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閭,專毅扶著闔閭剛走了幾步,不料一支冷箭從背後“嗖”地射來,這箭不偏不倚,剛好劓中專毅的心窩,兩人一起倒了下去。就在這時,伍子胥、伯豁、王孑雄趕到,救回了闔閭和專毅。吳軍見主帥重傷,一時大亂,越師趁亂掩殺過來,吳軍不敢戀戰,急急鳴金收兵,往北逃竄。
吳軍倒戈拖戟潰不成軍,一點人馬,損失過半,大將專毅已死,這一仗打得很慘。
“我們西破強楚,威震列國,如今卻在陰溝裡翻了船,被小小越國打敗!”
“早知這樣,倒不如不打為妙。現在專毅將軍死了,死在越人於中,太不值得!”
一路上,士卒們怨聲載道,紛紛抱怨這場仗打得窩囊。躺在格車上的吳王對自己貿然出兵攻越也追悔莫及,腳上的傷劇痛無比,心頭的創痛更是難當,痙攣中,闔間大叫一聲“痛死我也!”接著侶昏了過去。
“大王,大王……”同車的伍子胥見闔閭昏死過去,大驚失色說來也不巧,此時天卻下起了雨來。為防止病情惡化,沒奈何,伍子胥一邊命快騎去姑蘇請太子到來,一邊將韞車推進路旁的一個破舊驛亭,等待天放晴再走。
“專毅他……死了麼?”
“太宰伯豁陪著,大王放心!”為不使吳王心中難過,伍子胥隱瞞了專毅的死訊。
“他傷……傷勢很重,恐怕也不會長……長久的。他為保護寡寡人而死,將他他他埋在孤的墓側。”
“大王,你千萬不要胡思亂想,吉人自有天相,您會沒事的。”伍子胥淚流滿面。
“孤恐怕見不到太子了,伍相國,你要答應孤一件事……”闔間強支半身,劇烈的疼痛使他的額頭沁出了豆大的汗珠,呼吸顯得十分急促。
“大王有什麼話,請說出來,為臣一定照辦。”
“孤……孤要你像輔佐寡人一樣輔佐太子夫差,他……他有婦人之仁,無丈夫之狠,只要相國在吳國,夫差就能競逐天下……”
“大王,臣一定像輔佐大王一樣輔佐太子。臣已命快騎去請太子了,請大王耐心等待。”伍子胥跪在車中,以首叩頭不已。
“你你要告訴他,不要忘掉勾踐殺他父親……之仇!報仇!”
闔間豎起的身子“砰”地倒了下去,一雙老眼睜得大大的。
劇烈的心絞痛和刀傷的疼痛使這位剛剛步入老年的吳國君王沒能逃過此劫,未等太子夫差趕到,闔閭就嚥了氣。伍子胥在哀痛之餘,只得暫時將吳王的死訊隱瞞,雷雨中人馬繼續向姑蘇進發。
“季姑娘,季菀姑娘——!”勾踐剛剛回軍,就得知闔閭猝死在途中的訊息,喜極中,匆匆來到季菀教習織布的織造宮報喜訊。
織造宮建在越宮內苑一角。這裡廣植洞庭朱橘。每逢初夏時分,這裡清香四溢,及到霜降,綠叢紅橘,煞是好看。此橘樹被季菀移來越地璁必是她遠離故土,猶如橘樹,縱移植亦貞心不改吧。
透過石雕的窗欞,季菀正在手把手教一名小宮女織布。布是用苧麻織成,這便是越地特產的平紋麻布,用三十一根經線,二十根緯線織成,大部分宮女用芒麻織布的技術已十分嫻熟,梭如飛魚,令人目不暇接。
幫助了一位小宮女接好線頭,季菀示意她照此操作,自己則調好機杼,低頭專心織布。
季菀來到越國後再未離開過。儘管楚國的親人一次次派人催促她回去,但不知何故,季菀卻自甘寂寞,她不再向往昔日的繁華,而將這築在會稽山腹地的越王宮作為了久留之所。不僅如此,季菀還從不讓人稱她是公主,更喜歡別人喚名字或季姑娘,同時,在公開場合她都是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出現,以致越族百姓都將她當作是一位從異地到此來傳授織造技術的普通女子看待。
幾年來,季菀終日操勞,將楚國的織造技術傳教給越族女子,這使她的生活變得充實,而越民也非常愛戴這位來自楚地的織造姑娘。
當勾踐進入織造宮時,季菀正神情專注地在織一匹細麻布,對於周圍的事物渾然不覺。
“季姑娘,季姑娘——!”
季菀終於回過頭來,見是越王,連忙停機,下得機座,斂衽道:
“原來是大王,有失遠迎,望見諒。”
勾踐笑道:“你過來,孤要向你報喜。”
“大王有話請說,這匹布尚有幾寸就成丈匹了。”
勾踐說:
“織布是小事,我有天大的事要讓你知道。他死了!”
季菀茫然地問道:
“他死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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