱點,找出其漏洞,便可一擊而中;例如商業談判之中,對方用虛假的條件來誘惑,你只需揭穿他的謊言,對方就會頓失上風,然後你再運用“攻心”語言策略說服對方即可成功。
律師的“剝洋蔥”策略
英國人威廉皮特曾說過:雄辯如火焰,需要燃料,也需要風來助長火勢。這樣,當它燃燒時就會閃耀動人。
臺灣曾發生一宗刑案,被告人何君的胞妹何小姐因口角糾紛打傷鄰居王君的太太,經雙方調解,議定由何小姐賠償對方醫療費二千元。
後來,王君多次上門索討,而何小姐一直拒絕償付,二人為此發生爭執,王君氣憤之餘說了一句:“你要錢,還是要命?”
這句氣話被何小姐大哥何君得知,邀同事黃君闖入王君家中,對已經入睡的王君拳打腳踢,並以鐵器擊打,王君被打得昏迷過去,最後由聞聲而來的鄰居送往醫院搶救脫險。
在法庭上,原告律師和被告律師展開一場語言對抗。
首先爭論的是誰侵犯了誰,被告律師說:
“何君因王君威脅其妹而前去理論時,不料王君拿出匕首欲傷害何君,何君與同事迫於自衛,才將王君打傷,此處有匕首和王君親筆所寫的‘憤恨難消,半夜持刀殺人’的字據為證。”
原告律師馬上站起來反駁:“這不但顛倒是非,也是對法庭及法官的蔑視。事實上,何君等被告半夜破門潛入王家,將王君拖至地上毆打,並用鐵器將其擊傷,王君被迫持刀自衛,卻被何君奪走,且何君仗著人多勢眾,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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